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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几下。
等筷子从第三只砂锅里提出来的时候,君歌面上的笑意散了。
她深吸一口气,思绪极沉。
本来,金十三已经帮她创造了绝佳的条件,从刘府中将剩余的药包拿出来应当轻而易举。
可真正清点的时候才发现,刘府上下竟然就只剩余那在砂锅中已经煎了一次的药渣了。
“这可就难办了。”金十三沉言。
她在离开刘府之前,将君歌拉扯到一旁的角落:“那少年确实是中毒,但是到底是什么毒,我只有个大方向。若是君大人要追查到底的话,可以往植物毒的方向寻找。”
“植物毒?”君歌站在屋檐下的阴影里,瞧着面前十分和善的金十三。
“大晋常见的毒物,分两种,一种是植物毒,就比如断肠草,一种是矿石毒,比如砒霜。”金十三低下头,手指揉捏着那几枚药渣白果,“矿石毒大多烈性,温和持续的并不多见,贵且不易得到。”
“你们先前在东山镇取得的那瓶叫做‘密陀僧’的毒药,便是当中代表。”她说到这,迟疑了片刻,“内宫大多喜欢用矿石毒,所以我对矿石毒判断更准。但植物毒的话,一来是因为交叉的特征太多,二来则是因为这种慢性的大多有解,痊愈很快,伤人不深,所以见到的就少,无法给出明确的判断。”
“原本这话不应该同君大人讲,但事已至此,这些内容便是案子需要。”她说,“以我的判断,毒应该也在药里。”
“想让一个人被毒成这副模样,除了隐藏在日日都不得不吃进去的物什里,我想不出第二个法子。再加中药本身有些药材自带毒性,加在药中也好隐藏。”
她的判断,和君歌不谋而合。
刘乐思自从最初后背起了包开始喝汤药,一直到现在,差不多三月有余。
刘家一直在积极治疗,方子也确实没有问题。所以这越治越重,就显得匪夷所思。能出问题的,就只剩下刘乐思每日都会喝下去的药了。
“就是剩下的量太少,之后只能依靠君大人的慧眼了。”金十三道,“药渣里,兴许藏着秘密。”
因为这一句话,最终,君歌将那副残药带着那只砂锅,一起带回了六扇门。
药有问题这已经是板上钉钉,但因为抓药是经过了好几人的手,所以谁也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即便苏辰已经派人去调查,将整个链条上所有能接触到药的人全部筛出来。
可如果没有实际的物证,就很容易被下毒的犯人以“不小心抓错了”作为借口,为自己开脱。
君歌需要实锤,就要精确的找出那副药有问题的地方。
需要让最终的下毒凶手,没有任何可以狡辩的机会。
她拿起一旁柳南落下的扇子,一下一下的对着药罐下的小土灶扇着风,灶内的火忽明忽暗,将她肃然的面庞映出微微的红。
夜色如海,星河如洋,盛夏的夜晚,虫鸣似波涛般席卷了宁静的夜。
君歌抬起头,望着深沉天幕,想起很多年前,父亲也是这样坐在院子里,在虫鸣声中,为生病的她亲自煎药。
父亲一生未娶,并非没有心仪的姑娘。
而是他害怕,怕娶到一个不能接纳君歌存在的女人。
就是这样一个又当爹又当妈,将君歌渐渐拉扯大的人。
他的死,竟然连个真相也没能留下。
想起这些,君歌便觉这夏日的夜,与严冬并无分别。
院子另一侧,书房里紫檀木案台后的苏辰,冷冷看着手里这封信。
他抬眼,瞧着笑的像是花一样的沈杭,看着他浑身上下都写着“快夸我”,将信“啪”的拍在了桌上。
那是二皇子周熏,邀请君歌去大理寺小叙的线报。
苏辰冷着脸,转头看着院子里煎药的女人,冷哼一声:“与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