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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战一路过关斩将，按照乔九昭吩咐，护送何止出城。
严格把关出城的是韩县令的人，萧战往那儿一站，守卫左右为难，他是太子身边的人，怎么也不可能太过，而且温决琛现在城外，或许是缺人手，没怎么检查，就让他二人离开。
无人的树林，萧战停下脚步，将手上藏青包袱递给何止，自然垂下的手背，流出一条蜿蜒的血路。
原来他早就受伤了，只是黑袍看不出来。
何止茫然接过，经历连番追杀，他早就心神疲惫，以往进退自如、随性而为的作风，半点拿不出来。看着手上包袱，一时想不通自己这么狼狈，到底是因为什么。
“等等！你没话要问我？”何止叫住离开的萧战，眯眼看他。
“没有。”萧战回答的干脆，脸上也看不出什么神情。
没有要问的？杀手不断抢夺，紫霞盒那么重要，乔九昭丝毫不想要回？
果真是被利用了。紫霞盒是饵，他是一颗棋子，任人争夺。
让人救他，是想减轻心中的愧疚吗？
何止忽地一声轻笑，心中无比明白，最愚蠢的选择是拼一个鱼死破，消磨原有的价值。他眼底流露出一抹狠戾：“告诉她，这个恩，我迟早会索取回报。”
“我会转告。”萧战高大的身影消失树林。
何止注视他的背影，良久，直到人影彻底消失在视线，才收回目光，细思自己以后的出路，何家是不能回了。
乔九昭情绪低落，没有精力应付过来探听的下人，迈步走到青云阁，红袖等人跪在外围，她察觉情况不对，快步进去，红袖也不阻拦，让她迎上温决琛怒火
温决琛坐在主位上，一手搁在扶椅，冷若寒霜。韩县令跪地上，微微发抖。
“这是怎么了？城外没有黑衣人？”乔九昭停在韩县令身侧，低眼看着他。
温决琛敲了敲茶案，示意乔九昭过来坐，脸色稍微缓和些，耐心与她解释前后原因：“有是有，一群尸体，连谁杀的也不知，甚至他们身上，没半点标志，除了刀剑，再无其他。”
乔九昭似笑非笑的勾起唇角，目光落在韩县令身上，悠悠吐出一句：“甚至可以说，他们是否是同一批人，犹未可知。”
“下官万万不敢欺瞒殿下。”韩县令惊呼出声，脸上的真诚，全然不似作伪，“是有人告知，下官才禀报殿下，他们一开始就蒙面，下官也没看见他们面容，身上无一物，或许是杀人本性。”
“你应该查清楚再告诉孤。”温决琛冷淡瞥他，“悦来酒楼刺杀又是怎么回事？韩大人你当真百无一用。”
韩县令磕头道：“下官这就下去彻查！”
“去吧。”温决琛淡淡应下，韩县令不敢久留，匆匆离开。
乔九昭轻声道：“何府被灭了，我付了些银两，让人将他们收埋安葬。”
“何止呢？”温决琛本想说这不是你的错，出口的话犹豫再三还是咽下，若真这样说了，只会让乔九昭更加内疚，揽过责任。
乔九昭微微摇头：“我没看见他，或许是萧战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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