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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幕尽收眼底后，程令薄唇微抿，原本脸上漫不经心的表情，瞬间收敛，取而代之的是阴沉不悦。
他的视线紧紧跟随在邬乔身上。
谁知小姑娘这次，始终没发现他的现。
依旧还在认真听着旁边人说话。
还是顾青瓷率先发现他，赶紧过来，惊讶道：“老大，你怎来了。”
“你不是在群里发了信息？”程令理所然道。
顾青瓷失神的眨了眨眼，她确是发了，是没指望程令能来参加啊。之前他都是直接让助理把礼物给他们。
谁不知道老大挺不喜欢这些场合，连公司里的应酬，都是能推给容恒就推。
“没准备请？”程令斜睨她一眼。
顾青瓷猛地摇头，“老大你能来，真的是蓬荜生辉。”
可她马屁还没拍完，程令已经直接迈开步伐，往房间的另一头走过去，邬乔就坐在里。
一开始邬乔感觉到身边坐了个人。
今晚她旁边的位置，来来回回不知道换了个多少人，她也没回事，只是感觉到沙发随着这人的坐下，往下微微一塌。
直到一只手探了过来，直接端起摆在她面前的玻璃杯。
“……”
是的。
邬乔开口说第一个字，看见乍然现在眼前的面孔，登噎住。
他怎神鬼没的。
程令没理会她眼底的惊诧，两根修长手指捏着杯壁，晃了一圈，慢腾腾道：“喝了多少？”
“没喝，”邬乔如说：“这是第一杯。”
她酒量一般，这杯酒到她手里，也就是被抿了两口。
程令像是到满意答复，方才沉沉的脸『色』松弛了些后，只见他仰头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在邬乔震惊的眼神中，他酒杯放回桌上。
是的酒。
邬乔无声的说道。
在她眼底的震惊还未散去，程令又伸手在她发顶『揉』了下，声音懒懒散散却透着宠溺道：“乖。”
邬乔倒是习惯他这样臭不要脸的模样，可是旁边一直坐着，着邬乔有心的小伙儿，这会儿却尴尬了起来。
他忙不迭站了起来，有些歉意道：“去点首歌，你们坐，你们坐。”
可怜的小伙子还以为自己无意中搭讪了别人女朋友，尴尬的恨不遁形。
方一走，邬乔也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程令刚才为什要喝她的酒。
她冲着他望过去，此刻程令的视线轻轻落在个离开男生身上，唇角轻勾，『露』一抹笑，只是这笑意里带着点意。
所以，他这是在打击情敌？
这个念头从现在脑海开始，就横冲直撞，最后在脑海中炸开，直炸的她昏头转向，明明也没喝多少，却仿佛已经先上头了。
程令俯身过来，正要说话，突然房间里灯光一黑。
所有人陷入黑暗中，只剩下大屏幕上散发的光亮，还有从外面推进来的一簇烛光，服务员事先准备的蛋糕推了进来。
大家纷纷起身，开始跟着一起唱生日歌，向寿星顾青瓷送上祝福。
顾青瓷闭着眼睛许完愿，直接蜡烛吹灭。
这包厢里的灯光才新亮了起来。
顾青瓷切蛋糕的候，几个朋友围在她旁边，有个女生忍不住道：“青瓷，最后个人是谁啊？你朋友吗？”
“哪个？”顾青瓷弯腰蛋糕切开。
朋友又说：“就是个穿黑『色』衬衫的啊。”
黑『色』衬衫？
顾青瓷扭头看了一眼，包厢里人虽然多，是一眼扫过去，她还真看见一个穿黑『色』衬衫的，就是坐在邬乔身边的程令。
顾青瓷颤着声音：“你这个干吗？”
“之前不是一直让你帮忙介绍男朋友的，这帅的，你居然藏着掖着，该不会是想自己捷足先登吧。”朋友半真半假的打趣。
是听来，她程令确是感兴趣。
顾青瓷手里的蛋糕刀差点都被吓掉了。
可没等她说话，旁边另外的朋友也讨论起来。
“原来你也注意到了，他一进门，眼睛就挪不开了。”
“你们都不许跟抢啊。”
“可不行，青瓷跟关系最，她肯定给介绍。”
顾青瓷恨不举双手投降，她哀求道：“几位姑『奶』『奶』，别开玩笑了。”
“谁跟你开玩笑了，”朋友不乐意道。
虽然大家都是用开玩笑的语气在说，可心底的小心却瞒不住，显然是各个都他有兴趣。只不过是碍于面子，还没开始下手呢。
顾青瓷也看来，她们真不只是说说而已，于是她立即说：“真别闹，这是老板。”
“你老板？”
“这帅吗？”
大家再次异口同声，明明两句话，是不同人说的，却样默契。
可见这也是她们最想的题。
顾青瓷双手合十：“真是老板，你们可别去勾搭，要不然以后在公司还怎混啊。”
“他结婚了？”朋友疑『惑』道。
顾青瓷摇头。
刚摇完，她后背被拍了下，就听到有声音再次说：“你怕什，要是咱们谁了你的老板娘，明天就让你升职加薪。”
“明天？”面的女生笑了，望着同伴说：“你该不会是想今晚就搞定他吧。”
顾青瓷再也受不了她们的玩笑，正『色』说：“真别搞，老板不是一般人能追上的。”
虽然这些是她朋友，可万一真惹恼了程令。
到候倒霉的就只是顾青瓷一个人了。
“瞧不起姐妹啊，”朋友故意拆台说。
顾青瓷见她们一个摩拳擦掌的样子，只能使绝招，她低声说：“不是瞧不起你们，其是老板有喜欢的人。”
“不会是他旁边坐着的个女生吧？”
众人不约而同望过去，就见他旁边坐着一个穿着浅绿『色』连衣裙的女生，精致秀气的五官在灯光上，漂亮而惹眼。
两人坐在一起，没说话。
有种莫名的和谐，仿佛在他们之间有道屏障，阻隔了别人。
只剩下他们自己。
一瞬间，周围安静了许久，没人说话，刚才借着开玩笑的口吻说的真心话，这会儿全都变成了酸涩。短短间内，她们从心底小鹿『乱』撞到跌入深渊，这滋味，还真够绝的。
直到有个人嘀咕说：“就说嘛，这绝的男人，怎可能没。”
顾青瓷心底连连说了几个不起，她知道邬乔和程令并没有在一起。
只是为了让这帮女人死心，她才不不这说的。
*
生日宴的氛围在是热闹，很快连邬乔他们都被拉着一起玩游戏。
依旧是之前的骰子游戏。
邬乔先前在酒吧里，被顾青瓷教会，她一贯聪明，这种简单的游戏，更是不会难到她。于是旁人连连输，唯有她和程令两人稳坐钓鱼台，丝毫不受影响。
输家的惩罚是真心话和大冒险。
这里的道具充足，桌子上就有个盒子，只要按下，里面就会现挑战内容。
输的人抽到的惩罚，简直是千奇百怪。
终于邬乔喊十九个六，被人叫开后，她输了。
旁边檀启兴奋说：“乔妹，可算逮到你了，选什？”
“真心话。”邬乔毫不犹豫说道，刚才有个抽到大冒险的女生，居然是让她到包厢门口，要第五个经过这里的男人微信。
邬乔宁愿选择真心话。
很快，有人题抽了来，只听方笑了下，大声道：“你一共谈过几段恋爱？”
邬乔松了一口气，回答：“没有。”
几乎所有人都嘁的嘘声，显然是都不信。
邬乔认真说：“真的没有。”
大家还是不信，顾青瓷赶紧来打圆场，说道：“乔妹刚大学毕业，她是真母胎单身，下个题，下个题。”
“这个不能算她过呀。”有个女生起哄说。
“就是。”说话的都是女生。
还有人盯着顾青瓷，显然是在指责她前后不一致。刚才不是还说程令喜欢的是邬乔，本以为这两人是一。
结果人家姑娘说自己没谈过恋爱。
这会儿顾青瓷也不敢解释啊，她哪儿有胆子说程令是单恋邬乔。
这种话说去，她怕自己真的死无葬身之地。
在有个人又：“换个题，没谈过恋爱，总有过喜欢的人吧？喜欢的人是怎认识的？”
原本一直坐在邬乔旁边，神『色』懒散的男人，终于缓缓抬起眼睫。
他偏头看着邬乔，显然是这个题，也挺有兴趣。
邬乔微『舔』了嘴唇，她能感觉到程令在看她。
喜欢的人是怎认识的？
是年夏天，她送醋去他家里，然后给他泡了一杯糖分过量的咖啡，就这认识了。
“网上认识的，刚读大学，建筑一窍不通，多亏有了他，才能熬过来。所以才慢慢……”
包厢里都在听着她的声音，微带着笑意的声音，说到最后，似乎被染上了一丝羞涩。
邬乔知道自己没办法，在这里说话。
慌『乱』之下，她居然把素未蒙面的t抓过来了挡箭牌。
或许就是因为从未蒙面，她才能说的这坦然自若。
说完，大家总算勉强放过她。
邬乔伸手去端面前的酒杯，她确是故意这说的，刚才一瞬间，她想起了和郝嘉说的些话，与其猜来猜去，倒不如去钓一下。
她杯子举到唇边，微微转头，想要偷瞄一眼程令的反应。
然后，四目，彼此都直直的盯着方。
邬乔望着程令脸上，确是震惊，像又不止是惊讶，更多的是复杂到叫她看不清的表情。
他的表情越是这样不劲，邬乔的心跳越快。
难道真让郝嘉说中了，他的心让自己钓了来？？
终于，程令起身，顺带着邬乔从位置上拉了起来，“们不玩了，你们继续。”
大家面面觑，谁也不敢说话。
随后邬乔被他一路拉着往外走，虽然心底紧张，却并不害怕。
两人到了外面，一直走去远，远到周围静悄悄的，空无一人，程令这才松手听了下来，他转头看着邬乔。
只是这处的灯光比较暗，他的脸颊半掩在光影里，表情影影绰绰，看不真切。
邬乔安静等着他开口。
“你喜欢的人，”程令语气平静的开口，说了一半，他又沉默了几秒，这才继续道：“叫什？”
邬乔：“……”
这要怎回答，她都没过t真正的名字。
想到这里，邬乔声音温柔说：“喜欢叫他t。”
这语气暧昧的，让程令不往前跨了一步，此刻他脸上表情一目了然，依旧是种古怪到，让邬乔根本猜不透，他到底是吃醋呢，还是没吃醋。
她故意说的暧昧，像t是他们之间的亲昵称呼。
邬乔有些心虚的低头，她把这辈子都没吹过的牛，在今天一晚，都吹完了。
程令：“你喜欢t？”
邬乔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点头，她怕自己真的弄巧成拙。
没等她回答，程令再次轻呵一声，极其清楚的呵笑，带着一丝不可议的语气：“你居然喜欢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