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报社团建，情意难平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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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我有“男朋友”这回事么！

    幸好这时，一只蟑螂拯救了我的尴尬。

    不知道谁打开自己的书包取什么东西，一只蟑螂爬到了草垫上。

    “啊啊啊啊……”陈鸿斐跳起来。

    我抽出一张纸迅猛地下手，笑着对她说：“没事，新鲜的康复新液，你要不要尝尝？”

    “快走开，快走开。”陈鸿斐吓得花容失色。

    我笑着拿着那张纸离开了。说是康复新液，其实并不是北方这种小蟑螂。

    蟑螂，是我国南方常见的害虫，也是全世界广泛分布的害虫。它偷吃食品，咬毁衣物，更有甚者还传染疾病。但很少有人知道，蟑螂也是一种良药：很多顽固的、难以治愈的伤口只要敷上些蟑螂烘焙之后的粉末，就能彻底好转。在民间，这个方法多少年来一直流传着，在《本草纲目》、《神农百草经》、《中国药用动物志》、《全国中草药汇编》等典籍中都有记载。不过，这种方法也有缺点：蟑螂体内既有药用成分，也有无用或有害成分，甚至携带病菌或寄生虫卵，因此使用效果和安全性都难以保障。

    是啊，康复新液，李树楠教授的康复新液。他多么善于发现啊，他的命运曾经有不公正，但他咬住了牙挺了下来……

    1957年，由于坚持学术上的实事求是，他被错划为右派，先后被送到大凉山铜矿、瓷厂和农村接受劳动改造。繁重的劳动、饥饿和严重的营养不良，导致了他全身水肿，大口大口地吐血。“我不能死，我要活下去，缺医少药的边疆人民在等着我呢！”坚定的信念支撑着这位在死亡线上挣扎的曾经健壮的小伙艰难地走向大山，寻找野果、野菜充饥来维持生命。

    他挖到的一种不知名的球根，在饥饿和学识涵养灵感的促发下，他发现和开始了能治疗初期小儿麻痹的药——“类蛇毒”的研究试验。没钱买实验的动物，自己捉鼠、青蛙，甚至把家里的鸡、狗、猫都用上。经过多次试验，“类蛇毒”在动物身上取得了成效。为了测试研制的药剂对人体的疗效，他毅然决定在自己身上进行试验，“以身试毒心无惧，捐躯为人自怡然”，这既是他的遗言，更是他为自己所热爱的事业甘愿献出生命的决心。自身试验取得了满意的效果后，他又开始用这种药免费为300多个小儿麻痹患者解除了病痛，也用这种“类蛇毒”药剂挽救了一名卫校花季少女朱孝慈的生命，成就了他与朱孝慈的一段旷世姻缘。

    1960年，“坚持反动立场，拒不承认错误”的他，被开除押送到今天的大理市。一个被开除的“右派分子”，没有哪个单位敢接收他。为了谋生，帮人背行李、拉板车、滚油桶、抬木料、扛大米、运煤炭……什么重活脏活都干过。每一个月的苦和累，只能换来20元钱。虽然苦和累，但他仍然没有放弃自己钟爱的事业，白天做苦力谋生，晚上躲着偷偷做实验。

    1964年“四清”运动中，李树楠被以开“地下黑诊所”的罪名抄了家。所有的药品、实验设备全被捣毁抄走，实验记录和病历登记也被抢走……面对自己苦心建立的实验室毁于一旦，李树楠告诫自己：“这世上有两样东西是别人抢不走的：一是藏在心中的梦想，二是读进大脑的书。”他一咬牙，把用自己的鲜血卖来的一百多元钱全部购置成仪器设备和药品，继续自己的研究。

    在一间又低又潮、不足10平方米的破旧出租小屋里，李树楠获得了意外的收获。同住的一位挑水卖的老人不慎跌伤了脚，几个月后，老人的右大腿流脓不止，形成瘘管，不能行动。经西医治疗依然不见好转。老人的一位亲戚送来一包草药，请李树楠帮助照料。李树楠一边替老人换洗，一边观察，三天后，原来颜色发黑、形状凹陷的瘘管口竟然长出了鲜红的嫩肉芽，脓水减少了，老人的疼痛感也减轻了。这种特效的草药引起了李树楠的好奇心。他用放大镜把捣得稀烂的草药看了又看，发现里面除了植物的碎片以外，还有一些昆虫的碎末。他花了几天的时间，通过各种拼凑方法发现——这些昆虫的碎末不就是人人厌恶的蟑螂吗？经过反复查阅资料、大胆联想和试验，李树楠教授发现了蟑螂具有极强的抗病毒能力和自我修复能力，为日后成功发明康复新液奠定了重要基础。

    五四。各个学院都有五四晚会，这种时候往往都是李小兰最忙的时候，因为漂亮，往往被邀请担当主持人。我有时候很羡慕漂亮的女孩，仿佛只要漂亮就什么错都没有，很多东西不用很努力就能得到。像我这样长得很自我风格的，喜欢我的很小众，得不了大众之心。

    许钺的学院人多力量大，常常都是办活动办得最风光的那一种。他见我总是得意：“小年，你看我们学院的晚会了吗？我还参加大合唱了呢！你听见我的合唱了吗？”

    校团委的活动比较政治性。陈鸿斐在校团委那边发展也不错，毕竟她一心要证明自己，处处表现，不肯落了下风。

    校团委那边的五四表彰大会。是陈鸿斐给许钺的邀请函。毕竟在学生会，缺能人，他能力突出，也被信任，直接就安到一个新位置去做部长。陈鸿斐巴结许钺，将他纳入自己的人脉体系也是正常。

    许钺不想我去参加五四表彰大会，“有什么好看的，看别人的优秀来刺激自己么？小年，你很优秀的，没必要看别人的路去学习他们，你有自己的精彩！”

    但我执意要去，许钺无法，和我一起去，一直跟我絮叨：“其实这些都是政治任务，都是宣传需要，你可别学了他们，越强也越失去女人味。”

    我很奇怪许钺今天的怪话。直到我看到作报告的团委的优秀学生代表，是陈鸿斐。

    他是怕我嫉妒？生气？所以才总想不让我来看的么。有什么呢，这一年下来，有很多事情我也懂了。第一学期我还是小孩，只觉得个个优秀，我无法企及；等到见得多了，或者等我也成为了别人眼中的牛人，才发现不过是场面上的客气。

    我对许钺说：“呵，看不出来呢，原来你是怕我看见她。”

    陈鸿斐的事迹，还是她过去的经历。若不是生在省城，家境不错，她也不会有那些历练机会，换着别人，没有人比她差。

    她是被捧起来的。她需要万众瞩目，而校团委还有对上级要交的任务。所以各得其所，其乐融融。

    大家都是欢喜一片。

    因为要标兵，所以创造标兵；要有偶像，所以人造偶像。

    要么是有真才实学，要么是宣传需要。拿下来一看，不还是一个鼻孔两双眼，也要吃喝拉撒的普通人么。

    真才实学的人那么多，偏偏不是宣传他们，所以可见，还是要机缘所在，位置所在，才能有那样一举成名的机会。

    只不过，永远不要放弃努力的理由。因为成功不是这一刻的，而是长久人生里持续不断的心力。成功不是表演给别人看的，是征服自己的内心。

    这般看陈鸿斐，我一点也不觉得我多么自卑，只是觉得她有些可怜。这样子的成长，失去了本来的样子。过度的吹捧，有时候不是好事。

    毕竟，他人的眼睛是监狱，他人的思想是牢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