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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渣!”御菲菲狂叫一声,衣服也没穿就直接扑过去,抡起拳头一下接一下地猛捶,每捶一下,牙缝里就挤出一句“人渣!”
似乎听见几声骨头断裂的闷响,那个不还手不躲避、任暴雨般的拳头落在自己的脸上身上的人,血液从他的口鼻中流出。终于御景玄被打得一动也不动了,就像死了一般,御菲菲这才停下手。
看着躺在地上被自己打得面目全非的人,御菲菲突然情难自控,忍不住哭出声来。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此时的她,浑身颤抖得厉害。她跌跌撞撞地扯过床单包裹在自己被□□地不堪入目的身体上,紧紧地裹着。然而即便如此,还是无法抵御那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寒意。她抓起御景玄放在床边的打火机和香烟,一次又一次滑动着打火机试图将烟点燃,可手颤抖得厉害,她不得不双手握住打火机才成功把香烟点燃。
她仅仅是想从这星点的火光中汲取一点温暖,然而,就这么一丝微不足道的星火,延续至她终生的噩梦。
在她毫无意识一根接一根地抽掉一整盒之后,她对那种味道开始魂牵梦绕起来。然而不管她跑了多少家店,照着之前的烟盒买回多少包香烟,味道都跟她在御景玄房间里吸到的不同。
那是当然的。御景玄的香烟里,掺了许多的可可因。这个曾经为理想、为感情挣扎的男人,在人生失意的低潮里,他不得不依赖某些极端的东西让自己好过起来。
御菲菲突然想起小时候邹来迟对她说过的话——这个世界很残忍,它遵循的是弱肉强食的规则。眼泪解决不了问题,你若想要摆脱这种被欺负的现状,就只有让自己变强。
御菲菲的跆拳道、空手道、柔道、泰拳、散打基本上都是邹来迟带入门的。在那之后,欺负她的男孩子就越来越少,直到后来,只有为了她在她家附近大打出手,而不再有直接找她麻烦的男生了。
然而,一个人的坚强却不仅仅只是练就一身钢筋铁骨。尽管她外在强悍,内心却非常柔弱。自小没有父爱,又被母亲视为累赘的她,在周遭人们带着冷漠与敌意的环境下,她的内心深处渴求着他人的关爱、认可以及被需要的感觉,这可以说是她最致命的弱点。正因为这个弱点,在她人生最最阴冷的时段里,令她难以抗拒地陷入御景玄畸形的需求中。
如果那个时候,站在湖畔上向她伸出手的人是邹来迟的话,那该多好啊。在她失去母亲,每天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面对大宅子黑暗的时候,在无数个夜里从她母亲血肉模糊的梦境里惊醒过来的时候,在结冰的湖面上独自吹着冷风的时候,她多希望自己这个唯一的朋友能陪伴在身边。
可当时偏偏出现在她身后的确实御景玄!她永远也忘不了那个挺拔的身影,握着她的温暖而又微微颤抖的大手;忘不了他为她弹着吉他,唱着细腻的情歌,望着她的眼神里,有一种她当时不太明白的忧伤;忘不了他在她床边为她唱着连她母亲也不曾为她吟唱的摇篮曲;也忘不了在午夜梦醒时,他坐在她的床沿,为她拭去额头汗水的手指,还有随后为她调制了添加伏特加和蜂蜜的柠檬茶。这种无微不至的体贴和温柔早已渗入她的骨髓,这份感动再难被取代。
太迟了……邹来迟,一切都太迟了……
在她被接回本家之后,大概过了多久才再和邹来迟重逢的呢?她已经记不清了。只知道在那以后,应了御景玄那句话“最好就直接杀死我,不然我还要搞你”。如同食髓知味般,只要一被御景玄触碰,身体便再也使不出一丝力气来。她不知自己为什么在那个人面前,总是轻易就放下防御,她也不知道拥有众多粉丝、从来不缺女人的风流帅气的乐队吉他手,还总是对她索求无度。她只知道她和他都中毒过深了。
记得第一次遇见常夜那只恶魔,被他打得生命垂危,在医院躺了近两个月的那次,邹来迟到医院里看望她时说过的话。
“你这家伙,当初就不该教你打架!女孩子家家的,学一点防身就好,谁要你像个猴子山大王一样到处称王称霸的?”
“当初是谁说不想被欺负就要变强的?”
虽然当时的她就像是个木乃伊似的周身缠满了绷带,但不想让朋友过分担心,所以并没有告诉对方自己遇到的对手并不是人类的事实,只当时常态化的事,轻描淡写地几句带过。
“被打成这样叫变强吗?”
“被打成这样就说明老娘我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还要继续努力。”
邹来迟叹气道:“你以后要看谁不顺眼,只要一个电话就,我马上帮你解决。你就不要亲自动手了好不好?”
“哟小哥,你在心疼我啊?”
被说中心事的邹来迟,削苹果的手一顿,然而御菲菲那种没心没肺,完全不当回事儿的态度,使得他心底莫名火大,心一横,果决地迎视向她的眼光,干脆利落地承认“是”,换来地却是对方躲闪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