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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检查的设备,周礼也不是骨科医生,对跌打损伤不在行。等有空,我自己去县城检查就好。”
她示意龙峤放开自己,龙峤却扳着她转向另一个方向。
“跟我来。”
方蔚然不舒服地拧了拧眉毛,拒绝挪动脚步。
“等你有空?还不知道猴年马月。先给你找个能够疗伤镇痛的地方。”
方蔚然知道自己应该拒绝,应该回一句:“这也跟你没关系。”
可龙峤按在她肩头的掌心太热了,就像一颗真诚跳动的心。她不由自主被推着穿过小巷,一步步走上石阶,被不再有楼宇遮挡的阳光照亮了双眼。
拐角那边有一簇蓝紫色的野花,花影后方飘来细细的歌声,是谁家阿婆在哄幼崽。
如梦初醒一般,方蔚然停下脚步,低声说:“龙峤,我伤的是手肘,不是脚。”
那只手终于落了下去。
他们沉默着继续向前,一前一后错开半步。路过人家门前,抱着幼崽来回走动的阿婆朝他们笑,幼崽也从襁褓里伸出小手笑着咿咿呀呀。
他们向阿婆问好。龙峤同这位阿婆听熟,却诧异她居然也能准确地叫一声“杨阿婆”。
“看不出你对寨子还挺了解。”
“还好。”方蔚然回答,“入户走访,尽快了解群众融入群众也是我的工作。”
她没有提,她对这位杨阿婆印象深刻,是因为前些日子在妇女两癌筛查时,她到了现场又因为害怕打退堂鼓,还同儿媳妇闹过矛盾。
“不只是群众吧。”龙峤的口气莫名古怪,“对那个周医生不也挺了解的?”
方蔚然嗯了一声,并没有把这当做一个问题。
过了一会儿,龙峤又说:“他是且兰市派来的,听说以后也会回且兰市。”
“有可能。”方蔚然对此不了解,也没兴趣。
龙峤摸了摸鼻子,不再吭声。
他们上上下下,爬过一坡又一坡,最后来到一小片山脊上。孤零零的吊脚楼看着比别家都沧桑,楼前楼后杂草丛生。
龙峤直接上楼把门一推:“家茂哥!”
回答他的是一串响亮的鼾声。
黑洞洞的堂屋徒有四壁,正面设有一个神龛,供奉“天地君亲师”的神位牌,旁边悬挂了几张黑白人像。除此之外就只有一张两人沙发,已经看不出是什么颜色,上面有个人以并不舒服的姿势蜷缩着。
方蔚然一进屋就掩住鼻子。
这屋里一股味道,分不清是酸是臭,还夹杂酒气冲天。沙发上睡得死沉的男人显然是喝醉了,一只手垂向地面,旁边滚着一个空竹筒,渗出酒水痕迹还未全干。
龙峤很有经验地踹了脚沙发:“别装睡,起来看病!”
“看病”两字一出,沙发上的男人一个鲤鱼打挺翻身坐起:“病人,哪儿有?”
几分钟后,方蔚然知道了满身酒气的男人名叫龙家茂,是龙峤同房族的阿哥,云头寨十代家传的草药郎中,最擅长治的就是跌打损伤。
“来,先干了这一碗!”
端到方蔚然眼前的液体,不是药,是一碗呛人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