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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里,乱糟糟的,像被什么人翻过一样。
“怎么了?”
季辞源瞧到了端倪,问道。
“有人来过。”
陆斐言的脚虽然走起路还有些微痛,她走到玄关,瞧到了自己家的门锁,又被人撬过的痕迹。
“要不,报警吧。”
季辞源提议道。
陆斐言点点头,“好。”
警官很快抵达老胡同,做了一番简单地勘查工作后,建议这几日陆斐言不要待在这么危险的地方,一有消息的话,他们马上就会联系她。
“……小言……”
季辞源抱臂,“不如去我那里?”
陆斐言本来想拒绝的,可是不明事理的警察在一旁教唆着:“既然你跟你老公还有其他房产的话,不如先去那里……”
“……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季辞源抬起下巴,他打断了她,“小言。”
“现在已经到凌晨两点钟了,即便是现在酒店还在营业,你觉得深夜抱着孩子去住,安全吗?”
“我那里房间多,何况你又不是没有来过……”
“到时候,你住在楼上,我在楼下就好。”
……
“那我拿些小言的衣服和奶粉什么的吧。”
上一次,自己跟顾北琛在老胡同口买了一堆东西,并没有带去海边别墅。
季辞源搭把手,大包小包的,坐上了宾利。
等到两个人从车上抱着孩子下来的时候,一个熟悉不能再熟悉的男人倚靠在季辞源家的院子外,眼睛几乎要把两个人看穿。
“顾先生。”
季辞源彬彬有礼。
“想不到你真是神机妙算。”
“与有夫之妇在深夜里拉扯,你季辞源想要重返娱乐圈,是不是太积极了些?”
“是我主动联系的他。”
陆斐言接过话茬,她的脚心还微疼,因此需要踮起来。
“我没问你。”
也许是这些年来,他第一次对自己发那么大的火。
“季先生想要做我孩子的继父,会不会太着急?”
顾北琛反问带着刺儿,“用不用,我给几家媒体打电话,让大家都来看一看?”
“够了。”
陆斐言吼了一嗓子,小言在她的怀里被吓醒了,她将孩子交给季辞源,“大哥。你带着孩子先进去,我跟顾先生好好谈谈。”
“嗯。”
季辞源跃过顾北琛,没跟他硬碰硬。
等到季辞源走了以后,寒风之中,顾北琛扯了抹酸涩地笑,“不知道,顾太太想给我解释什么。”
“你答应我的。”
陆斐言咬着唇,“本来今天我们就要一起将结婚证复原,然后就去离婚。”
“嗯。”
乌云遮住月亮,看不到顾北琛的表情。
“我是说过。”
他伸手紧箍她的下巴,“深更半夜,带着我的女儿,去别的男人家过夜?”
“顾北琛!”陆斐言朝着顾北琛的手咬了一口,“那是我哥哥。你不要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
顾北琛对她向来温和,唯独重生时遇见她,恼她离开自己。
现在,他会生气,也是因为恼自己离开。
他还没有失去记忆的时候,曾经对自己说,最怕自己离开。
云层散去,顾北琛的额头满是汗水。
应该是他急着来找自己,才会成为这样。
“我们反正要离婚了。”
陆斐言的口气软了下来,“所以以后,我跟谁在一起,又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可你现在还是顾太太!”
她既然敢咬他,他也能咬回去。
“顾北琛。”
可是他忘了,女人是水做的。
只要她一哭。
他就没辙了。
季辞源抱着顾慕言,站在窗前,瞧着两个拥吻的人。
“你叫慕言。”
“唔啊夸大嘿搭几饿哈。”
顾慕言流着口水,嘴里呜咽着季辞源听不懂的话。
“你倒是跟你爸挺像的。”
季辞源继续逗着她。
凌晨四点。
唐思思醒过来,给麟儿喂奶,却看到何助理站在阳台的落地窗前。
“还在想三公子的事情?”
儿子倒不像其他的男孩子那样,他倒是乖巧,听四爷说小言家那个小魔头,已经把他折磨得苦不堪言。
“外面风大。”
何助理道,“先带着孩子进卧室,别冻着了。”
儿子喝过奶后,闭上眼睛,在唐思思的哼曲中睡着了。
“孩子已经睡下了。”
唐思思从衣架上取下大衣,给何助理披上,“顾三公子一定吉人自有天相。”
“思思。”
这个铁骨铮铮的男人,也并非一直都是如此撑着天,他也有脆弱的时候,而这个脆弱,只展现在最爱的人面前。
“我是不是从来没有跟你说过京城以前的事情?”
“嗯。”
“那个时候,我去维和——”
何助理很少讲自己过去的事,今日倒是第一次,唐思思点了点头,“然后呢?”
“不幸中了东区敌人的埋伏。”
何助理闭上眼,往日的一幕幕,浮现在面前。
唐思思轻轻地拍着何助理的后背,“没事的。现在,一切都好起来了……”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两个人相视一笑。
难道是在一起久了,默契感也变得十足。
“你先问吧。”
何助理噙着笑,“女士优先。”
“这次换你问我了。”
唐思思将小腿压在何助理的小腹上,他黝黑的脸烧得滚烫,“……我……”
“……忘记自己要问什么了……”
清晨阳光普照。
顾北琛抬起泛酸的胳膊,醒来看到她还在他的身边,真好。
男人小心地抽离着胳膊,将女人轻轻地安放在床上,她睁开睡眼,半醒未醒地望着他:“四哥。”
“四哥?”
顾北琛勾起薄唇,“阿言妹妹。”
若是被老三瞧见,估计又被吐槽自己是恶趣味。
不可否认地是,顾北琛喜欢这样子逗她。
“我吵醒你了么?”
陆斐言红着小脸,用微弱的声音道,“没有。”
原本以为昨晚他会对自己......
没想到顾北琛居然忍住了。
瞧着她发楞的模样,顾北琛单臂将她勾入自己怀中,只听她闷声道:“你真的一点儿也不介意,过去的事情么?”
“是指季辞源?”
他是明明都知道的,却非要装做什么都不知道,只想听她告诉自己。
“嗯。”
昨晚虽然只是说了个轮廓,但还是想着一定要跟他说明白。
“我跟季辞源之所以会认识......唔......”
她的话被阻断,数秒,听到他捏着她的脸颊道,“过去的事情再多说,遗憾无法弥补。我只想要和你的现在以未来。”
“那你还没说呢。”
陆斐言小声嘀咕了句,“你把我丢开。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顾北琛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动作却很实在,陆斐言掏出手机,指了指页面,“呐。”
男人瞧着陆斐言手里的“罪证”,立刻从床上起身,由于力度之大,竟然从床上掉了下去。
“我......”
顾北琛滑稽的样子,着实可爱。
陆斐言故意板着脸,“你是不是心虚了。只管你官放火,就不许民点灯的。”
救她的时候,他的伤口还裂开着,这一次从病床上摔下来,加上夸张的演技,嘶溜声。
“你......没事么?”
陆斐言连忙蹲下身子扶起顾北琛。
“我说过,我跟王萌萌没有关系。”
“怎么。”她撇着嘴,“你还想着跟人家有关系。“
顾北琛听着这话,倒也明白了,“怎么会。”
他厚颜无耻地搂着她:“那个女人哪里比得上我们家阿言好看。”
她不语,直到何助理抱着小机器人不识趣地推门进入:“四爷。找到三公子了。”
顾南风醒了过来,整个人瘦了大半圈。
“你说爸已经......”
“没事。”
顾南风一直觉得那个男人,是个科学疯子,到死了也没有见过他最后一面,他是恨他的。
“小何。”顾北琛低声道,“这件事,不用告诉我妈。”
科学是一把双刃剑,用得妥当,便是利;一旦扭曲,便是百害。
“你受苦了。”
顾北琛和顾南风的关系虽然处于彼此毒舌斗嘴的状态,但两个人的感情却很是深厚。
他拍了拍他的肩膀。
医生进来看诊,见到陆斐言就说:“顾太太是吧?”
“你认得我?”
陆斐言惊讶。
医生摘下口罩,“是我啊。”
是之前那个急诊车上的医生。
“你女儿的病,真的很奇怪......”
“小言没事吗?”
陆斐言咬着唇,“还是说血清不够.....”
“我还是第一次见注入血清,就把奄奄一息的孩子救活的现象。”
医生拍了拍她的肩膀,“您放心,孩子现在还在观察,熬过这些日子,就可以抱回家了。”
最近发生了许多的事情,京城每天都在提醒着市民的安全,“由于最近研究所对人体进行......”
“希望广大民众,注意安全。”
陆斐言听着广播,“也不知道那个J先生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够落网。”
——京城警局——
大家正热闹地讨论着最近这起人体实验的事情。
“沈队长,要我说,这帮人简直是疯子。”
“死而复生?是不是有点像始皇求长生不老的药那样。”
“就是啊,现在不是二十一世纪么,人们怎么那么滥用技术......”
......
“沈队长。”
二组的沈琛慌慌张张地推门进入,他大口喘着气,“我想请问一下沈长安的事情。”
“怎么?你们二组平时抢我们专案组的案子就算了,现在还要抢我们抓获的悬案罪犯么。”
刘思凡的声音打破了重案二组的热闹。
“刘学姐。”
之前在警校的时候,沈琛就是刘思凡的学弟,他弓着身子,态度十分谦卑,“我只是想见一下他。”
一个堂堂二组的队长,去见一个十八年前的杀人犯,究竟有什么猫腻。
沈琛。
沈长安。
“你亲戚?”
沈深眯着眼,试探性地问道。
“是。”
与其隐瞒,不如一开始就说出实情。
沈琛抓着沈深的胳膊,“还请沈队长,多通融通融。”
“只能有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待会儿上面还要提审。”
“我知道。”
沈琛被沈深带到了关押沈琛的牢房,“你们聊吧。到时间了,我再喊你。”
沈长安,也就是沈长安。
在沈琛的面前,小声道:“警察先生,我知道我犯了重罪,是不是要判死刑?”
“你不认识我吗?”
沈琛望着沈长安,嘴角扯着酸楚的笑容,“也是,你只记得那个叫周萍的女人,又怎么会念的我呢?”
因为牢狱的视线比较暗,透过橘黄色的灯光,沈长安越瞧越熟悉,“你是小深?”
他有些不敢认。
许多年未见面,没想到父子重逢,竟然是如此局面,他哆嗦着双手,“玄儿还好吗?”
“托你的服。”
沈琛笑着,“阿玄在你抛妻的时候,被人拐卖了。”
“......啊......”
沈长安抱着头,面露苦涩,“......终究是我辜负了你们......”
*
M国正是夜晚。
季辞源揉了揉鼻子,“想不到先生的家事,竟是如此令人大开眼界。”
“是你。”疯疯癫癫的李萍忽然从地上爬起来,“你是他的孩子。”
“你在说什么?”
季辞源后退两步,只见李萍扑到他的身上,长长的指甲,嵌入季辞源的肉里,如鬼魅:“我知道你的亲生父亲是谁。”
“够了。”季风洪亮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来人。”
季风抓起胸口前的对讲机:“把李萍带回房间。”
先生果然还有事情隐瞒着自己,比如自己的生父,那个李萍似乎知道很多。
“季辞源。”等到保全将李萍带到了阁楼,J先生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来,“奔波那么久,你也累了。多休息休息吧。”
季辞源藏着自己的心事,点了点头。
他被一个仆人带到了三楼。
夜里,李萍又在鬼哭狼嚎。
直到一个男人喑哑着嗓音说:“给她注射镇定剂。”
她才停止了折腾。
季辞源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来到这个房子前,他的手机没有电,现在已经充满,拔掉了充电线以后,季辞源翻到了微信中陆斐言的头像,想了许久,才发送,“你没事了吗?”
叮咚。
苹果自带的通知消息。
陆斐言与顾北琛刚去看望顾慕言,小家伙精神足得很,“弯度鄂的。”
她还不会说话,除了哭,就是啊啊地笑。
顾北琛也学着顾慕言的话,回了句:“弯度鄂的。”
没想到,顾慕言居然被他的样子,吓哭了。
“你干嘛吓唬孩子?”
陆斐言将顾北琛推出去很远,“你知道不知道小言刚做过手术,不能经常哭,万一......”
女儿。
果然很麻烦吧。
算了。
他这辈子,注定被两个女人绑定。
桌子上的手机忽然传来消息提示,陆斐言忙着哄孩子,没空关心这些。
被忽略的顾北琛拿起手机,看到季辞源的消息,直接气得额头发汗,“小言。若果你真的跟顾北琛过不下去了......”
“我们很好。”
对方还正在输入。
显然不知在编辑什么内容。
去他大爷的吧。
顾北琛在心里吐槽。
陆斐言转身看顾北琛就知道在那边,玩手机,气呼呼地说:“你就不知道给孩子冲瓶奶粉么?”
“哦。这就去。”
顾北琛慌忙想删除聊天页面,不料看到季辞源那个渣渣,之前跟陆斐言各种说是季辞源杀了林一。
“你怎么还不动?”
只说不做。
陆斐言凑过脑袋,看着这个专注玩手机的男人。
“你到底想干嘛。”
“这些,都是他给你说的......”
顾北琛扬着手机,问道。
陆斐言看到之前的聊天记录,点了点头。
“我......”
“他说什么,你就信了。”
虽说,自己对父亲的感觉没有太深。但看到陆斐言这样的态度,顾北琛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那样生气。
“对不起。”
小言已经停止了哭声,两只眼睛瞧着顾北琛,本能性地用手去抓他。
陆斐言见状,找了个台阶,将顾慕言靠近顾北琛,那个小调皮,竟然用手挠他。
顾北琛没好气地笑了,“别以为用女儿,我就能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你可知道,季辞源喜欢你?”
“不知道。”
眼下由于资金被追回,顾氏也算是度过了危机。
顾北琛借此机会,辞去了老总的职务,这样的话,就可以安心地照顾她们娘俩,就是有点对不住小何罢了。
“一年前,袁国丰死之前的留言是说你爸......”
她不知道,季辞源其实也已经死了。
上辈子的恩恩怨怨,竟然也影响着这辈子。
李萍做了一个梦,梦里的自己,还是少女的时候。
那个阶段的女孩们总会问一个问题,“你将来是选择一个自己爱的,还是爱自己的人。”
她的答案自然是前者。
爱上袁国丰的时候,他的心里,有着别人。
发生关系后的第二日,袁国丰醒来,在自己穿着衣服的时候,听见他说:“对不起,是我混蛋,我们结婚吧。”
李萍偷偷地乐着,接下来,袁国丰整理好自己以后,带着整理完毕的李萍,拿着户口本,就去民政局领了证。不过迟迟,不办婚礼。
直到后来陆斐言的五官越来越张开,那个男人,对于心里的白月光,什么都没有忘记。
清早,过往的一幕幕,在她的面前闪过。
现在他的父亲把自己关起来,在问她,自己做错了什么。
李萍在顶楼里呐喊,“你救救小帅吧,那是你唯一留下的血脉啊。”
季辞源最后实在受不了楼上的发疯,起身,准备上去一番说辞,却被把守阻拦,“对不起季少。”
“J先生吩咐着,你不能进去。”
“她一直闹着,我一个晚上都没法睡觉,早晨也不安宁,要不你打开门,对她说一通。”
把守的犹豫了片刻,点了点头。
在他开门的瞬间,季辞源一个手刀将人弄晕。
“得罪了。”
阁楼一股子发霉的味道,显然住客是没什么心情打理的。
李萍乍一被光刺道,有些睁不开眼睛。
“你没事么?”季辞源半蹲在她的面前,“昨天,你说知道我的生父是谁,还请袁太太不要话说半句。”
李萍仰着脖子,面部狰狞地冲着季辞源笑起来,“袁国丰。你以为你养了别人女儿,忽略了我儿子,他就会记得你吗?”
昨晚的药效还没有过,李萍显然还是那个有些痴傻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