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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
走出医院的时候,大炮正一脸不爽地站在路边。
“换班了?”江阔问。
“换了,”大炮说,“你俩再晚点儿出来,我都得再去换他了。”
江阔啧了一声:“我不得跟江总聊几句吗,江总要知道你这态度……”
“他是不是嚷嚷着明天要出院,”大炮说,“你劝着点儿不要让他出院。”
“嗯?”江阔愣了,“他不是说观察一下没有脑震荡就可以出院吗?”
“你听他扯,”大炮说,“他还有头骨骨裂……”
“什么?”江阔猛地停下了脚步。
“没有移位,医生说不是太严重,不用手术,保守治疗,”大炮说,“我听我爸说的,起码得再住几天吧,而且怎么也得静养吧,但他就非要出院。”
“他没跟我说。”江阔咬牙切齿。
“怕你担心呗,”大炮说,“所以你劝劝他,让他多住几天。”
“他跟我说明天就能出院。”江阔继续咬牙切齿。
“我还给他鼓劲来着,”段非凡说,“让他明天出了院就去公司转一圈示威。”
“……你俩都没找医生问问吗?”大炮说,“护士也知道啊。”
“老李为什么不跟我说?”江阔还是咬牙切齿,“他那个鸟毛助理,也没跟我说。”
“谁敢,”大炮说,“江总那个性格,脸一冷身边谁不怕。”
江阔咬牙切齿了半天,也没找着除了江总之外的责任人,总不好再怪蒋律师,人家已经做了案子之外的保镖工作,最后他只好松了牙关,叹了一口气。
“吃饭完我再去医院跟他聊聊吧。”江阔说。
“别吵啊。”大炮说。
“他头都裂了,我敢跟他吵吗!一会儿给他气碎了怎么办。”江阔说。
“不至于。”段非凡笑了起来,拍拍他后背。
“怎么不至于,”大炮说,“你挺靠谱一个人,怎么还劝他吵架呢!”
“我说不至于气一下就碎了,”段非凡说,“不是让他去气。”
“有什么区别吗?”大炮说。
“炮总,”段非凡说,“你是不是在挑拨?”
“嘿!”大炮喊了起来,“我是那样的人吗!我敢是那样的人吗?”
“是不是不知道,”江阔拍了他胳膊一下,“不敢是真的。”
“靠。”大炮忿然地喊了一声。
回到了自己从小长大的地盘上,江阔对各种六亲不认了如指掌,大炮也是个熟门熟路的,短暂地讨论之后,他们决定去江总的新酒店吃烤肉。
“我打个电话约一下,”大炮上了车团在后座,拿出手机,“让他们先准备着吧,这会儿也不是饭点了,别去了东西都没了要等半天。”
“随便。”江阔发动车子,“明天换个车开吧。”
“不用,”大炮说,“你们去哪儿还总带着我么?”
“好委屈,”江阔回头看了他一眼,“炮总这还是第一次坐后头吧?”
“可不么,”大炮扒拉着手机,“十几年的友情,在爱情跟前儿也就是后座窝着的份。”
“停车我跟他换。”段非凡一拍大腿。
江阔笑着立马减了速。
“赶紧的!好好开车!”大炮冲他俩摆摆手,拨通了酒店的电话,“哎,帮我转一下你们陈经理,姓胡……”
虽然江总受伤并不是什么愉快的事,但段非凡这会儿坐在副驾,看着窗外的街景,心里却有着轻松的愉悦。
这是他第三次来到这个城市,每一次的感受都不相同,唯有这一次格外舒服,虽然明天估计就得离开,他甚至没有机会跟江阔在他的城市里好好转转,但依旧会有一种踏实的舒适感。
他转头看了江阔一眼。
江阔也马上转头看了他一眼。
他笑了笑。
“笑什么,”江阔啧了一声,“这学期你比我还多来一次。”
“不服吗?”段非凡笑着说。
“时间太短了,”江阔说,“下次过来我带你好好转转。”
“嗯。”段非凡应了一声。
“江总在江东的那个什么城,是不是过两个月就能营业了,”大炮在后头说,“可以去那儿玩玩,我还想带我妈去一趟呢。”
“看看暑假呗,”江阔说,“一块儿。”
“这事儿不影响吧?”大炮说。
“不知道,”江阔皱了皱眉,“官司一开打,没个一两年扯不完,也不好说有没有影响,也没准儿哪儿资金有缺口就得卖了。”
“买买卖卖这些年也没少循环,”大炮说,“正常,现在能让他老实养病比什么都强。”
“也得我能劝得住。”江阔说。
“肯定能,”大炮说,“你在床跟前儿哭一鼻子,他什么都答应了。”
“放你的屁!”江阔说,“我这辈子都没在他面前哭过,我疯了我哭。”
“所以才管用啊!”大炮说。
“你别瞎出主意。”江阔拧着眉。
他们到烤肉店的时候,营业高峰期已经过了,店里已经没有几个客人,不过因为大炮提前打了电话,店里给他们在小厅里重新安排了新的菜。
江阔自打出去上学之后,本来挑剔的口味越来越不挑剔,这会儿才重新被激活了。
段非凡帮他拿着盘子,他只管往里夹。
“今天牛肉很好,”陈经理跟在旁边介绍着,“这个牛肉……”
“您不用跟着,”江阔说,“谢谢。”
“陈经理你歇着吧,”大炮说,“自己人没那么多讲究,有什么需要我再找你。”
“行,那一会儿叫我。”陈经理点点头离开了。
段非凡看着在六亲不认的环境里恢复了六亲不认状态的江阔,有种奇妙的感觉,很有意思。
“今天我要吃猪肉的,偷听完蒋律的电话我就一直琢磨着烤五花,滋滋冒油的,啊……”江阔说,“他一直跟我说牛肉……”
“你说你想吃五花让他给介绍猪肉不就行了。”段非凡把装满的盘子换了个手,又递过去一个空的给江阔。
“懒得说,再说五花肉有什么好介绍的,您看今天的五花,肥瘦相间,非常匀称标志……”江阔说,“他歇着不好么,我们吃完就走了。”
“给我夹点儿牛肉,还有鱼,”段非凡说,“我除了五花还是想尝尝别的东西的。”
“放心,”江阔说,“我一会儿专门给你挑一盘好的。”
烤五花还是很香的,滋滋冒油,香味扑鼻。
别的也很香,三个人轮流起身,一盘一盘端过来,中途服务员还来加过两次菜。
“我们吃得是不是有点儿夸张?”大炮说。
“是,”江阔点头,“我好久没这么吃了,可能是一下午折腾饿了。”
“我是纯粹等你们等饿了。”大炮说。
“我是一直都很饿。”段非凡说。
虽然拿了不少过来,但他们几个还都一点儿没浪费,最后吃完走的时候,江阔还把一颗漏掉的西兰花烤了吃了。
江阔这个不剩菜的节约习惯和菜放了五分钟就不能再吃了的浪费习惯结合在一起,非常奇妙。
吃完饭,他们又赶回了医院,赶在住院部探视时间结束前。
大炮还是一挥手,跟工程部的人一块儿坐进了车里,尽职尽责地继续盯着除他们之外的可疑人员。
江阔和段非凡回到了江总病房那一层,病人大多都已经歇着,在病房里看电视聊天,走廊上没什么人了。
江总的病房外面站着个人,看到他们过来的时候点头打了个招呼。
“蒋律师走了吗?”江阔问。
“走了,”那个人说,“你妈妈刚过来。”
“哦。”江阔走到门边,犹豫了一下没有马上推门进去。
“怎么?”段非凡低声问。
“他俩万一在你侬我侬呢?”江阔从门上的窗口往里看了看,这个方向只能看到床脚,看不到江总夫妇。
“敲门呗。”段非凡说。
“那不就打断他们你侬我侬了?”江阔轻声说。
“……那站会儿?”段非凡说。
江阔笑着贴着门听了听,能听到说话的声音,语气听着也不怎么侬,于是他准备敲门进去。
“现在琢磨什么接不接班人的。”老妈走到桌子边倒水,声音变得清晰起来,“你是干不动了吗?”
段非凡看了江阔一眼。
江阔脸上没什么表情,看上去挺平静,在门上敲了两下。
“进。”老妈往这边看了一眼。
江阔推开门进了病房:“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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