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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树再次像曹昱逸回忆起他和方小拾之间的谈话:
“小拾,你不是说除了我,你还曾经和另外两个人谈过条件吗?你能和我说说吗?”我很感兴趣的问到。方小拾有些意外的抬起头看向他问到:
“这都是我们小老百姓辛酸的经历,你也感兴趣?”
“我只对你感兴趣,不是随便哪个女孩都能入我眼的,你只是其中的一个。”
“那我是不是应该感到很荣幸?”方小拾笑着问到。
“你是不是想说,既然你能入得了我的眼,为什么又不让你成为我的儿媳妇?”
“这个问题你已经说过了,我们两家门不当户不对。而且我压根也没想过做你的儿媳妇,你想多了。”
“那就好,那我就不解释太多了。虽然你成不了我的儿媳妇,但我对你仍然很感兴趣。”听了我的话,方小拾不禁笑着说到:
“杨叔叔,你对我感兴趣,我对你可没兴趣,也许你帮完我哥后,我们再也不可能有任何联系了。”我愣了一下,接着也笑着说到:
“你真直率,这样也好。”方小拾喝了几口柠檬汁说到:
“既然我们以后无任何交际了,我也没什么可隐瞒你的了。你别说有些秘密一直压在心里不说,偶尔想起来还挺难受的,你既然愿意和我一起共享,我就告诉你吧!”
“说吧!我正用心的听着呢!”我笑着说到。方小拾轻叹了一口气悠悠的说到:
“曾经和我谈过两次条件的人,是同一个人,他是我从小玩到大的朋友的爸爸。第一次,妈妈病得很重,要很多钱,不然我们就要被赶出医院,就在我们山穷水尽准备回家时,有个好心的医生告诉我,如果妈妈是五保户,住院就不用花钱了。于是我找到了我们镇上最厉害的人,也就是我小时玩伴兼同学的爸爸,他一口就答应了,但他的条件和你一样要我远离他的儿子。”
“是吗?他为什么会反对你和他儿子在一起呀?你们也是门不当户不对?”
“这个原因也有,最主要的原因镇上的人说我就是个克星。”
“克星?他们为什么要这样说你呀?”
“因为我爸妈都是我克死的。”
“无稽之谈。那另外一次,他和你交换的条件是什么?”
“第二次,我妈生前的遗愿,希望死后能葬入家族的祖坟里,可当时**的新规定必须葬在规划好的公墓里。为了达成我妈的遗愿,我再次找到了他,他跟我交换的条件是,不许我在原来的市一中复读考大学,让我走得远远的,目的是为了让他儿子彻底死心。”说到这方小拾停顿住了,我忍不住问到:
“那后来呢?”方小拾摊开双手,看着我说到:
“后来你不是看到了吗?一个活生生的漂亮的打工妹坐在你面前了。”
“原来你就因为这个才没考上大学呀!”
“考上大学一直是我的梦想,我拼命考上市一中后,上大学也就是成了垂手可得的事了。刚到高三妈妈生病了,我只得停学照顾她。到了后来我只得跟着哥哥来到了北京,我怎么也没想到,北京的学校那么难上,学费还贵得要死,为了不拖累哥哥,我只能选择了打工。”
“你所承受的这些,除了你自己,没人知道吗?连你哥哥都不知道?”
“有些事一个人承受就够了,告诉别人又能怎么样呢?哥哥一个人在外创业已经够不容易了,我怎么可能再让他为别的事揪心呢?”方小拾苦笑的说到。我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会感慨的说到
“方小拾你真是个难得的好姑娘呀!”
“你才发现呀?我也觉得我挺不错的。杨叔叔,你要相信我说的话,你就应该看出来了,我长这么大一共谈过三次条件,可我一次也没要过一分钱。我也是个有底线的人的。”………
“上面就是我和方小拾最后的谈话,她说的那两件事,想必你都不知道吧!”杨伯树结束了回忆对曹昱逸说到。
此刻的曹昱逸整个人都傻了,他自言自语的说到:
“直到现在我还经常想起当年的情景,我仍然想不通,她当年为什么会那样的反常,只要她愿意在市一中复读,她就一定会考上名牌大学的。当时我只怀疑妈妈的死对她的打击太大了,让她不愿意呆在那个伤心之地的,可谁知道她竟然是为了帮妈妈达成遗愿,做出那样的牺牲…我…我真的是太…太混球了,我要是个负责的哥哥,当时我去深入的追究一下原因,小拾…小拾也不会活得像现在这样的辛苦了…我…”曹昱逸早已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感动了,他已哽咽得说不出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