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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我也不可能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太假了,我做不出来。”
大家看车也那么执着,知道正在热恋中的人是听不进劝的了,也就不好再多说什么。但兄弟毕竟是兄弟,无论车也做什么选择,他们都是会帮忙的。
车也回到家,哥哥正一个人坐在阳台喝酒,他陪哥哥喝了两杯,对哥哥说:“哥,我和向暖又在一起了,我高中的女朋友。”
哥哥没说话,点点头:“好。”
他们一家子都是这样的性格,话不多,也从不多问,闷葫芦型的。兄弟俩又闷头继续对酌,各有心事。
隔天早上,向暖开车到车也家楼下来接车也,他们从未一起出门旅游过,这次回来他们要弥补一下这一遗憾。虽然只去两天一夜,就在城市周边的一个半岛上,也是像蜜月一样值得纪念的日子。
一路上,汽车飞驰,向暖的心也快乐得要飞起来,这两年,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开心过了。向暖说,她想要住一间可以面朝大海的房间,车也就早早安排预定了一家酒店。房间在18层,向暖推门进去,透过整墙的落地玻璃就可以看到一望无垠的海面,视野开阔,侧阳台有一个她喜欢的吊篮秋千,坐在那里就能欣赏到落日和连绵山头上无数转动的风车,美景,爱人,她惊喜无比。
这里是外海,这天风很大,浪很高,浪花激起的水汽使得远处的海面笼罩着一层轻烟似的薄雾,向暖虽然生长在海边,却很少见过这样壮美的景观,他们站在礁石上拍海浪,留下两人甜蜜幸福的合影。边上一个老人家摆了半天姿势,好不容易摆好了,一个突然的巨浪从背后打来,把他整个人都打湿了,他一脸懵地傻愣在那里,向暖和车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向暖实在是忍不住,大笑了一路,车也也被她逗笑了,摸着她的脑袋:“这么多年了,还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海鲜大餐和小吃是少不了的,吃完晚餐两人手拉着手在小镇上遛弯散步,向暖一时觉得很恍惚,仿佛他们已然是一对夫妻,脱离了所有的现实生活,毫无羁绊地在一起。
回到酒店,向暖从浴室洗澡出来,看到车也坐在落地窗前抽烟,车也抽烟的侧影、举手投足之间,充满成熟男人的魅力,她其实最讨厌人抽烟了,可是车也抽烟的样子让她沉迷,她只愿意闻车也身上淡淡烟草的味道。
她走过去,坐在车也对面:“老男人也很有魅力,很吸引人啊!”车也得意地哼哼了几下。
“哎,我们来喝酒玩牌吧!我教你一种新玩法,是那天郭炜教我的,输的喝酒啊!”
玩牌向暖哪里是车也的对手,向暖怎么算牌都赢不了车也,喝了不少酒,她用力算牌的傻样让车也笑得不能自已,嘲笑她:“理科还是一样差。”向暖冲他翻了个白眼。
向暖喜欢他们现在的关系,虽然隔着20年的时间,但她觉得他们俩不像年轻时刚谈恋爱的小情侣那样局促,反而熟悉得像老夫老妻般自然,真是让人舒服的关系。
向暖酒喝多了,不干了,把牌一丢:“不玩了,我们看电影吧!”
“好啊。”车也拿出电脑,“你选。”
向暖滑了滑鼠标:“看《前任3》吧。”
这部电影前半部分还是很搞笑的,看得两人捧腹,可是看到后面两人都沉默了,他们想起自己,他们曾经也就是这样倔强地错过了。向暖擦了擦眼泪,对车也说:“这一次,如果你不放开我的手,我就一定会紧紧牵住你的手。”
车也紧紧握住向暖的手。
向暖说:“我们也学他们,来个约法三章吧。一,如果我们今后能够在一起,就一起去你小时候生活的草原看看。如果最后分手了,你就把《将爱情进行到底》认认真真看一遍。”
高中时,向暖就憧憬车也从小生活的草原,一直想去看看,只是这个约定没有实现他们就分手了。而向暖曾经对车也说《将爱情进行到底》里徐静蕾扮演的角色,像极了大学时的她,她和午小拾也就是这样被命运和现实推到了一起的,当时车也还赌气说不看。
“二,如果你还爱我,即便我生气时说要分开,你也要死皮赖脸地不放手。嘻嘻。”
“第三呢?”
“三,除非大家不爱了,不然任何原因都不可以分开。”
“成交,同意,这点最重要!”车也握了握向暖的手。
第二天他们准备返程,向暖对车也说:“这里离你爸爸的老家很近,我们去墓地看看他吧。”
车也摸摸向暖的脸:“我也是这么想的,我想带你去看看他。那里还有超级好吃的大鱼丸,带你去吃!”
他们一路开车到了车也的老家,在车也爸爸的坟前,车也点燃三支香,向暖听他低声对爸爸说:“爸,我带小暖来看您了,这是您真正的儿媳妇。您保佑我们,顺顺利利在一起。”
向暖眼泪一下子掉下来。
他转过身:“小暖,来,给爸爸敬一支烟。”
向暖敬完烟,车也对她说:“你看到墓地前这个圈子吗!只有车家人才能站在里面拜。阿燕我从来没让她站进来过。”
车也这个人从来不说什么华丽动听的情话,他说的每句话都普通实在,可是他的这些话总是让向暖有说不出的感动,让她觉得这是自己听过最动听的情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