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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子轻声道：“龚某好于不好，娘娘不都看见了吗？又何必再问？”
“本宫能看见的，不过是皮肉假象罢了。至于心中的想法，自然也知道国舅爷自己清楚。”乔九昭回道。
龚康诺听了这话，眉尾似要一动，却又被他压了回去：“既然是心中的想法，娘娘又何必探寻呢？皮肉尚可看，心思不能猜。这点道理龚某想娘娘应该很清楚才对。”
他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就好像被困于此处的人不是他，而是一个他陌不相识的人一般。
乔九昭听了这话，细细咂摸一方，竟也点头道：“国舅爷此话说的不错。倘若国舅爷如今站在本宫面前，本宫定会跟往常一般，不过多询问。可如今国舅爷却如阶下囚，本宫便是多问问，又能如何？”
龚康诺却笑了起来：“连陛下都问不出的事情，娘娘何以见得自己能问出呢？”
“方式不对，他自然问不出。”乔九昭笑得自信。
这话倒引起了龚康诺的兴趣，他睁开眼，看向乔九昭，面上的探究与兴趣丝毫不做遮掩。
“娘娘这话倒是有些意思。敢问娘娘，想用何种方式？”
乔九昭笑了起来：“也不是什么了不得办法。本宫听旁人说，外面向来有一种叫面枷的东西，说是将削得薄薄的纸叠上几层，铺在脸上，再用水浇在上面，几次之后，便是再硬的骨头，也能开口了。”
乔毅听到这儿，倒吸了一口凉气。
九昭的手腕，什么时候这么狠了？
龚康诺却并未被她这样的话吓到，甚至还颇感兴趣的点点头道：“听着确实是不错的办法。不过倘若真要动手，少不得要耗费上一番心力。叫娘娘操心至此，确实是龚某的不该了。况且，纸向来贵重，娘娘这么做，不怕劳民伤财吗？”
“纸贵在质不在种。倘若用些普通草宣，也废不得多少的银钱。这点钱本宫还出得起。”乔九昭眯着眼睛看着龚康诺，“就不知道国舅爷有没有兴趣尝试一下。”
龚康诺却笑道：“这样好的方法，还是留给真正需要的人才是。娘娘若是当真用在龚某的身上，确实是大材小用了些。况且想必陛下也不会点头答应吧？”
他说到这儿，睁开眼看了眼愈发大的日头，道：“如今太阳大了，娘娘也该回去了，莫要在这儿晒伤了身子，叫陛下担心才是。”
乔九昭听了这话，目光灼灼的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见他始终不为所动，便冷哼一声，背手离开。
乔毅见状，赶紧跟上。
乔九昭看了看四周，心思一动，问乔毅道：“崔楠呢？”
“在那边。”乔毅指着一个方向道。
乔九昭道：“带本宫去见见他？”
乔毅的手微微一顿。他有些迟疑，崔楠到底给乔九昭不小的伤害，他委实担心乔九昭会接机对崔楠做些什么。
他沉吟片刻，小心道：“娘娘，想来陛下应该在马车之中等您，您看……”
乔九昭摇摇头，有些固执：“带本宫去见见他。”
乔毅听了这话，不知怎么拒绝，只能在前面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