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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顾南风全身的重量,压得商月兮喘不过气:“月儿。你为什么总要把我推给别人?为什么许云霄可以,我却不行?”
许PD?
为何要扯上那个有些伤感的男子?
未等商月兮开口,顾南风的质问劈头盖脸砸向商月兮的心口,“月儿。你记住,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都能找到你。”
“月儿。过去的事,就忘了,好不好?”
“……”
商月兮因顾南风问题,哑口无言。
她只是不希望,他们再这么纠缠下去,何况他跟柳小姐,已经有了孩子。
顾南风恶狠狠地咬着她的唇:“月儿。你记得,你是我的女人。”
“……三哥……”
他弄疼她了。
商月兮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顾南风,她企图唤回他的理智。
可是顾南风像听不到一样,把她恶狠狠地摔在病床上。
脑海里,似乎有什么,从商月兮的脑海里,急于涌现。
过去之种种,如走马观花,尽是有关他的温柔的片段。
顾南风爱得那样卑微,爱得那样小心翼翼,舍不得她受一点伤害。
而她呢?
顾南风感受到商月兮的抗拒,他近乎疯狂地用残忍的方式,占有着她。
她在他的面前,像个支离破碎的洋娃娃。
这一次,他有意躲开她的眼泪,他受够了她次次将他推出去,次次随随便便把他放弃。
他只要她在他身边,即使是恨,都再不愿放她离开。
在商月兮痛得昏死过去的时候,她留下了最后一句话:“我希望,你可以给清尧一个公平竞争的舞台,她是真的喜欢唱歌,想要替顾四爷做些什么的。”
“月儿。我说过。”顾南风含住她的泪水,“小言的事情,作出决定的那个人是顾北琛,不是我。”
许云霄提着一盒慕斯蛋糕。
他站在病床外听到暧昧不清的声音,自然知晓顾南风在做什么。
许久后,他酸涩地笑着,将慕斯蛋糕丢到不远处的垃圾桶。
男人孤寂的背影,消失在苍茫的夜色中。
玛莎停在别墅区。
顾北琛刚灭火,从别墅区走出来一个中年妇女,这是李汉帮忙物色的保姆李婶儿。
“先生。您跟太太回来了。”
陆斐言在顾北琛的怀里翻了个身,揉着睡眼:“到家了么?”
“到了。”
见到一个陌生的阿姨,陆斐言看着顾北琛,“这位是——”
“哦。”顾北琛介绍着:“三哥介绍的,以后用来照顾你。”
许是比赛输了心情不好,陆斐言只是点了点头。
电梯到了四楼。
“要洗澡解乏吗?”
顾北琛问道。
“嗯。”
顾北琛将陆斐言抱到床上,又给她脱掉鞋子,这才说:“我去放水,待会儿叫你。”
“好。”
她的回答,都是一个字。
像是应付。
顾北琛倒也没怎么在意,脱掉大衣后,进了浴室。
此时,顾北琛大衣的外套的手机响起,陆斐言叫了一声:“四哥。你的电话。”
“帮我接了吧。”
顾北琛应着,反正他们之间,也没有什么秘密。
陆斐言从床上起身,没有备注的陌生号码:“顾四爷。关于黑幕太太止步三十强的事情,似乎有人把咱们的音频录了下来……”
这声音,应该是平阳城的人。
陆斐言冷静地挂下电话,然后调出刚刚通话的号码,输入信息:“有些话不方便在电话里谈,刚刚的音频,复制我一份,谢谢。”
“阿言。”顾北琛在浴室喊了声:“可以洗澡了。”
此时的陆斐言将刚刚顾南风发给自己的音频,点开了播放。
——“三哥。有件事,我想拜托你。”
——“老四。你我之间无需客气。”
顾北琛推开浴室的门,“怎么不进来洗,水一会儿就凉了。”
只听,手机扬声器传来。
——“她若是以后想要当歌手,等生完孩子、出了月子,娱乐圈的路,我都给她铺好。”
——“既然是如此,我没有什么好说的。”
——“我家阿言,止步三十强的事,就有劳三哥了。”
“阿言。我……”
顾北琛想过千万种事情暴露的可能,唯独没有算到的事,才不到一天,这件事就瞒不住了。
“止步三十强?”
陆斐言惨白着一张脸,“顾先生,应该觉得很好笑吧?”
“你听我说……”
顾北琛按住情绪激动的陆斐言,“阿言。你现在怀着孩子……”
“孩子?”
陆斐言的声音有些凄楚,“我看是枷锁吧?”
“顾北琛。”她痛苦地闭上眼睛,“旁人黑幕,都是内定去出道。你的黑幕,可真是有意思。”
“是不是看着我因为输掉比赛伤心,特别有成就感?甚至还在一旁装作圣人一样,去安慰我?”
“你还真是恶趣味。”
顾南风过去时常说顾北琛恶趣味,只是那些玩笑话,没有从阿言口中说出来得那么揪心。
“阿言。”
顾北琛蹲在陆斐言身边,拉着她冰凉的小手,“你听我说,我们等到生完孩子……”
“你别碰我。”
陆斐言忽然觉得很恶心,她甩开顾北琛的手,朝床的另一边挪去。
她的性子向来清冷,说起话也是言简意赅,没什么温度。
岁月之于顾北琛,不过是越发瞧不出心境了。
自从一年前,她消失在他的视野,他是如此害怕着她再度离开。
陆斐言大概不知道,顾北琛每天都会醒很早,看到枕边她还在旁边熟睡,忐忑的心才能放回嗓子眼儿。
他们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这幅模样?
风猛烈地吹着。
平阳城这边,也一样不太平。
顾南风被商月兮赶出病房,看到不远处许云霄正在抽着烟。
“少熄点。”
他说。
年少因为两家是世交,与许云霄走得便近了些。
虽然那时,许云霄也不爱讲话,至少不似现在,与他几乎无话可说。
大概是,因为共同喜欢上一个姑娘。
可感情之事,谁又说得清楚,许云霄自以为可以小心地隐藏好一切,他又何尝没做过成人之美,不过成全之后,他爱的姑娘又得到了什么呢?
“那个孩子……”
许云霄闭上眼,站在月光下,似乎做了个艰难的决定:“其实还活着。”
“你说什么?”
“你跟月儿的孩子,还活着。”
两个男人,并不知道病房内有人一直在偷听。
月明星稀,白昼冉冉升起。
“先生。太太。”
李婶儿在楼道里喊着:“早餐已经做好了。”
顾北琛掰过陆斐言的肩膀,“你打算就这样,一辈子不跟我说话?”
“……”
“我害怕。”
顾北琛强行捧起陆斐言的脸,“你大概永远不知道,我有多害怕你离开我。”
“医生说,这个孩子有可能是我们最后一个孩子。”
他断断续续地说着,昨夜一夜未眠,双眼尽是血丝,“阿言。我已经不比一年前,你走以后,还能骗骗自己,说慢慢等下去,你会回来的。”
“阿言。”顾北琛颤抖着手,“能不能,让我就这么自私一回?”
“这个圈子很乱……”
“你永远想象不到,人前人后两种模样。”
“好比那个苏颜洛,难道还不让你惊心么?”
陆斐言的眸子里流淌着泪水,她哽咽着:“我知道这个圈子很乱……”
“我究竟是为了什么,才那么努力想要去证明我可以……”
她闭上眼,有些顺不过气来。
“阿言。”顾北琛轻抚着她的背,“以后,其实有很多时候,不需要证明。”
“在我心里,你就是最好的。”
“我知道,你不愿意当米虫,你想着经历我在圈子里经历过的一切,你想要离我的距离近一点,这些我都可以理解。”
“可是你忘记了,你现在是一位妈妈。做什么,都不应该冲动。”
他的话,似乎总有鸡汤的效果。
“这些你可以告诉我的,但是为什么要瞒着我?”
还是气不过,顾北琛与顾南风偷偷地做着一切。
“为什么吗?”顾北琛揉着她的脑袋,“如果我告诉你,你会答应么?”
“不会。”她回答得很干脆。
“所以,我才选择不告诉你。”
原本就没什么误会,说开以后,也便没有什么。
“李婶儿做完饭,我们快些洗漱,不然饭凉了就不好了。”
“干嘛非要请保姆,你不是说只吃我做的饭么?”
到底,还是不肯给顾北琛一个台阶。
“以后孩子大了,公司业务多,总归是不方便的。”
“而且,我怕你累着。”
顾北琛求生欲望很强,“老婆。你要是还觉得不解气,就打我好了。”
“打你有什么用?你能给我黑幕个第一吗?”
她也就是随口说说。
“我能。”
顾北琛倒是狗腿。
陆斐言没再理会。
李汉介绍的这个保姆倒是挺不错,做的饭确实好吃,陆斐言吃了几口,赞美了句:“很好吃。”
昨晚先生回来的时候,太太冷着脸,李婶儿还觉得是不太满意自己,心里一直不踏实。
今早一被夸奖,李婶儿面带红光,“太太过誉了。”
“李婶儿,你坐下来一起吃啊。”
李婶儿慌忙摆着手,“不不不,这不和合规矩的。”
“没事儿。”
一向嘴挑的顾北琛,也觉得这早饭,粥熬得很不错。
“以后在这个家里面,太太说什么,就是什么。坐下来吃吧。”
李婶儿这才没有坚持。
陆斐言消失这几周,Gulun最近的大小事宜,都交给了何助理。
现在顾北琛回来,自然是要忙着处理公司的事情的。
吃过饭后,顾北琛披上大衣,“中午想什么,告诉李婶儿,不用等我。”
说着,在玄关处将陆斐言搂在怀里,“别乱跑。要是无聊了,可以看看电视,看看书之类的。”
“嗯。”
最后在依依不舍地吻中,离开了家。
李婶儿整理完家务,主动跟陆斐言唠嗑:“太太。先生对您可真好。”
“嗯。”
她的话不多。
“您中午想吃些什么呢?”
“你看着弄就好,我有些累了,在楼上休息。”
“……喔……”
李婶儿的脸明显有些失落,“那中午时我在叫你……”
陆斐言没在回应,而是径直走上了四楼。
她的手机,上一次跟顾北琛赌气,落在了床头柜。
此时已经没有电了。
陆斐言找到充电线,将手机充到10%才开机,铺天盖地的消息提醒。
其中一条,就是已经从神坛跌落的前国民女神季晴晴的法院传票书。
传票是上周三发的。
上面清晰地写着【京城人民法院】:
案号:(20XX)初字第XX号
案由:侵权
送达地址:顾氏文娱有限公司
被传唤人:陆斐言
传唤事由:陆斐言大面积涉嫌抄袭季晴晴的新歌。
应到时间:20XX年12月25日
应到场所:京城人民法院
【注意事项】
1、被传唤人必须准时到达应到场所。
2、原告收到本传票后无正当理由拒不到庭,人民法院可以按撤诉处理;被告收到本传票无正当理由拒不到庭,人民法院可以根据原告的诉讼要求及双方已经提交给法庭的证据材料缺席审判。
3、适用简易程序审理的民事案件可以当庭审判,当庭宣判的,人民法院可以当庭送达裁判文书;当庭不能送达的,人民法院将当庭告知当事人领取裁判文书的时间和地点,逾期不来领取的,不影响上诉期间的计算。
审判员:XX
20XX年12月19日
Gulun办公室。
顾北琛从何助理手里接到这张传票,“季晴晴人呢?”
“经过上次丑闻事件以后,安分地躲了起来。”
“安分?”顾北琛将传票扣在办公桌上,“她这是安分?”
“估计是公关给出的洗白筹码。”何助理分析道,“这几年明星写书很热,枪手什么的满大街乱跑,但是季晴晴一直是原创才女人设,加上之前我们没有接手Gulun时,莽给季晴晴的重点培养,导致粉丝已经形成了‘安大女神写一本书,拍一本书,自导自演,还参与后期制作’这样的思维。”
“呵。”
顾北琛冷笑,“才女?”
“当然,比不上大嫂那种真材实料。”
何助理额头汗津津的,立刻狗腿道,“不过四爷。这张法院传票怎么处理?咱们又没有认识的人。何况,离圣诞节没有几天了。”
“去给法院个回话,就说怀孕期间,不适宜出席,一切等孩子平安生产后再说。”
“好。”
何助理从办公司退了出去。
顾北琛揉着眉心,桌子上的手机忽然想起,“怎么了?”
电话那头的陆斐言,听得出顾北琛的疲倦,很小声地说:“你在忙吗?”
“嗯……”
顾北琛不接电话的手,还捏着传票,“不算忙。”
“阿言。”
顾北琛充满磁性的声音诱惑着:“我们开视频,我想看看你。”
“有什么好看的。”
陆斐言的耳根有些发烫,“早晨又不是没见过。”
“不够。”
顾北琛换了个姿势,“阿言。跟你分开的每一秒,空气都是寂寞的。”
噗嗤。
他从哪里学会的这种土味情话?
“那好吧。”
陆斐言将电话直接挂断,顾北琛刚想回播的时候,手机上切过来微信视频通话邀请,连忙去拿下的绿色接听。
画面上的陆斐言在床上裹着被子,很像只慵懒的兔子。
“家里的地暖不热?”
顾北琛靠在办公椅子上,颇为担心,“给物业打电话了吗?”
“嗯。今天重新试压。”陆斐言咬着唇,“顾北琛。”
她极少这么叫他的全名。
小时候,喜欢唤他四哥。
长大后,倒是成了四哥或顾四爷。
领完证,开心了叫老公。
“嗯?我在呢。”
顾北琛收回想法。
“你就没什么给我说的么?”
“说什么?”
陆斐言的视线停在顾北琛的办公桌上。
果然,法院的传票被他压着了。
于是故意地问了句,“那个是什么?”
“这个……”顾北琛随口绉了句:“废纸。”
“四哥。”
陆斐言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酸涩,“你不打算给我说实话吗?”
顾北琛心里一惊,难不成季晴晴那个贱人,私底下去找了阿言?
不可能啊。
如果家里来了人,李婶儿会告诉他的。
“传票的事情……”陆斐言顿了顿,“你也要瞒着我,对不对?”
“你都知道了。”
顾北琛这两天算是黔驴技穷,继续隐瞒的话,反而会使得事情更加糟糕,于是闭上眼,“我也是刚收到的。”
大概是经历过一次,就想着第二次会不会也失去信任价值。
陆斐言在床上,换了个姿势,“如果我不问你的话,你是不是不打算告诉我。”
“……怎么会……”
顾北琛心虚地应着,“阿言。我就瞒过你一次。”
“喔。”
她的反应淡淡的,即便是昨晚他坦白,她原谅,两个人之间总有东西隔阂着。
“四哥。”
忽然,她关上了视频转了语音通话,“我会出席的。”
“阿言!”
未等顾北琛说完,陆斐言就挂断了电话。
真是好笑啊。
抄袭的人,把原告告上了法庭。
陆斐言从联系人列表里,找到了季晴晴,“拭目以待。”
Gulun会议室,是前所未有的紧张。
有人已经因为股份的事情,产生了不合。
“秦总。”顾北琛有意无意地说着,“我听说,季晴晴走以后,之前我给你的股份,被转移到了她身上?”
秦莽一惊,这件事,顾北琛怎么知道的?莫非是秦莽走漏了风声?
几乎是怒视,他看向身旁。
秦莽因为上次分股被坑,加上季晴晴算是自己一手培养出来的,如今毁了自己的名声,害得他在业界抬不起头,自然是不会让她和她背后的人好过。
“顾四爷。”秦莽站起来,“我认为,秦莽擅自将公司的股份挪用给一个被解约、满是丑闻的过气女明星,我想这已经严重违背了公司管理条例。”
“何况,前段日子,网上已经有人爆出季晴晴背后的金主是秦总,对公司的形象已经造成了一定程度的影响。”
“所以,我认为秦莽已经没有资格,继续担任Gulun的副总一职。”
“你——”
秦莽怎么也没想到,今日的早会,居然是何助理来弹劾自己下位的,“你个小人!”
“我赞成何特助的看法。”
“我也赞成何特助莽。”
公司的一些高管,纷纷站以来复议。
秦莽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顾北琛,毕竟提议只是提议,决定权还是在顾北琛的手上。
“既然是大家的决定,那秦总的位置,以后就由刘总来接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