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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班都在紧张的练习之中，咿咿哇哇，好像回到了大三早读课。
间还有拍打桌子或手或者自己大腿的声音，那是自己在拍节奏，外院看到这些音乐学院的上课风格，可能会有些蒙B。但是视唱练耳老师全然不管，坐在台上等着等会儿的抽查就行。
视唱老师叫吴丽，气质很好，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皮肤白净，只是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了不少皱纹。
沈念全然不管，因为有了心事，很多事情他表现得很不上心，更别说这些他都会了。
“沈念，唱一下488条吧。”
沈念听到老师叫自己的名字，回头看向她。
不知道什么时候，视唱练习已经停止，视唱练耳老师吴丽已经坐在了钢琴面前，翻着书页等着沈念的视唱。
而沈念，此时连书都还没翻开，只是《艺术概论》和《视唱练耳》叠在一起，最主要上面的书是《艺术概论》。
同学们都看着沈念，等着他的表演。
一旁的陈启泉小声地提醒：“102页，488条。”
他刚刚也一直专注地在视唱，没有看到同桌的沈念从上课到现在一直在发呆。
虽然说大学不会发生回答不了问题就会被抽的事情，但是要在一个班级上出丑，这比高中被打还难受。
毕竟大家都是成年人。
沈念站起身来，翻到488条。
那是一条五升五降的视唱练习曲，各种切分，变调转调，休止。
看起来极度繁复，让人头皮发麻，难以处理。
沈念看了一眼，轻声地说：“就这？”
吴丽微微一怔，别的人可以听不到，但是作为专门用视唱和耳朵吃饭的人，这声音她甚至听得很仔细。应该每一个音乐学院流传一句话，那便是不要在视唱练耳的课上代答，原因便是视唱练耳老师的耳朵对于音的分辨能力超于常人。
这样安静的教室中，她还是听到了这句话，冷冷说道：“你会不会？不会就坐下吧。”
同学们淡然地看着沈念，虽然说沈念不是班上专业的垫底，但是一直都是中等往后，唱不了视唱这种事在班上常有发生。大家都是同学自然也不会像小说电视上产生什么嘲讽的神色。
沈念没有坐下，关上了书本。
吴丽刚刚在台上便发现沈念坐在窗边看外边发呆，她才抽他起来让他回神，看现在的情况，看来沈念这同学是唱不了，所以她没等沈念坐下，便拿起花名册，准备再点一名学生来唱。
沈念张开了口。
视唱都是带有韵律的，所以他的口中唱出了韵律。
旋律流畅，从沈念的口中滔滔不绝发出。
同学们都张大了嘴巴。
老师吴丽也拿着花名册看着沈念。
并不是沈念给了他们惊喜，而是，沈念完全都没有翻开书。
或者说刚刚翻开了书，而后又故意合上了。
吴丽在心中给了自己两个答案。
要么是沈念刚刚看了一眼便会唱了。
要么就是他之前早就背过了的。
但是视唱练耳老师明白，这《视唱练耳》虽然说只是一本书，但要练习任何的曲子，都是老师临时挑选的，并没有固定说这一条要背，那一条要默写。
那么只能说明一个道理：沈念对于这一部分的视唱，都会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