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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更杨更觉得事情不简单。
月从江上起,花灯璨京城。
波光粼粼的江面,轻舟划过。
江边商街熟悉的寒风酒馆里,君歌坐在窗框上,一副爷们样子望着屋外繁华盛景。
上次看这一幕,还是她和苏辰打赌拼酒的时候。
当时只觉时间静好,岁月冗长。有很多要做的事情,但按部就班,慢慢来,总有头绪,总会一点点做出成绩。
如今再回首,只觉得好笑。
自己算计了那么久,想尽办法让苏辰成为自己身旁的助力,以为顺着这根杆子往上,就能摸到父亲身死的真相。
结果爬上去了才发现,这是从云端垂下来的钓鱼线。
所有的人都莫名地挂在君维安的鱼竿上,咬着一只名为苏辰的鱼饵,动弹不得。
这线从时光的尽头而来,仿佛有生命一样,将他们每个人变成一个节点,不断绵延往后。
不管是追求真相的君歌,还是甘愿为子的苏辰,乃至利用他们,为天下隐忍至今的周启。
细细想来,竟都是被一股劲拴在一起。
一股这天下不该如此,这天下理当更好的劲,牢牢地绑在了君维安的钓鱼线上。
君歌手里的酒壶轻轻摇着,望着眼前仿佛不变的盛世,又真切地觉得,有什么东西彻头彻尾的变了。
“我爹这个人,从小我就觉得他不靠谱。”她说,“每次离开的时候都说出任务,说一个月回来,那一个月就必定是回不来的。”
“我有时候觉得,他就像是卖给六扇门了一样,为什么别的孩子身旁有父亲,我父亲身旁就只有六扇门。”君歌咂嘴,“我就想,如果我也进了六扇门,我是不是也算是站在他身旁了。”
屋外,一连绽放了十天的烟花,在最后一日的尾巴上,照耀了君歌的面颊。
她笑着说:“可他没给我这个机会。”
手里的酒壶见了底,她望着空空的,黑色的洞,说不清心里哪一块缺了点东西。
明明是大获全胜,她却一点高兴不起来。
想要的线索没要到,先查的案子没查成,袁冰就跑了。
据阉党残余的势力供述,君维安会死,和最初的计划实际上有很大的出入。
有人从中作梗,扭曲了本该有的样子。
可君歌干了这么大一票,居然连个尾巴都没能摸到。
看着一旁人贴心送过来的酒壶,君歌笑着接过来,轻叹一声:“但幸好,你们都在。”她寂寞地笑起,“来京城三年,也不算是一无所获。”
月下,烟花声砰砰作响,绚烂了京城大半的天空。
“这些天更大人也累了,谢谢你相信我。”她微笑回眸,看着屋内,愣住了。
后面想说什么来着,登时望了。
君歌扫了一眼屋内,刚才还在同她举杯畅饮的更杨,不知何时,连个人影都没剩下。
反倒是已经升任内阁,怎么想都应该忙得没时间的苏辰,此时满脸“愉快”地看着她:“继续说。”
他拿起一块枣花酥,手指捏下一小块,推进了无比震惊诧异的君歌的嘴巴里。
拇指轻轻擦过君歌的唇,苏辰挑眉仰头:“你再撩一下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