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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慢语是背对着陆枭的，陆枭看不到她的表情，只知道她沉默了良久，然后道：“我知道。”
顾漓没什么察觉的还睡着，直到车子急转弯，他的头砸在了林慢语的肩上，她的肩没多少肉，骨头硌的顾漓醒了，他半眯着眼睛，就发现林慢语在看着他。
和以往的眼神不同，她的视线里带着那么点不确信，好像想寻求什么答案似的。
顾漓哑着嗓子，问她：“怎么了。”
“没什么。”
林慢语很快的收回了视线，她掩饰的去看题目。
顾漓直起身子，居高临下的越过座椅，把视线移到了陆枭身上，他问他怎么回事。
陆枭对上他的视线，分明他说的都是好话，这会儿也有了心虚，他假装没看见顾漓目光似的，把视线挪到了车窗外。
离预定的地方还有小半的距离，司机停了车，车上的同学皆是坐的有些累了，下了车出去透风。
宋知意来找林慢语，要她陪着上厕所，林慢语就出去了。
在车上闷的久了，外面的空气倒是格外好，宋知意洗着手，偏头看林慢语道：“乖乖，你藏着事呢？和我讲讲啊。”
林慢语瞥了远站在不远处树下的顾漓和陆枭，道：“假如，”
她开了个头，又皱起眉头，好像有些犹豫的意思，宋知意拿纸巾擦着手，道：“你讲嘛，有什么事，我肯定站你这边。”
“也没什么，就是，”林慢语似是不知道怎么形容似的，道：“不相信有人会喜欢你很久，怎么办。”
“嗯......”
宋知意托着下巴，思索了几秒，道：“其实如果有这种疑虑的话，就说明，乖乖，你是不是也喜欢上顾漓了。”
她的口气几乎是确定的，倒是让林慢语轻咳了一声，道：“我没问这个。”
“行行行，”宋知意看她欲盖弥彰的，她道：“能喜欢多久，这个问题吧，没有办法回答的，但是吧，抓着现在的喜欢就好了啊。”
她的视线落在陆枭身上，道：“就像我也不知道，我和陆枭能有多久，不过没有错过他现在对我的喜欢，就好了啊，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嘛。”
她在这些事上，是比林慢语洒脱的很多，林慢语看着顾漓，他的侧脸轮廓分明的，她反复的咀嚼着那几个。
抓着现在的喜欢啊。
顾漓靠着树，看着站在前面的陆枭，道：“都说什么了？”
“就随便说了点，关于，关于，”陆枭想到什么，脑子一闪，道：“关于下次的考试，我在和大佬探讨。”
“探讨？”顾漓漫不经心的折了树上的叶子，道：“她有什么值得和全校倒数探讨的。”
陆·全校倒数·枭不太服气的道：“算不上倒数，我上次进步了不少。”
“从倒数第十到第十五的进步？”
顾漓抬腿，踹了他一脚，道：“老实说。”
“漓爷，说真的吧，我盼着你赶紧搞定大佬。”
陆枭插科打诨的，不过这倒也算半分实话，这样林慢语就没时间和宋知意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