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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模样坐在一旁,“来我这儿得听我的。”
“二呢,以后别这么自大。”
“还有嘛?”
“没了,就这些。”
“那我能留下来?”
燕子白了眼张行,走到吧台,独留曾行一人风中凌乱。
张行有些傻眼地看着身旁的蒋左,“老板娘这是同意了还是没同意?”
“同意了。”蒋左点头走向蒋文之。
张行跟在身后,“你俩真是亲人啊?”
“.....嗯。”
“可看起来一点都不像。”
“噢。”
蒋左手握拳头状往桌子上敲了几下,“燕子,跟往常喝的一样。”
“好。”
蒋文之不着痕迹地皱眉,“才输完液就喝酒?”
“没有。”
蒋文之不语,直至燕子把调好的酒送在蒋左面前,蒋文之一把捞过去仰长而喝。
蒋左:“.......”
蒋文之瞅她,“还喝嘛?”
蒋左:“就喝一点,无伤大雅的。”
“不准。”
“......”
此时一道小苹果的手机铃声格外特殊地响起。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儿.....
蒋左望去。
张行倒神色自然地接起电话,手捂着电话和嘴,“姐,这个时候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蒋左手肘撑在吧台上,掌心搁置下巴,一副看戏的模样。
张行睨了她一眼。
“我一会儿才回来,大概11点左右。”
“什么?你明天又要走?才回来的耶。”
“知道了姐,你也注意点安全一路上,还有西藏容易起高反,你一个女生也不容易。”
蒋左却准确无误地捕捉到‘西藏’两字,表情奇异地看着张行。
“好,再见。”
张行收起电话,见蒋左一副惊讶地模样,“怎么?”
蒋左看他,“你还有姐姐?”
张行‘啊’了一声,“允许你有哥,不允许我有姐嗦。”他略过蒋左看身后的蒋文之。
“哥?”
“啊。”
蒋左侧头看看蒋文之,再转身看张行,“确实长得挺年轻的。”
“???”
蒋左确认的口吻道,“你姓张来着对吧?!”
“啊。”
“你姐也姓张是吧?”
“是啊。”
张行看傻子的目光看蒋左。
“名芝是吗?”
张行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蒋左:“你认识我姐?”
一听这话,蒋左明了,“准确来说是认识。”
“霍,奇了,这世界真小。”
“你刚刚说什么明天就走?”蒋左问。
“我姐今天刚从西藏回来说是找个朋友,带他一起回去,正好方便。”
“机票什么的都订好了吗?”语气有一丝颤。
“是啊,明早九点过的。”
“哎,不是你问这个做什么?”
“哎哎,你去哪啊,怎么毛毛躁躁的。”
张行看着手上被蒋左打翻的酒,衣服上也沾了一点,人已跑出酒吧。
蒋文之也跟着一同出去。
“蒋左。”
“蒋左。”
“蒋左!”
蒋文之叫住狂奔的蒋左,手捂着胸腔,神色有些难看的看着她。
只是蒋左转身的一瞬,蒋文之愣住了,蒋左双眸通红,空灵。
蒋文之捂着胸腔,紧抿双唇,走向蒋左,“何行东不是不回来了!”音量不知觉地提高。
这一瞬间,大家心里都一清二楚。
蒋文之向她伸出温暖的手,他说,“我们回家。”
蒋左笑了,笑容腼腆,抖着唇说,“那不是我们的家。”
蒋文之怔怔地看着她,“怎么会呢。”
她看他,“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搬出去住嘛?”
蒋文之移开了她那滚烫的视线,一时不想知道答案。
她说,“每看到你我就会想起你把我送去关起来的日子,你知道我经历了什么吗?”
除了酒吧里的歌声,一切都是静悄悄的。
“别说了。”
蒋左不为所动,“有好几次我都差点失了身,当我看见我手上沾上了别人的鲜血,那一刻,我觉得我进入了地狱,我为了使自己清醒,不幸自残,以此来警惕我自己。”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那么做?喜欢一个人难道有错吗?”她近乎哽咽。
鼻头微红,清澈的泪水划过眼角,淌出痕迹。
蒋文之看她,心上猛地一震,一时不知道是进还是退。
这是蒋文之第一次见到蒋左这幅模样,处于崩溃的边缘。
蒋文之楞楞地看着蒋左,刚才的质问如幻灯片般,在他的脑海里播放。
16岁是一个青涩懵懂的年纪,正是对世界充满好奇的年龄,却硬生生的把那份好奇早已扼杀。
良久,蒋文之喃喃地说,“对不起。”
蒋左有些恍惚,就好像一切都烟消云散。
蒋文之颤颤巍巍地把手递过去,“回来吧,小左。”
小左,仿佛是魔障。
在她跟他回家的第一天,他就叫了她一声小左,之后再未叫过。
蒋文之一把将她拉入怀里,“回来吧。”
他抚着她染回黑色的柔顺的头发。
温和的声音回荡在她的耳际。
蒋左点头,“好。”
她注意到蒋文之一手捂着胸腔,看他,“叫车吧,去医院。”
一阵急躁的脚步声响起。
“我这儿有车!”
张行从一辆不起眼的红色小车上跑下来。
蒋左看去,笑,“去吧。”
她挣开蒋文之的怀抱,往酒吧里跑去。
张行看着蒋文之高大的背影,催促道,“蒋大哥,上车吧。”
蒋文之盯着蒋左的身影,半晌,终是转过身坐上张行的车。
语气喘息,蒋左扑在吧台上看着忙活中的燕子,“燕子,手机借一下。”
“快点,急用。”
“来了来了。”
燕子把手里的杯子往旁边一放,手还是湿的就从裤包里掏出手机递给蒋左,后者急忙接过跑了出去。
拨出了一串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电话号码。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sorry....”
蒋左挂断再次拨打过去。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sorry....”
蒋左有些泄力,接着拔出去,一个又一个,依然是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sorry......
一时有些颓废,拿着手机落寞地回到吧台,“燕子,来几杯酒。”
“少喝点。”
燕子调的比以往的酒还要少些。
蒋左一口就干,直囔着,“再来点,太少了,还不够解渴呢。”
“行了行了,这不正在给你弄酒来嘛。”
蒋左趴在吧台上嘿嘿一笑。
张行把蒋文之送到医院,医生只是说有些急于心,所以才心绞痛。
接下来就是问些最近的病情如何,最后没什么大碍,就是需要静养,来调养调养身子。
“你跟她之间有过什么误会吗?”张行在蒋文之面前宛如一个乖巧的小孩儿,他看着挂着点滴的蒋文之。
蒋文之揉了下眉心,“嗯。”
张行的语气充满了小心翼翼,“那解决了吗?现在?”
蒋文之抬头看着张行一副大男孩的模样,兀自笑了一下,“你看起来很担忧我。”
“啊?”
随后回过神,张行不好意思地笑着,手绕着后脑勺,“啊哈哈哈,下意识地就这样了。”
“没事。”蒋文之把眼镜摘下放在衬衫的包里,而后往椅子后背靠上。
张行不动声色地打量蒋文之,“你很像一个人。”
蒋文之半睁开眼看他,“谁?”
他说,“何大哥,不过你和何大哥我都喜欢。”
蒋文之把瓶子里的药水放下来,大概几分钟,袋子装满,他关上管子上的滚轮式开关,“何行东?”语气半笃定半询问。
张行瞬间瞪大了双眸,嘴巴惊愕地张开,“你们怎么都认识。”
“何行东,嗯,很出色的男人。”蒋文之毫不吝啬地说出自己的评价,只是针对于某种方面。
他重重点头,“我也觉得。”
“所以从我踏进门的那一刻你就在注意我了。”
蒋文之闭眼休眠。
“嘿,一时没忍住。”
“你的那位姐姐怎么回事儿?”
“啊,这个,我姐寻思着怕最后何大哥狠不下心离开,就提前跑回来把何大哥带走,我也没搞懂为啥那么着急。”
“不就是回去报道嘛。”
蒋文之睁眼看他,“你说边防军人长期驻扎在边防会出现哪些疾病?”
张行摇头,“我说不出具体,心脏什么的会出问题,还有其他。”
蒋文之笑,“不知道就不要去想着知道了。”看着药瓶。
“这药水也估摸着还有半个多小时就完了。”
说完,合上眼帘。
张了口想说什么但见蒋文之一副疲惫的模样只好闭上嘴跟着躺在椅子后背上躺着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