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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不是。
陈茹更看重的是她，其次才是她的成绩。
真奇怪。
为什么上辈子就只记得她妈有多么强势，只感到压抑，却没有察觉到这样强烈的母爱呢？
是陈茹把对她的爱藏起来了，还是她自己太迟钝了？
陈茹是第一次当妈，没有经验，闻樱自己同样是第一次当人女儿。
她把头靠在陈茹肩膀上。
“妈，我们以后少吵架嘛。”
闻樱用脑袋蹭陈茹的胳膊，陈茹凶巴巴的气势一滞，用鼻子重重哼了一声：“谁要和你吵，你少惹我生气，我都要谢天谢地！”
瞧这话说的，好像闻樱主动在找架挑事一样。
算了，看在此时的气氛上，闻樱不想和亲妈争辩，陈女士说啥就是啥吧。
闻东荣和邓尚伟去派出所，到了凌晨闻东荣才独自一人回来。
“有个好消息，民警把闻樱上次被勒索的事和这次的案子联系起来了，舒露不是简称没有联系过岳珊妮吗，她俩其实见了好几次面，民警找到了两人在肯德基见面的监控录像！”
这显然是受了闻樱和吕主任所送的监控录像的启发。
民警再次联系上了岳珊妮，这次不知道为什么，岳珊妮非常配合问话，把和舒露几次见面的详细时间地点都尽量回忆了。
在别的地方见面的找不到记录，肯德基开在商场里，按照商场的规矩，监控录像都是要保存的。
“警察认为，你上次被勒索，还是舒国兵指使的，原因是私人仇怨和生意竞争，他这次指使了司机小蔡雇人行凶，上次让女儿舒露出面，其实都是一样的手法。”
闻樱皱眉。
这次肯定是舒国兵干的，上次却是舒露做的。
两次的事加在一起，能把舒国兵锤的更死，那舒露岂不是就办法收拾了？
舒国兵和舒露这父女俩，闻樱很难选出谁更讨厌，要论做苍蝇恶心人的才华，这父女俩简直是不相上下。
但站在民警的逻辑，显然更相信舒国兵作恶，而非舒露策划。
舒露还是个初中生呢！
如今少年恶性犯罪还没有引起社会舆论的重视，大多数人都不觉得学生能坏到哪里去，舒露的年纪要犯罪根本不奇怪，闻樱还见过比舒露年纪更小，就谋杀亲妈的少年犯——
陈茹也觉得是舒露做的。
“派出所就没找舒露再核实？就算是舒国兵指使的，她至少是个从犯吧，不能这么轻易算了！”
闻东荣在派出所呆了几个小时，现在还隐隐头疼。
“怎么没找，我在派出所时，舒露就被叫来了，民警才刚起一个头，舒露就顺水推舟将事情推到了舒国兵身上，说是舒国兵给了她零花钱，让她请岳珊妮逛街吃饭。”
至于请客吃饭之后的事，舒露一概推说不知道。
是舒国兵通过舒露联系了岳珊妮？
民警一查舒国兵的通话记录，还真有打给岳珊妮的。
“不可能，肯定是舒露用舒国兵手机打出去的！”
陈茹嗓门变大，闻樱则面色古怪。
舒露这是一早就做好了甩锅的准备？那可真是“父慈女孝”啊！
闻樱本来该生气的，莫名冒出个念头：如果舒国兵坐牢，舒露这辈子没办法再像上辈子一样考公务员了，连政审都过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