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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者。
两人四目相接，沉默片刻，莱克突然噗嗤一声，笑得向奇莫名其妙。
“怎么了？”
“你瘦得就只剩下这双大眼睛了。”
什么话，至于夸张到这种程度么！尽管寻我开心好了，只要你愿意给我惊喜。
“你的亲人如果见到你这样，一定会心疼的吧。”
“他们都爱小题大作……”想到爷爷和大伯父，向奇心里还是有些泛酸。
“那是因为他们爱你啊。”
“嗯……”
“想见他们吗？”
“嗯……”
“那我就教你连通你在人界的房间的法术吧。”
向奇猛然抬头，突如其来的惊喜令得他喜不自禁，微张着嘴颤抖着却说不出话来。莱克就像个慈父一样抚摸着他的头道：“不要太感动。我可不是好人，说不定哪天会要你用巨大的代价来回报我。”
“就算真有那么一天，我对你的感激之情也不会变。”
莱克对这话颇为不满，放在向奇头顶的手顺势拨乱了他的头发道：“切，什么感激之情，谁稀罕这个。”
“那你稀罕什么？”
莱克久久的凝视着向奇不再说话。向奇是个聪明而又敏感的孩子，对着那样柔和的目光，他先是愣了下，而后马上会意了对方的意思。
“我是男人。”
“你是说如果你是女人，我就可以对你有所期许？”
“怎么可能！”感情这种东西，最是勉强不得。即便有着重重阻碍、种种限制，喜欢就是喜欢，跟性别无关……甚至……跟伦理也无关……
脑际忽然浮现出林小芽笑靥如花的天真面孔，神情不觉黯淡下来。难道他除了恋妹和同性恋，就没有别的选择了吗？
如果不是自己悟性太低，那么就是莱克没什么耐心。开始时还好，还劝说向奇慢慢来，不要心急，可是到后来，自己反倒心急了。
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咒语没错，步骤没错，而且确实也有那么短暂的瞬间将异次元的空间显现了出来。只是，也就只有那么一瞬间是实化的，之后，空间的映像又渐渐模糊，变成了无法触碰了的虚幻的图像。
“要我说多少次你才能明白，注意力要集中，就算空间被带出来也不能松懈。你看看，现在是什么样子，”莱克走到幻像处，伸手划拉了几下幻影接着说“招呼出来的空间如果无法实化，那纯粹是在浪费灵力和时间。”
这些向奇当然都清楚，他自己也希望能成功，刚开始觉得自己在耗着莱克的时间时，心里还有点过意不去，可是现在看他话说的这么冲，已经失去耐心的样子，他也有点火了。
“瞪什么？说你还不服了？”莱克步回向奇身后，双手扳住向奇的脑袋让他定定地对着前方幻影已经消失了的方向道“你看看，又不见了吧？连幻影你都无法长时间保持，还谈什么实体化。”
“我第一次遇上像你这么没耐心的老师。”向奇的语气和表情虽然都没表露出什么情绪，但这已是他尽最大的努力在克制了。想想这些年来，不管是学校的老师还是自家请来的家庭教师，哪个不是对他客客气气的说尽好话，就算那些人是看在钱的份上，可他向奇IQ测试结果在200以上可是不争的事实，可一站在这家伙面前自己怎么就成了傻瓜似的。
“我第一次遇上像你这么笨的学生。”
“不愿教就算了。”向奇隔开了对方固定住他脑袋的手，虽然这算了只是一时的气话，如果莱克当真的话，那他可就头大了。
“不想学就早说，不要白白浪费大家的时间。”
“我没说过不想学。”
“那就给我好好集中精神，用你的意念去控制！”
“你怎么知道我没好好集中精神没用意念控制了？”
“既然有好好集中精神用意念控制，怎么还会像现在这样？”
“我怎么知道！”
莱克了哼，“同样是人类，怎么差别会这么大？看来我是任重而道远了。”
同样是人类？向奇突然想到莱克衣橱里那半数人类的衣着。想必他也曾经教过那个离他而去的人类情人吧。当下他也冷哼道“当然了，对待有感情的人自然会多点耐心，一般人又怎能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