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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情愿,由于当时年轻,乖乖女,只是木然地呆在一边。心想:这才认识了一个月,我还没到晩婚年龄,我是入党积极分子,处处严格要求自己,我想单位肯定不会给开介绍信的。艾雪寄希望于因不够晚婚年龄而不会这么早结婚,艾雪的未进门的准嫂嫂也给艾雪说:多了解了解。艾雪的哥哥找到艾雪,艾雪肯定地说:没事儿,单位肯定不同意。没想到生活中戏剧的一幕发生了。
第六章
青年艾雪的工作单位位于建于八十年代末,十八层楼高其中一个楼层的一个大办公室,朝南,落地窗,阳光很足,有时照得人睁不开眼,是一个机关单位。一天,艾雪正埋头分发文件,一个女同事神秘地说:“你爸爸找机关党委的领导,说你要结婚了,恭喜你啊。”
“啊?”青年艾雪愕然。想:虽然早晚要让单位知道,但爸爸怎么没提前给自己说一声,就捅到单位了呢?虽然自己不甚满意,但父亲都说成了,人家都知道自己和谁谁谈恋爱,自己再说别的,单位的人会怎么看?会不会引起风言风语呢?年轻还有点懦弱的艾雪一时让虚荣心灌进了脑子,咬了咬嘴唇,没有说什么。
自己真不想这么早结婚啊,机关党委的领导会怎么想?单位的人会怎么看?充满过山车一样思绪的一路纠结着的艾雪回到家,还没等艾雪张口,艾钢炮得意地说:我给机关党委的领导说了,按法律年龄你们早过了,卞晓28岁,你22岁多,就差几个月到晚婚年龄,你俩年龄加起来也不小,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机关党委的领导说了,有一个照顾的名额也给你们。
看着愣在那儿的艾雪,艾钢炮继续说:你给卞晓说,可以会亲家了。
一两天后,卞晓的父母从外地赶来了,看着艾雪,他们露出满意的笑容,直接像已是他们家人似的,叫艾雪:“雪雪”,艾雪的准嫂嫂和哥哥背后急得什么似的,艾雪的哥哥夸了一气儿艾雪的准嫂嫂,贬了一通艾雪,卞晓的父母含笑听着,丝毫不为所动。双方父母兴高采烈地定着日子。
送走了卞晓的父母。哥哥准嫂嫂不在家,艾雪的父亲艾钢炮和母亲魏珊在卧室说了一会儿话,艾钢炮到艾雪住的小屋里说:你哥哥嫂嫂不让你结婚,其实是为了钱,他们为了钱,竟然这样做。年轻的艾雪,不明就里的艾雪,对父母绝对信任的听话的艾雪,情绪也随之激愤起来:婚姻怎么能让钱来决定,太恶俗了吧。
当一家人在一块,哥哥说起:“卞晓有房吗,还想结婚。”艾雪心想果真是为了钱啊。彼时,经济大潮滚滚而来,人人崇拜下海经商,有一些人被物欲遮住了眼睛,似乎小时代代替了五千年。其实一点不时尚,有点像古代女子的艾雪,不是一个物质的女孩,对穷得只剩下钱的人尤其看不起。她爱读书,看到黑格尔结婚没钱装饰新房,就和新娘一起上山采撷野花,装点房间,多么温馨和浪漫啊,艾雪想。艾雪一直认为婚姻幸福与否与婚礼的奢华程度无关。听到哥哥这句话,艾雪直觉得刺耳,其实她是为与这句话争辩,更确切地说,她是为了一个理念争辩,而忘了其它,她急急地说:你没房子,不也结婚吗?此话一出,艾钢炮和魏珊满意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