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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父亲升了官,如今处处都小心起来,端着个架子也不嫌累。’
但事实上她姚家还是很敬皇上的,就算没给姚之策升官,见皇上赏了水果方氏也还是得谢恩。
“这季节不盛产樱桃,这些都是南边运来的,提前半个月就往这边来了,正赶上您今儿到,早上才送来。”
落雪扶着方氏坐回,又给她倒了杯茶。
“还是得谢恩的。”方氏有些局促不安,顶大的樱桃也是没吃几个。
母女俩一阵子没见面,难免要寒暄一阵子。
一直到晚上用过晚膳,两人还在说着。
“母亲您知道吗,白婧雪入宫了,现在被分在婉墨阁中。”
“白婧雪啊?”方氏提起她时,眉头微微皱了皱,一脸的担忧相。
“怎么了母亲?”姚楚汐见母亲的神情心里一慌“可是婧雪有什么不妥?”
方氏点点头“进京之前就听说白家要送白婧雪进宫的事了,开始还以为皇上不能收她,后来就没做多过问,也没成想她真就进了宫。”接着方氏顿了顿,注视着姚楚汐的眼睛道“你可要当心些她。”
姚楚汐心里突然有了一抹悲哀,之前就算想着白婧雪,这个从小与她一块儿长大的人会变坏,却也没想过从自己最亲近的人嘴里说出这个事实。
如今看来白婧雪有坏心思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她在协州的时候很不消停,听说皇上采选民女那是猛了劲儿的往上窜,听说为了采选成功,还塞了不少钱呢。”
韩尚宫接话道“奴婢打听过她白家,是个富裕的,想来也会拿银钱铺路。”
“不止是这样。”方氏继续说“年前她白家的产业出了问题,她白父竟大言不惭的与那些闹事的百姓说什么自己女儿要进宫为妃的话。”
“哪里能这样?”姚楚汐本是拄在桌子上,听完这话直接坐直了身“皇上的名号岂是她白家在外头随随便便拿来唬人的?那些人也肯信?”
“先前是不信的,后来这事越闹越大,采选的人也定了白婧雪,那些人便有些信了,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姚楚汐有些不敢置信,呆呆的看着方氏,好一会儿才眨了眨眼睛,连忙喝了一杯水。
“我每日在宫中小心度日,宫外也是多次嘱咐您与父亲,说话做事接人待物都是仔细斟酌,生怕惹了祸事上身,可她白家怎的敢如此做?传出去还以为当今圣上是一位只喜女色的昏君呢!”
方氏轻轻叹了口气“还有事没与你说,本来想着瞒着你的,怕你烦心,但你现在在宫里举步维艰,想着还是告诉你好,让你心里有个准备。”
“母亲您但说无妨。”
韩尚宫也凑近听。
“白婧雪她...进宫以前找了她家远房表哥,说是与你小时候议过亲,你还同意了,但我与你父亲惦记着让你进宫,所以回绝了这门亲事。”
“什么时候的事?”姚楚汐被气的都发起了抖“她这是血口喷人!我都不知道有过这种事,她怎的敢如此造谣?”
“我又何尝不知道她造谣?想来是准备进宫后告知皇上的,若是皇上真疑心起来了找证据,定会询问她表哥,而我与你父亲作为你的亲信,自然是会帮你隐瞒死不承认。”
韩尚宫听了这话都觉得过不去了。
以前只以为白采女她是一心想得宠,也就没想些特殊的,毕竟宫里的女子基本都想得宠,不止她白婧雪一个,可她对自家主子的做法让韩尚宫很不理解。
这可是欺君的大罪,她怎么敢?
就为了将她昔日的好友拉下水?
这女子心机未免太深沉了些,好在皇上一开始并没信她,而是直接禁了她的足,这么久了都没召幸她。
“幸好这事传来传去被你父亲知道了,他拼了老命去白家闹了一通,又是要证据又是要聘礼单子的,结果白家什么也拿不出来,一听说要报官要去开封府好生说道说道,她白婧雪那表哥吓的都不敢出门了。”
韩尚宫听完这话倒是笑了“这一个报官就把他吓成这样,若是皇上真传召他询问还不得吓的不敢出声?”
如此,可怜那白婧雪也不是个聪明的,不然能不知道这怂人不能胜任?
要找人栽赃姚楚汐也好歹找一个靠谱些的吧?
若是真拿不出证据,起码也得让皇上心里存个疑影儿吧?可那表哥要是真到了皇上面前,只怕两句话不到就得都漏了陷,到时白婧雪还得被连累。
欺君之罪一旦定下,那就是死罪,别说是白婧雪,就连整个白家只怕都是灭顶之灾啊。
方氏笑道“也幸好那人是个胆小窝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