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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是顾漓就可以。”
陆枭瞥了眼关机的手机，似在等什么。
清晨的空气有些湿冷，林慢语穿着短裤，被风灌的手脚发凉，她刚走出机场，瞄过手机上的时间，才四点多，陈桉和白瑞泽应该都还睡着。
让她诧异的是，竟然没有未接来电，她盯着屏幕看了半晌，手背触上个温热的东西，林慢语抬眸望，顾漓嘴里叼着烟，半举的手上捏了个奶茶杯。
她接过奶茶，吸管已经插好了，她没急着喝，先捂在了手里。
顾漓嘴里的烟没有点，只是叼着，林慢语被后面传来的烟味呛到，咳了声。
顾漓回头，瞥过后面一群在抽烟的人，道：“掐了。”
队员们面面相觑的，掐灭了烟头，周旭把烟盒塞回兜里，对着陆枭道：“漓爷转性不抽烟了？”
“不是，”陆枭看了眼走远的林慢语和顾漓，道：“他祖宗不喜欢。”
洛城的空气质量不太好，四处可见高楼林立，即使是夜里，也显得出繁华，段晔靠在大巴车上，昏昏欲睡的，直到顾漓走过去，踹了下他身后的车子。
他才猛的醒神，下意识的擦着嘴角，视线落在林慢语身上，问：“你就是那个，一手好枪法的，顾漓的女...”
顾漓垂眸，看了他一眼。
“同学，顾漓的女同学。”
他讪讪的笑着，林慢语奇怪的看着他，不明所以的点了头，她刚才好像，听见了个朋字，听错了吗。
“你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的射击队？”
段晔见她不说话，急急的把顾漓拉到身前道：“可以享受顾漓的一对一指导。”
“噗。”
林慢语看着顾漓很不耐的把他拖上了车，段晔给了她种错觉，像是急着拉客的老鸨，热切的过头。
她抬腿上了车，顾漓坐在最前面，她的视线在车里张望了会儿，坐到了后面的位置。
后面上车的人皆是看看她再看看顾漓，不解的很。
车子刚开，林慢语就歪着头靠在窗子上，沉沉的闭了眼，沈景凛看着顾漓的背影，对陆枭道：“来打个赌，漓爷先去找她，还是她先去找漓爷。”
“不用赌，顶多十分钟，你会在后面看到漓爷。”
陆枭盯着车窗外大厦上闪着的灯，语气笃定，沈景凛没意思的嘁了声，道：“不可能，漓爷从来没和任何人低过头。”
旁边再没有回答，他扭头看着陆枭的侧脸，有些奇怪，总觉得陆枭有事。
他正准备开口问，椅子的扶手就被蹭过，他转头，只看见了顾漓往后面走的身影，沈景凛不可置信的看着顾漓坐到了林慢语旁边，动作轻缓的把手垫在了她靠在车窗的脸下。
“遇上大佬，漓爷连个下限都没有。”
陆枭也回头看着后面，似是感叹。
林慢语奔波了好些时间，这一觉便是好几个小时，她睁眼的时候，车里漆黑的，倒是脸上覆了层温热，她坐直身子，偏头的时候，对上了顾漓那双在夜里亮的出奇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