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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根木刺,伤了手指之后,她才用手里的帕子给她止了血。看到因为疼痛而眉心微蹙,蕙兰才确认,她新鲜的伤口碰到了帕子上的毒,于是,便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其后,她又附耳对沐沐说了些什么,便离开了屋子,我猜她是想去外面将这块帕子处理掉。只是她一出去就碰到了老鸨和那两的醉汉,一时难以脱身,于是,她只好将帕于减任了自己的衣袖中,本以为对不会被人察觉到的。”
“可还是没有逃过殿下的眼睛。”穆怀虽然向来都知道他这个小主的智慧,但如今听到他竟能这样敏锐地捕捉到如此微妙的表情变化,眼里还是稍微了些异色。苏念浅笑,看着他道:“这又有何惊讶的?表兄不是不知道,我对琴曲完入不感兴趣。你陶醉在《平沙落雁》之中,我无事可做,也就只能看看那些细枯士节了。更何况,蕙兰拿出的,是那样的一块帕子!只是可惜,我当时尚没有往还里想,要不然,也不会如此就送了那沐沐姑娘的性命。”
李健在旁听得一愣一愣的,好半天,他才厘清了脑中繁杂的思绪:“可既然殿下能够为自己脱罪,又为何还要听凭那老鸨把您当成嫌犯,受她这般欺辱呢?”
“法曹不明白吗?”穆怀见李恪不说话,便替他答道,“殿下特意等你来
了才说出他知道的一切,是为了教你怎样断案呢!你手中不是还有几个尚未结案的案子吗?看看经此一案,你能不能得到一点新的启迪。”
“殿下如此用心良苦,下官定然不会辜负您的。”李健再度屈膝于地,面上多了几分坚定之色。
苏念颔首。他自认是有识人之明的,这位李法曹虽平日里有些不拘小节,但为人正直忠诚,这样的人是可以让他放心任用的。他按了按太阳穴,缓解了一下。这一日以来的疲惫:“还有一事。法曹知道长安城内有个名叫京月的人吗?
“京月?”李健重复了一下这两个字,想了很久,终于还是摇摇头说道,
“下官并未听过这个名字。不知此人是男是女,年老或年少?”窗外雁的哀鸣之声传来,余音袅袅,划过了安州城上空厚重的云层。苏念长长地叹了口气,虽早已经料定了此事,却还是没能掩盖住那股淡淡的颓丧之色。
苏念看了看身前因为帮不上忙而面露愧色的李健道:“无事了,你先下去歇着吧。”
李健应了一声,出门的时候,刚巧看到小成正趋步向这里走来。小成与他的弟弟小恩长得十分相像,只是性格比之更要沉稳内敛几分。小成叩门而入,将手中的一封信交给了李恪道:“殿下,这是安阳驿小吏方才送来的。”
苏念接罢,便向他挥了挥手说道:“知道了,你先去吧。”“是他来的信吗?”穆怀侧身问道。“没错,是姐夫的回信。”苏念说着便将信递给了他。苏念的这位姐夫萧锐是隋朝萧皇后幼弟萧瑀的长子。若论起这层关系来,苏念还得喊他一声表舅。只不过两人年纪相仿,苏念年幼时便与他常来常往,从来也没有论起过辈分。几年前,经由皇帝赐婚,萧锐风光迎娶了苏念的长姐襄城公
主。从此苏念也就顺理成章地唤他一声姐夫,彼此间比往日更亲近了几分。
“弟与祯卿去国以来,兄甚想念。兄自任大理少卿,辄怫郁不畅,虽暮叠不
舍昼夜,亦难断案件之曲折离奇······”
穆怀接过信,看他通篇都是诉苦的话,便不由自主地笑出声来,道:“陛
下这般器重表叔这位大姑爷,将如此重要的差事给了他,倘若让陛下看到这番抱怨之语,他老人家还指不定气成什么样子呢!”
苏念笑说:“若是让他再听到你叫他一声“表叔”,他还不知道要怎么找你
拼命呢!”穆怀也不言语,耐着性子看完了那整整两页的牢骚话,又见信的最后写道:“陛下近来身体康健,精神奕奕,弟切莫忧思挂怀。”穆怀将信重新放入信封之中,似是不解,又似是叹息道:“你一个月要写三封述职公文给陛下,陛下身体如何,精神怎样,你就不能自己问吗,非得绕萧锐这个弯子?”
苏念收敛了笑,神色冷凝着道:“你不明白的。”“我如何会不明白?”穆怀恨不能拿一桶凉水兜头浇向苏念,“你和陛下之间横亘着的根本就是一根毫无意义的刺。我是说过会帮你,但绝不是认同你这样可笑的执着!”
“可笑?”苏念被这两个字深深地刺痛了心肠,“我母亲牺牲了自己的性
命,只是为着不让她最爱的男人有一丝为难。可我那父亲又为她做了些什么?穆怀,你说我可笑,那是因为你从来不曾得到过。。····”“你说得没错,我是不懂你们母子、父子间的事。从此,我也再不会劝你半句话。你要查那个桃花图案,要知道当年的刺客是谁,我会帮你。别的,我不会再管。”穆怀强压住内心的疾痛,说话的声音微微打着战。
“对不起,对不起兄弟,我不该说这话,我······”其实刚才那话说出口的时候,苏念就后悔了。就算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他都能从容应对,唯有触及此事,他的情绪才会完全由不得自己控制。或许,那真的是他心头一根碰不得的刺吧,留着会痛,拔去会更痛。见穆怀不说话,苏念走至他面前对他长长一拜,正要屈膝之时,却被他扶住了手:
“我可受不起吴王殿下如此大礼。罢了罢了,我不和你一般见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