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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悔了几辈子。故而雅典人后来在面对重大问题的投票上,加了一条新规,就是议题提出后,必须隔一天才能表决。
然而天狼此刻容不得陪审团冷静思考,陪审团必须立刻表决。趁着他们还情绪激动,头脑不清,正适合做出弗兰西斯有罪的决议。战神山的法庭就是最高法庭,在战神山上宣判就是最终的判决。两百多年前,就在这战神山,雅典人不由分说地判处了苏格拉底死刑。那么今天处死一个衣冠禽兽,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主法官果然同意了天狼的请求:“陪审团成员们,关于城市执法官弗兰西斯,女干污谋杀忒娅一案,你们可以表决了。”
主法官站了起来,大声道:“同意弗兰西斯有罪的,请举手!”
“他有罪!”
“死刑!”
不只是无数个拳头举了起来,声浪也像是浪潮在战神山上翻滚,而这浪潮也传到了战神山之外,得到了雅典城里的市民的更多的响应。
“死刑!”
“死刑!”
要求宣判死刑的呼声,像是浪潮涌向防波堤后又返了回来,而且声势更大,力量更凶猛。
战神山上的法官和陪审团们,此刻才惊觉,竟然整个雅典城的民众都在关心着这次判决,而他们的力量早就超过了五百人的陪审团成员。
天狼淡笑着道:“瞧,如果你想要6000人的公民大会,现在也足够了。”
女祭司望着战神山下的人海,轻轻叹息一声:“没想到,你竟然真的说到做到了。”
“当然,我是恺撒。”天狼朝美丽的女祭司微微一笑,“恺撒从不对美人食言。”
女祭司看着英俊的罗马少年,脸色泛起粉红,羞涩地垂下了目光。
被告席上的弗兰西斯,神情委顿。他似乎全身靠在面前的石制栏杆上,才能让自己不会软倒在地。
和震惊的法官们一样,他同样被战神山下,那些群情激动的雅典民众们所震撼。此刻,竟然是全雅典的人都要他死。怎么会这样?他不过是,失手杀了一个富商的女儿,而那女孩还是那富商有意送给自己的。身为贵族,谁的手上,没有几条人命?平民说白了,其实也不必奴隶精贵多少,一条人命,也不过是银币就能打发的事情。可是,怎么会变成如今这个情况。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紫色长袍。这长袍他定制了半年之久,十几个美貌的女裁缝精心制作,才在前几天完工送到他的府上。他就等着那个日子,那个能拔除他成为雅典实权国王的唯一障碍的日子。他会风风光光地穿着这身紫袍,将那个命大的臭小子宣判死刑。然而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弗兰西斯的目光恍惚地扫过那些陪审团,扫过本应该在他控制下的重装步兵。他们为什么都不站出来替他说话?他之前安插在陪审团中的那些人呢?他们为什么不投反对票?为何所有的人都要他死?为什么?
对了,那个罗马耗子!
弗兰西斯终于想起来,所有的事情急转直下,脱出他的掌控,都是因为那个罗马耗子。
那个看上去毫无威胁的罗马少年,是他用什么见鬼的图画,给陪审团洗了脑,也正是他,用什么该死的舞台剧,让所有的民众都相信他是会给雅典带来灾祸的罪人!
是了,就是这个罗马少年!
弗兰西斯突然像是有了力气,他猛然直起身子,推开了面前的守卫:“退后!卫兵!我还是城市执政官,我命令你退下!”
卫兵有一瞬间的犹豫,然而也就是这一瞬间的犹豫,让弗兰西斯冲下了被告席,向法庭中央的天狼冲去。
“卫兵拦住他!”主法官连忙高声下令。
然而弗兰西斯的速度太快了,他一反之前的萎靡,像是将生命中最后一点能量都用到了这不到二十码的距离上。卫兵抓住了他,但是被他甩开了。
当更多的卫兵冲上来之前,他已经冲到了天狼的面前。
天狼冷静地推开了女祭司,自己的手不动声色地放在腰间。那里藏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如果弗兰西斯想要鱼死网破,他不介意直接替他执行死刑。
然而弗兰西斯并没有攻击天狼,他只是直直地盯着天狼:“你到底是谁?”
“我是盖乌斯,我是控告你的控方律师。”天狼淡淡地道。
赶到的卫兵看到弗兰西斯并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便没有上前阻拦,而是围成一圈。如果弗兰西斯突然出手,他们也能及时解救。
而烈熊等人因为身份问题不能进入法庭,只能站在场边干着急。
“别担心,女祭司在那里。”朱利安安慰道,“你家少爷不会有事的。”
烈熊惊异地看了朱利安一眼,想到身手惊人的莉莉娅,烈熊将心放下了一半。
而西塞罗则惊奇地道:“为什么女祭司在那里,盖乌斯就是安全的?难道女祭司可以当场使用失望法术?要是她能使用法术,又怎么会被弗兰西斯侮辱?”
朱利安无语地盯了西塞罗一眼,保持沉默。
法庭中央,
弗兰西斯环视了一眼四周,嗤笑了一声:“我是军事城市执政官,是被苏拉选中的执政官,我可不是那些抽签出来的蠢货。盖乌斯?罗马什么时候出了你这么一号厉害人物,我怎么不知道?”
天狼淡笑:“那你再去一次罗马,不就知道了。”
“不,不对,”弗兰西斯盯着天狼片刻,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他的眼睛突起,脸色涨红:“是你!”
弗兰西斯的神色让天狼有些微微吃惊,他本能地觉得那脸色不太正常,他微微地推开半步。
“我是盖乌斯。”天狼重复道。
“不,你是!”弗兰西斯猛地扑上去,想要抓住天狼,然而卫兵也在这时冲上来抓住了他。
“不,你是!你是!”弗兰西斯拼命挣扎,他的手指着天狼,眼睛充血,脸上的血管也根根显露出来,像是扭曲的蚯蚓“苏拉在信里说起过你!是你!是你!!!”
女祭司上前拉住天狼,让他后退:“他看上去不对劲。”
“没错,是很不对劲。”
天狼又后退了几步,盯着脸色越来越可怕的弗兰西斯,突然大叫:“不好,放开他!”
然而已然迟了。
一片血雾暴起,像是有人在这里打破一袋血浆。
士兵们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脸上被溅上的热乎乎的东西,居然是鲜血。
而他们手中的弗兰西斯,已经七窍流血地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