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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岂不是什么都做不了？”刘洵问道。
这话一出，屋中的几人都默不作声，像是默认了这话。
想想也是。
他们若是拦着不让推行科举或者做一些小动作让科举延期，依着陛下的性子，陛下定然会拿世家子弟开刀！
想不出来，几人只好离开右相府。
就在大家一起离开后的不久，有一辆马车兜兜转转转了个弯再次回到右相府门口。
李绾正在看科举章程，就听下人来禀报说是左相来了。
李绾一惊。
对方去而复返，就以为左相是有急事和他相商，忙放下手中的东西，快步走出去。
“李兄，这个时候了，怎么又去而复返？”王斯看了看外面，一边让下人上茶。
“秉之兄，茶就不必上了，我等会儿就回去。”
王斯阻止他的动作，“秉之兄，你我兄弟多年，今日，你给我掏句实话。”
李绾一听，面露疑惑。
随即想到了什么，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
他道：“我大抵知道王兄想要问什么了，不过你先回答我一句话，王兄认为陛下是怎样的帝王？”
王斯想了想，“说陛下是昏君，却也不尽然，说他是明君，有时候又像是昏君。
可即便如此，也能看出陛下有几分野心，胸中有丘壑。”
若不是如此，陛下也不会提出废除旧律法开新律，废旧制推行科举这等举措。
别看他们都想阻止科举的推行，因为他们都明白，一旦科举推行成功，这个朝堂将不是世家的朝堂。
也许随着科举的推行成功，寒门子弟将会逐渐壮大，世家落寞。
这个朝堂也将会是寒门子弟的天下。
不得不说，王斯格局打开了。
若是陈玦在这儿知道李绾心里的想法，必然会给他鼓掌。
李绾不置可否，他自行倒了一杯茶推放到王斯面前。
“陛下就如这杯茶水，你说他昏却又明，说他明却又昏，你我都看不清。
同时陛下又以一己之力让世家对他起了忌惮。”
王斯愣了愣，“所以你是选择站在陛下这边了？”
李绾笑了。
他长长叹息一声，“不站不行啊！”
蓦了，李绾语重心长道：“王兄，你我两家都不像王氏、崔氏、郑氏这三家底蕴深厚，经不起陛下的折腾！”
一语惊人。
别看他们两人现在的官位是丞相，可身家底蕴确实不够陛下折腾！
王斯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