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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装金砖的小木箱正好能放下一个‘没奈何’,甘光复同学配置了洗银液,把一个‘没奈何’清洗的银光闪闪,撒发出美轮美奂的富贵之气,看着就养眼舒心;
另一个里面装了原版的‘没奈何’。
第三个箱子里装了三十枚品相完美图案清晰的二龙戏珠康熙银元宝。
三个黄花梨木箱子也被擦拭的光洁如新,一看就是出自大户人家的东西。
几个狼崽子被安排在豹子家休息,小爷忙活着给这些宝贝找出路。
“滴滴!”
随着几声邝大爷皮卡特有的鸣笛,小爷甘光复便起身出门相迎,就见从车上陆续下来五个精神矍铄的老头。
“哟,几位大爷您们都在一块呀,福禄寿三星高照,小院蓬荜生辉,小子不胜荣幸之至。”
“小子,你上海滩奥林匹克竞赛力挫倭寇,令国人扬眉吐气;今日又在五省联考中笑傲天下学子,一举夺魁,风光得紧,是不是在宋词的早晨,楚国的雨巷里陶醉了,把我们几个老朽忘到了爪哇国,今天可要好好说道说道!”
“邝大爷,最近文具厂又开辟了钢笔、铅笔生产线,辛苦您了。我看您老的干劲越来越足了,腰板挺得比小子还直溜,小九为您老加油!”
甘光复不要钱的马屁滔滔不绝:“花爷爷,您老也愈加精神了,军校的工程完工了没有啊?陆爷爷,看您红光满面,今天肯定又表演一段,一会再来一段也给小九一个鼓掌的机会呗!孙爷爷,沈爷爷,您们的补习班开始了吧,多亏了您们老骥伏枥,这次咱们军校的孩子个个都考的不错,我听叔叔阿姨们要给您们摆庆功宴,小九又有口福了,哈哈。”
“打住打住,看把你能的就像八哥,你咋不上天啊!快带我们看看你小子有啥好宝贝需要我们几个老哥们掌眼,别刚刚积攒了几个小钱着了人家的道。”
一行人说说笑笑进了院门,甘光复急忙从里面把院门上了栓。
“有这么玄乎吗,看你小子谨慎的样子,该不会真的藏了啥价值连城的宝贝吧?”
“差不多吧,一会你们就知道了。”
一进客厅,几个老家伙就发现了三个古色古香的小木箱,急忙上前围观。
花爷爷一言而断:“这是大清国皇家和王爷府库藏专用的器物,看来里面的东西也绝非凡品。”
“各位大爷,站客难打发呀,你们坐下,待小可给你们沏茶倒水,我们慢慢再聊如何,反正宝贝就在箱子里又不会生出翅膀飞走,要掌眼也要有一个平和的心态不是。”
几个老不羞此刻也觉得稳妥点好,掌眼最忌讳的就是先入为主的引导,使人不知不觉就会看走眼。
一壶清香扑鼻新上市的龙井茶醇厚地道,除了沈爷爷,其他人都开始吞云吐雾,闲谈金陵掌故,都市古经,待烟屁股都归拢到烟灰缸的时候,甘光复明白该自己上场了。
他首先打开两个木箱,一明一暗两个形状一样的圆球映入了大伙的眼帘。
“此为何物?看起来像是银质,嗅气味好像刚从地底下出来不久。”
沈爷爷满脸的好奇。
“对这就是银球,你看这个没有除锈的家伙,有白色和红色的斑点,是典型的银锈。”
邝大爷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陆爷爷还是一贯的官僚作风,一般不轻易吐露自己的心声;花爷爷则对木箱感兴趣,仔细围绕着它仔细琢磨。
孙爷爷抚摸着胡须开言道:“虽然以前从未见过此物,但我却知晓它的出处。”
此言一出,立刻吸引了大伙的目光。
“宋人洪迈《夷坚志.支志》记载,宋人张循王家中富有,怕人盗取,为此,他让人把每一千两白银熔成一个大球,称为“没奈何”,意思是谁也奈何它不得。到了大清国,富甲天下的晋商便纷纷效仿此法窖藏白银,同样是一千两,多为圆球形和冬瓜形状。光复,你把那个除锈的没奈何拿出来,看看有没有铭文。”
“奥,这就是传说中的没奈何?老校长果然见多识广,博学多才啊!”
甘光复拿过细麻绳,挽了个绳套,试了几下,不脱落以后才小心翼翼的双手提出没奈何,缓缓地放到茶几上,让大伙观赏。
焕发新生的没奈何熠熠生辉,无言的向观众展示一段财富的传说,几个老头先后颤巍巍把手掌贴到上面,感受它厚重的沧桑历史。
“可惜没有铭文,从这个本来面目的没奈何可以判断,它刚刚出窖不久,但绝对不会处于墓葬,因为它上面丝毫没有腐烂的墓葬气息。邝老弟,想收藏就赶紧入手,我断定它是百分之百如假包换千载难逢的珍品。”
“小九,这东西你从哪里搞到的,来路清白吗?”
“前段时间我不是在上海逗留了一阵吗,有个长辈告诉我,有几个山西来购买武器弹药的客商有一批金银想要出手,据说是出自山西Q县乔家的
老货,问我有没有兴趣搭手,学生也不太懂行呀。他说没关系,保证赔不了,于是我就在他的鼓动下入手了一部分,现在我与林耀宗谈了笔生意,手头紧张想兑现一点美钞花花,所以……”
“那个箱子里又是何物?”
“银元宝。”甘光复搓搓手说道:“都是五十两二龙戏珠康熙年号的银元宝,美滴很!”
说着活甘光复把银元宝箱子搬到了茶几上,‘吧嗒’一按暗扣箱盖便自动弹开了,露出里面一排排耀眼的宝物,甘光复给每人拿一个美轮美奂的银元宝把玩。
从严格意义上来讲,这批品相完好精美绝伦的银元宝已经具备了极高的文物收藏价值,难怪这几个老头子一个个把玩的爱不释手。
“你看这是二龙戏珠康熙重宝,现在在市面上很难见到它的影子。”
“这图案栩栩如生,巧夺天工,的确是难得一见的珍品。”
几个老头评头论足,赞誉如潮。
邝大爷急吼吼的说道:“小九,你能转让多少,如果不多就不用找别人,我们哥几个全部吃下。”
“没奈何有九个,可以给你们每人一个,银元宝六百多,我留下一百个,其余可以全部出手。”
“说个价,我们全部拿下。”
“我也不知道多少钱合适,你们看着给吧,别让我亏本就行。”
“小兔崽子,这不是难为你大爷吗!算了,我们商议一下,保证亏不了你小子。”
最终,几个老头拿出了方案,没奈何两千大洋,银元宝一个两百大洋。
甘光复急忙说道:“不行不行,太贵了,没奈何一千五,银元宝一百五就好,小九还略有盈余。”
“哈哈,好吧,就按这个价,我们每人一个没奈何,一百银元宝,全部用官方的兑换比率,每人给你支付五千美元。”
“好吧,小九谢谢各位爷爷援手,孙爷爷,您老的那份就不用出了……”
“为啥?”
邝大爷瞪大了眼睛吼道:“你小子要一视同仁,可不能薄此厚彼啊!”
孙爷爷老神在在的笑道:“孙女婿孝敬爷爷,你管得着吗!”
“好啊,老校长,你也太不厚道了吧,你这一手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玩得太高明了,悄没声息就把金龟婿钓到手上了,你得给我们管一个月的花销。”
“一个月太少,老夫高兴,管你们三月。”
孙爷爷眉眼舒展,立马年轻了十岁。
沈老爷子打趣道:“小九,告诉爷爷,你瞅上了的是姐姐还是妹妹呀!”
小九哥期期艾艾,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妹妹!”
“你小子眼光不错,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佳人。”
“啥时候订婚啊,早点通知我们,这杯喜酒我们吃定了。”
小九哥歪着脑袋笑了,笑得水到渠成云散日出:“爷爷,您看眼前的这四位月老合适吗?”
孙爷爷一本正经的说道:“合适不合适,要等月老上我孙家的大门再说,不跑十趟八趟,老夫如花似玉的宝贝孙女岂肯随便许配人家。”
“小九,要不你多等两年,待花爷爷的小鱼儿长大就许配与你,花爷爷再给小鱼儿陪上十里嫁妆,决不食言。”
“我看此事可行,我们哥几个给你做媒。”
孙爷爷安如泰山,任凭风吹雨打,我自岿然不动。
就在众人以为交易结束,大功告成摆龙门阵的时候,陆爷爷不动声色的说道:“小九啊,压轴戏该上了吧,演戏就要演全乎呀。”
“陆爷爷……”
小九哥吞吞吐吐欲言又止,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
大伙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小九,原来你还藏有好东西啊,即便不愿出手,拿出来让我们欣赏一下总行吧!”
“好吧,这可是我作为传家宝准备流传给子孙的东西……”
小九哥从自己卧室的床底又抱来一个同样的箱子,打开一看,众人大惊失色,里面都是金灿灿的摄人心魄的金元宝,差点亮瞎了眼睛。
“这是六百枚二两五乾隆金元宝,按老规矩办,可以给各位长辈每人转让一百枚;不过小九有个条件,此事要等四位月老牵上红线以后再说,现在免谈!”
老局长忿忿不平道:“这可是今年南京城最大的奇闻,金元宝砸月下老人,【搜神传】、【今古奇观】里面都没有这样的桥段,我们五个老弟兄都成了你小子的配角,这算唱的哪一出戏码?”
“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小九哥说的斩钉截铁掷地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