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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成功笑笑，低头看书。
程晓锋这才看到袁成功看的是时装杂志。
“真愿意当一辈子裁缝？”他问道。
袁成功淡淡然的“嗯”了一声：“我在学习男装设计，今后店里会推出男装。这书是诩诩给我买的，看了很受启发。”
程晓锋没作声。
袁成功说话的时候，目光一直落在书上，很专注。
“那你慢慢看，我去外面抽。”程晓锋跳下书桌，叼着烟，打开了房间的后门。
他的房间连着屋后面一个小杂院。
屋檐下，就一盏瓦数很低的照明灯，他拉了灯绳，坐在荧光般的光芒下，拿出打火机，拢手点了烟。
吸了一口吁气，薄烟很快稀释了夜色里。
夜空有些稀散的星辰，程晓锋抬头望了望，眼神里少了几分平日的吊儿郎当。
一盘西瓜忽然递到他的面前。
程晓锋侧了一下头，是程诩诩。
他竟然没有察觉。
“走路不带声，练轻功了？”他拿了一块西瓜。
程诩诩在他身边坐下：“是你自己出神，在想什么？”
程晓锋吃着西瓜，又恢复了平日的漫散：“我能想什么，票子，妹子，打架……”
“你在认真想妈妈刚才说的那些话吧。”程诩诩截断了程晓锋的话。
程晓锋挑了一下嘴唇，眼里有暖光。
他伸手，揽了揽程诩诩的肩，语气亲昵：“你觉得我成为一名公交车司机后，还帅不帅？会不会遇到很多乘车的漂亮妹子，那样给你找嫂子的机会会不会大很多？”
“你要给我找嫂子，分分钟的事情，不用去做公交车司机艳遇。”程诩诩说。
程晓锋的手收了收，在程诩诩的脸颊上捏了捏，宠溺着：“就爱说大实话。”
他帅，从上初中起就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他。
但他却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看似每个他都上心，不拒绝，其实每个他都在保持距离。那些女孩子放不下他，也得不到他。
表面看他风流，其实，初恋都还在。
“知哥莫若妹嘛。”程诩诩笑了笑，沉顿了一下后，认真了语气，“哥，说真的，你对今后有什么打算吗？”
“我一个高中都没毕业的人，能有什么打算。”程晓锋淡漫漫的说，“或许就像妈妈说的那样，当个公交车司机，一辈子不愁工作，也挺好的。”
程诩诩：“……”
想起程晓锋因意外猝死，英年早逝，她就心痛。
如果这一生，他再从事相同的职业，命运会不会也重蹈上一世的覆辙呢？
“怎么，你觉得不好？”见程诩诩没作声，程晓锋看了看她。
程诩诩轻呵了一口气，淡扯了一丝笑容：“如果，你喜欢那个职业，也可以。但如果不喜欢，我倒是另外有个规划，不知道哥你有没有兴趣听？”
程晓锋眸光亮了一下，端正了一下态度：“丫头，你最近主意是越来越多，真是长大了。你说来我听听，看我是不是那块料。”
“你一定喜欢，因为和摩托车有关。”程诩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