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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鼻子里冒出一声轻斥,“十多天没脱靴子了,闷这里头,公主的脚也是臭的。别说公主,就是仙女的脚也是臭的。”
慌慌把靴子又套上了,“一捂十几天,不臭是假的,除非不是人生肉长的。嗯,何况我一个大男人。”
宋双忍不住笑出声,“就是,臭就臭吧,男人嘛。诶,只可惜我饶你一命,回了土西,却因这臭味怕是你那邻居,噢,就是那个我们西国的姑娘,怕那姑娘更不待见你了。”
土西小子又一声鼻斥,“你以为你不臭,你自己的臭自己闻不到罢了。你当刚才是被你扑倒的,是被你身上的臭气熏倒的。”
宋双一愣,还真朝自己身上吸了吸鼻子。
没闻着什么味,但想起营房里各色气味,一群糙汉子,就没见洗过澡。别说洗澡,就是衣裳也难冼一回。平日里或训练或出工,都是出力流汗的,哪能没些气味。
想是这土西小子说得对,自己身上的味闻惯了,反而感觉不到了。
只这时候琢磨的不该是气味,这菜窖里再待下去,怕闷得气都喘不过来,还辨什么香臭。
“嘿,小子,往里面挪。”
“干嘛?”
“往里挪,离我远点,别是我在这儿扒窖口子,你背后下黑手。”
“哼!”土西人轻篾地一声,“土西人没你们西国人的阴。”
说归说,土西人还是穿好靴子硬撑着站起身,又是眦牙咧嘴嗞溜溜倒吸着气,拖着条腿斜七歪八地朝里去了。
“好了好了,别往缸那边去,是不是想拿缸盖子砸我。”
土西人冷笑,“贼倒把人当贼防。”
“往墙边靠,不要离砖垛子太近。”
土西人摇头唏嘘。
“好了,坐那儿别动。”
土西人还真靠墙坐了下去,长出口气后开始捏腿揉腰。
宋双再次爬上缸去,一边时不时朝土西人看上两眼,一边拿刀朝窖口子上捅。
几次扑簌簌或多或少的灰土落下后,有微微光亮透进来。
两只耳朵换着朝向窖口,听不到上面有什么动静。
又搡开几根椽子,窖口上就只横着那根烧焦的梁木了。却是这房顶子薄,塌下来也没多少东西。
又试着推那大梁,虽是外表烧得焦黑了,推却是推不动的。
那大梁正横在窖口中间,两边都露出半尺的缝隙,人想钻出去是不行的。
便拿刀去砍,空间小又施展不开。
“你也是个没脑子的,刚才见你推开了几根棒子,就不会抽一根下来撬那大木头。”土西人站起了身,朝宋双这边张望。
“坐下,”宋双手里刀朝土西人指指,“我不知道撬啊!窖口上的土块子清干净了,别处还压着呢,那椽子哪抽得下来。”
土西人哦了一声,“那缸盖子是木头的,也厚实,虽短些,多少借些力。把刀给我,我给你削一根棒子出来。”
土西人又站了起来。
“老实坐着,我自己来。”
土西人一阵子笑,“小心眼就是小心眼。”
劈开缸盖做了根棒子,虽只一米长些,搭窖口沿子上多少借些力,宋双吭哧吭哧一阵子,终于腾出了可以钻出去的空隙。
原来,整开这窖口子如此简单。
慢慢探出个头,天麻麻黑,静悄悄没一点儿声音。
急又缩回头来,果然,土西小子已站起身来。
“别动。”宋双刀一指。
土西人倒乖,还真不敢动了。只是露出满脸的可怜相,“嗨,你听我说,这么长时间了,要是你们的人胜了,早就有人扒这窖口子了,得拿土豆吃啊,是不是。”
停了停,又是满脸的真诚,“上面要有人,肯定是我们的人了。想你也知道,土西骑兵就是草原上的狼。你上去了,他们还不给你剁碎了。”
又变出满脸郑重,“如果让我先上去,我跟他们解释,绝不伤你一丝一毫。我向天发誓,若不保你周全,叫我不得好死。”
这窖口子开了,清爽气进来了,虽象是天要黑了,但日头落下的尾巴光也比那油灯光让人舒坦。
谁不知道先上去好啊,谁不知道先上去了很可能下面那个就再也上不来了。
宋双笑眯眯看着土西人。
土西人的脸又是真诚,“你相信我,我上去了就拉你上去,若保不了你的命,我就不得好死。”
宋双还是笑眯眯不言不语。
土西人慌了,急了,可怜相又回到脸上,“我向天发誓,若不拉你上去,若不保你性命,叫我不得好死。哦,若我说话不算数,叫我全家不得好死行不?”
土西人的口气已成了慌乱的哀求,哀求是真的,可算不算数谁知道!
信别人永远不如信自己,现在,说了算的是我。
谁先出去?当然是我。
土西人跌跌跌撞撞朝宋双走过来。
“回去,”宋双刀忽地指向土西人,“坐回去,离我远点儿。”
只一瞬,土西人的脸上象是把唱戏的脸谱子换了个遍,忽地牙咬了咬嘴唇吐出两个字,“卑鄙。”
宋双冷笑,“回去,坐下。”
土西人牙咬着嘴唇,眼瞪得象铜铃。
这小子眼睛好大。
“回去,坐下。”
土西人眼里瞪出了火。
宋双手中刀又向前一分,“回去,坐下。”
土西人瞪着眼缓缓后退。
是土西人的水和牛肉干还在起作用?还是脱离憋闷黑暗的激动鼓起的劲?宋双双手在窖沿两边一拽窜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