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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吧。”纪楠绯红着脸，不好意思挠着头，心里了开了花。
“我想到下一系列的主题了！小楠你放心，等设计稿一出来，我立刻为你量身定做一套！”凌依云高兴笑着，说罢，她就走回办公桌旁开始忙活起来，没再抽风般朗诵诗歌了。
看着凌依云认真时旁若无人，纪楠微微一笑，慢慢走出办公室，帮她轻轻关上了门。
一直忙活到黄昏，翩若阁的人大部分都下班了，公司里，就只剩下纪楠和凌依云。
纪楠看了看手表，想了想，起身走到凌依云的办公室。
“叩叩——”
“请进。”凌依云的声音有些疲惫。
纪楠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乱得不能再乱的桌子，A4纸一张张杂七杂八放着就像是天女一撒撒到了凌依云的桌面上，其中还夹着几团被揉得皱巴巴的纸，更可怕的是，桌面上竟然还有薯片碎！
纪楠嘴角不为人知地抽搐一下，轻轻走到凌依云身旁，默默地帮她收拾着。
凌依云过度专心，根本就没理会到纪楠的存在，顶着眼镜翻了好多质料，又画了好多稿子，还是不满意，又揉成一团顺手往后一扔，纪楠也顺手接住。
“凌掌柜，时间不早，该回家了。”纪楠把纸团扔进垃圾桶，柔声提醒。
闻声，凌依云看了一下墙上的闹钟，懒懒展了一下腰：“七点了？算了，回家吧。”
她收拾了一些资料，便带着纪楠坐地铁回去了。
回到村子时，天又黑了，凌依云回家吃过饭，便借着给纪楠送些吃的为名义，溜到纪楠家蹭可乐。
“咔——”易拉罐口被单手拉开，细细的气泡蹦了出来。
“咕噜咕噜——”疯狂吸入冰凉可口的可乐，细细的气泡不断挑逗着凌依云的喉咙，让她忍不住发出一声“啊”的赞叹。
“爽！”凌依云心满意足，她盘腿坐在纪楠家的沙发上，完全没有一点身为客人的知觉，还真的是自来熟！
看着凌依云那坐姿，纪楠不着痕迹掩了一下嘴，偷偷笑了一下。
“小楠，你不喝吗？”凌依云看着纪楠干坐在那看着自己喝可乐，她就把自己那瓶伸到纪楠面前，晃了晃。
纪楠看着那可乐罐上的唇印，立刻摇头。
“哦，那算了。”凌依云无所谓收回手，转了话题道，“小楠，你知道我这个系列的主题是什么吗？”
纪楠想了想，微微摇头。
“嘻嘻，黑白配色，你想想？”凌依云循循善诱。
“……国画？”纪楠疑惑答道，黑白配色，又和国风有关，国画的水墨画最适合了。
“我就说你是个小天才！”凌依云笑着朝他举了个大拇指，“我打算借鉴水墨画中的焦、浓、重、淡、清，采用渐变色、泼墨、晕染等的方式，把水墨画中的黑白很好表现出来。”
“至于绣花方面，国画中的四君子不同店家都采用过，但是黑白的四君子却少有人尝试，你说我用黑白绣线或者印花方式设计四套黑白配色的四君子，怎么样？”
“嗯。”纪楠静静地听着，关键时刻却总能给凌依云想要的答复。
“可是我画了好多初稿，都不行。仅黑白配色的话太过单调，哎！有灵感，但手不听话啊！”凌依云恨铁不成钢看着自己画稿子的手，“小楠，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纪楠想了想，突然起身走上楼，许久，他才下来，手上却多了个平板。
“其实可以用接近黑白色的其他冷色搭配上去。”他翻出了一个调色板，认真道，“你看，灰银绣线和黑白很相近，但又能让人一眼注意到它。”
“嗯。”凌依云凑近看，认真听着。
似乎受到了鼓励，纪楠微微一笑，提出了更多建议：“相冲的颜色搭配也能亮眼。红黑搭配也是一很不错的选择。”
凌依云却不以为然：“红黑好多同行都设计过，买点不太够。”
“我看过一下其他商家的汉服设计，红黑确实在一段时间流行起来，端庄优雅，但挑人。”纪楠翻了翻一些店家的汉服成品图，“既然你这个系列围绕国画的水墨画为主题，配色上应该突出墨的黑和宣纸的黄白，我建议，可以在裙角或者袖子便以红色绣线搭配，这能很好将黑白配色的单调压下去，让人有种惊喜的感觉。”
“对哦，我怎么想不到！”凌依云如醍醐灌顶，十分兴奋，再向纪楠竖起了个大拇指，“纪楠，没想到你在服装设计上也挺有心得的！”
划动着平板的手微微一愣，被刘海微挡的眼睛流过一丝异样的神色，纪楠低着头，却不再说话了。
凌依云完全没有发现纪楠异样的神情，还兴兴奋奋地巴拉巴拉和纪楠说了一大堆东西。
可是纪楠完全听不进去了。
这是他第一次，没有认真听凌依云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