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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把我当兄弟,我还是把你当兄弟。”吴顺用一种宽容大量的态度说,“兄弟造房要帮忙上梁,兄弟要追求心爱的腊咩要帮忙制造机会,绝不像有些人那么不讲义气。”
“我没有要追求她。”龙峤只觉得烦躁,“我的事也不用你帮忙。你他妈这不叫帮忙,叫开黑!老子最恨就是搞这种暗箱操作!”
因为这种暗箱操作在足球比赛中实在太常见了。
看似公开公平的抽签分组,其实幕后黑手早就决定哪些队伍分到哪个小组,包括签位和对手。
常见的手法包括把抽签球提前进行加热或制冷处理,用手感来提醒抽签嘉宾,又或者在抽签球的重量上做手脚,还有用化学试剂涂抹小球,灯光下小球会出现特殊颜色标记等等。从青年组比赛到亚洲杯、欧冠,这种现场表演屡见不鲜。
龙峤还是“日光”新秀时,就经历过。
那场联赛分组由队长上去抽签,他亲眼看着那位备受尊敬的老大哥伸手在鱼缸里摸来摸去,摸到一个球后迟疑了一会儿,再快拿出来时又放进去重新摸索。
这还可以用内心直觉来解释,但老大哥走下来时,转着手腕笑了一句“好烫!”随即好几个老球员和助理教练都笑了起来,笑得默契而意味深长。
龙峤明白过来后只觉得恶心,而且毫不掩饰这种恶心,公然说打这种比赛没意思,也难怪会被俱乐部当成刺头儿。
那时候他认为,这就是中国足球不能走出亚洲冲向世界的原因。
等他走出亚洲,在西班牙踢着一场场不入流的比赛,才发现被操纵的比赛简直如家常便饭。他深陷其中,仍然觉得恶心,只是恶心的对象又多了一个自己。
他被迫离开球场,有各种各样的痛苦,唯一庆幸的就是能摆脱这种恶心。
没想到现在又被恶心到了。牵扯上方蔚然,更让他莫名难受。
“你要是还想挝球,还想留在球队,就把这种恶心手段给我丢干净!”
吴顺还在半鼓励半嘲笑地念叨要他不要死鸭子嘴硬,快三十岁的人了,想追腊咩就要勇敢追,冷不防被龙峤这一吼,整个人都愣住了。
“至于吗?本来也是抽着玩的……”
“明天恢复训练后,你单做八组青蛙跳。”
“我帮你你罚我?”
“往后再犯,直接走人!”龙峤斩钉截铁道,“心思不正,挝不好球。”
吴顺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嘴唇哆嗦了几下,炸出一句:“我靠!”
看着吴顺掉头就走,龙峤颓然地转了转脚尖,将飘到脚边的纸团灰烬碾碎。
这天晚上,树生阿公家很热闹,外嫁的两个孙女和女婿带着孩子回来了,还来了不少外寨和镇上的亲戚。除了方蔚然这位凭福气抽到的贵宾,乔老板也不请自来。大家围着火塘享受晚宴,唯有龙峤心不在焉,把新米煮的饭嚼出了苦味。
隔着跃动的火光,方蔚然的笑脸是这样清晰,让他不敢抬眼。
“来,走一个!”乔睿的杯子举过来,“球不跟我踢,酒也不跟我喝,就这么不给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