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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出的成熟、自立与自信，实在不像是……”
张冠很清楚他的疑惑，不过他哪是高中没毕业，事实上他研究生都已经毕业、并且已经在社会上小有成就了好么？当然这个没办法讲出来，他只好字斟句酌的说道：“不像是一个高中肄业生对么？实际上我选择踢球并不是因为上学不行，而仅仅是因为踢球太好。上学是为了学习，但学习不一定要靠上学；再说了，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嘛。”
这一天，程立雪一边回忆着双方的交谈，一边翻阅着手中的笔记本，一直码字码到深夜。
“上学是为了学习，但学习不一定要靠上学……嗯，有点拗口，但好像有点意思……”程立雪敲击着键盘，随着夜色越来越深，他的形象在屏幕中也越发的生动起来。
“张冠，17岁，海西省海西市的普通高中生，之前没有任何职业队伍的受训记录，然后就直接跳到了比萨队？小程，要么是这资料搞错了，要么就是这小朋友开挂了吧？（张冠：重生勉强算开挂，老头你赢了。）”左春秋一边看着手中的专访稿，一边喃喃自语道。
“确实很特殊，主编。”程立雪站在一旁，专访稿正是出自她手，由于几乎熬了个通宵所以眼眶微微发红，但仍然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他比我见过的其他运动员都特殊。他成熟的不太像个未成年人，而且心态很沉稳，既保守、又开放。”
“哦？这倒是件稀罕事。”左春秋诧异的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你这位顶级传媒学院出身的高材生，竟然给这么一个小球员如此高评价？”
“嗯，他的想法有深度，言谈简练高效，那份成熟和阅历实在不像是装的。可我查了他的资料，确确实实如我给您看的那般，绝无疏漏。”
左春秋是了解自己这名亲传弟子的，她眼界颇高，能让她另眼相看的球员一定有过人之处，这不免让这位沉浮媒体界三十年的老编辑产生了些许兴趣：“如果这么有趣的话，倒是可以找机会一起跟这位年轻人聊一聊。”
“哎呀师傅，还找什么机会，择日不如撞日，下午就有比萨队的联赛，现在去刚好赶得上！”雷厉风行的程立雪拉上左春秋，准备直接奔赴球场而去。
“哎呀，斯文、斯文！如此慌慌张张成何体统！”一向十分注重仪态仪表的左春秋制止住程立雪，转身走向更衣室：“再说了你总不能让我穿着西装打着领结出现在观众席上吧？着装要得体！”
程立雪吐了吐舌头，心想师傅这个老学究果然还是这样，接人待物一丝不挂……啊不是，一丝不苟，不肯将就。
可当左春秋从更衣室出来后，程立雪差点没把刚喝了一半的水喷在师傅脸上：这老头不知从哪翻出来一套比萨队的队服套在了身上，头上扎了条印有公司LoGo的头带，肩膀上披着带有公司名称的围巾，时间如此紧张的情况下竟然还用做了脸绘——一面微型的国旗正在老爷子脸上熠熠生辉。
这一套既比萨、又公司、且爱国，可谓凌乱中带着秩序，颇有些老夫聊发少年狂的意思。
“楞着做咩？你师傅我当年也曾在球迷协会中叱诧风云，有这套装备很合理吧？”说着，左春秋把一身比萨队服丢向还呆在原地的徒弟：“去换上，看比赛自然要穿这个才算得体，着装必须得体嘛！”
办公室距离比萨队的主场只有五十公里车程，驱车前往的话时间刚好略有盈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