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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又喝了一会,阮老板觉得无聊了,让醒着的人把倒下的人给摇起来,一起玩真心话大冒险。
楚沅手气不好,连续输了两次,被积攒到了一起发难。
“真心话,大冒险,还是自罚三杯?”阮老板问道。
“真心话…”再喝下去,自己也得胃出血,楚沅迷迷糊糊的想道。
“你现在有喜欢的人吗?楚特助?”阮老板坏笑着问道。
“有…”楚沅面色酡红道。
唐泽驰神情骤变,所以是为了那个人,当年才那样义无反顾的抛下自己吗?
所以为什么都已经有了喜欢的人,还要来招惹自己折磨自己?
五年了,他都已经把自己爱楚沅的那颗心强行扼杀在了胸膛里,为什么楚沅还是不肯放过他?到底要怎样楚沅才能满意?
是连他这具宛若行尸走肉的躯体都不肯放过吗?!
不想再待下去,唐泽驰冷冷的站起来,“我出去一下。”
阮老板玩味一笑,他就喜欢看八卦。
今天的八卦,好像还不少呢。
“楚特助,第二个问题,你喜欢的人现在在这里吗?”
唐泽驰已经到了门口,推门的手停在了门上。
“在…”楚沅迷迷糊糊的答道。
“哇哦~”包间内,大家都开始起哄起来。
“哈哈哈,有意思,我们继续!”
阮老板大笑起来,同时状似无辜的向唐泽驰投来疑惑的目光,“咦,唐总不去洗手间了吗?”
“去。”
唐泽驰心中怒意烟消云散,却又换成了另外一种怒气,花言巧语,还当自己是当年那个好骗的愣头青吗?
却是缓和了神情,加快了脚步,走到了拐角处,唐泽驰打给自己分公司的另一个助理兼得力助手,小赵。
“喂,总裁?”
“嗯,是我。帮我调查一个人,我要知道他过去五年内的详细感情史,能查到多细,就查到多细,…”
…
工厂外。
江牧不知道打了那人多少拳,那人的脸已经血肉模糊了,气息也很微弱了,江牧才停下来。
右手的五个关节上全是那人的血。
那股激荡的杀意终于平息下去,江牧回去抱起脸色苍白的几乎透明的小妻子,唤他的名字,“玉儿,玉儿…”
声音都在轻颤。
“你的腿…好了。”
凌玉的眼睫毛都被流淌下来的血给凝结住了,只听他费力道,“我好开心…”
说完,还冲江牧笑了一下。
江牧的人此时也终于赶来,“老板!您没事吧?”
“快打电话叫救护车,快打电话叫救护车!!”
江牧用一种从未有过的音量颤声道。
他这辈子从来没怕过什么,但现在,他真实的感觉到了害怕。
他无法想象,如果没了小妻子,他自己一个人该如何过下去。
凌玉的意识逐渐瓦解起来,他仿佛又回到了被人孤立的高中,身后跟着那个高大的小哥哥;
在他深陷抑郁症无法自拔,只会源源不断的向外散发负能量时,那个小哥哥整夜整夜开导鼓励他,甘心做他的情绪垃圾桶,帮他疗伤,从来没有不耐烦过,语气永远都是那么温柔体贴;
他仿佛又回到了结婚那天,那天他因为处理江牧的事迟到了一会,让所有人都以为江牧被他悔婚了,但江牧一点怒气和怨气都没有,还是在所有宾客面前帮他打了圆场,温和的牵过他的手,帮他套上了戒指,还用他不会讨厌的力道轻轻吻了他。
凌玉眼中淌出了眼泪,如果可以,他也不想死,他想和这个温和而充满力量的爱着他的人,一直幸福的生活下去。
“老公…”凌玉翕动嘴唇,江牧痛苦的俯下身来,眼眶里已经浸满热泪。
“对不起,”凌玉用最后的力气说道,“沐晨哥哥…”
沐晨是江牧高中的QQ网名。
那时候他不想给凌玉增加心理负担,凌玉不知道他的名字,后面关系日渐亲密时,凌玉就这么叫他。
江牧错愕的看向他,他却心满意足的在江牧怀里晕了过去。
“玉儿,你不能有事。”
江牧俯身吻了吻他沾满血污的脸,像是从中汲取到了力量,对身后不敢靠近的保镖命令道,“把你的手机给我。”
保镖把自己的手机递上去,江牧联系了自己的私人飞行员,十几分钟后,一架直升机穿云破雾的飞了过来。
江牧用最快的时间把垂死的小妻子送到了医院。
小妻子进了手术室内,小周让江牧去做个检查,看看腿是不是好了,江牧拒绝了,坚持要等到小妻子从手术室出来。
小周只好作罢,暗中调了更多的保镖过来,待在每一个楼层。
夫人要是再有什么闪失,总裁估计会把始作俑者家的十八代祖坟给铲平。
江易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消息,惊慌失措的闯进了医院大厅,他才进医院,去前台咨询,小周就知道了。
“老爷,江易来了,要不要我去把他解决了?让他不要打扰您和夫人?”
“暂时不要对他动手。等到夫人醒来,问过夫人以后再处置他。”无论如何,江牧都不想让小妻子讨厌自己。
“是…”
然而,江易远非江牧想的那般理智和识趣,在看到手术室亮起的后灯后,江易难以控制的眼睛发酸,竟在手术室外嚎啕大哭起来。
“小玉,你不能死啊小玉!”
他本来就是温室花朵,没经过什么风浪,此时眼泪如同开闸的洪水。“小周,把这蠢货带走,别让他吵着夫人做手术。”
江牧强压怒意道。小周正要带走江易,江易却如同疯狗般,向江牧冲了过来。
“都是你害的!你这混蛋!小玉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绝——”
话还没说完,江牧猛地从长椅上站了起来,抬手便甩了他一个耳光。
接着,江牧就把他拖进了医院的安全通道内。
…几十分钟后,江牧回来了。除了唇角有些发肿,身上完好无损。倒是楼下的急诊室内又多了一个被打得鼻青脸肿、昏迷不醒的伤者。
凌玉的手术完成的很顺利。
接下来的半个月,江牧每天上班的时候,都让里三层外三层的保镖把医院守的跟个铁桶似的,下班以后就亲自去医院,准时在床边守着凌玉,从天黑守到天亮,累了就抓着小妻子的手在床边打个盹,天亮继续上班。
这样守了大半个月,某天开会时,江牧终于接到了小妻子苏醒的消息。
江牧连会都不开了,直接丢下满会议室的人,奔去了医院。
凌玉正在病床上吃东西,不吃不喝睡了这么多天,他都快饿坏了。
江牧匆匆忙忙的推开病房的门,也不管小妻子在干嘛,冲上去就抱住了小妻子。
抱得极紧。
右手甚至摁住了小妻子的后脑勺,像是呼吸困难似的,难耐的深深汲取小妻子身上的气息。
直到小妻子的体温,心跳和动作通过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被他捕捉到,他才有种重新寻回小妻子的真实感。
“老公,你的腿好了吗?”
“基本好了。只是每天站立的时间不能超过八小时。而且复健也需要继续做。”
江牧松开小妻子,伸手抚上了他的后脑勺,一言不合,唇越逼越近。
凌玉愣了一下,脸涨了通红,连忙伸手挡住了嘴巴,“我刚吃了东西,还没刷牙呢…”
凌玉醒来,在护工的搀扶下,先去刷了牙,又吃了很多东西,小妻子是有点小洁癖的,这江牧从来都知道。
但江牧等不及让小妻子又去刷牙了,他淡淡的说了一句我帮你刷,就拉下了小妻子的手。
凌玉真的以为他要帮自己接水刷牙,还好心的指了指旁边,“刷牙杯和脸盆在那…”
话没说完,就被腹黑阴险的丈夫吻住了。
“唔…”
小妻子反抗了一下,却被江牧拉得更近。
江牧的吻,似他的人,有种温水煮青蛙的绵长。他耐心的吻着小妻子,每处停留都超过了一分钟。他边吻边观察着小妻子的反应,他要把最大的快乐带给他美妙的小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