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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姬对于箫沐那声大哥也没白叫。
见司徒姬的注意力都在公羊尧身上,这才端着木盆,蹑手蹑脚地出了院。
“阿,舒适。”公羊尧搁下海碗:“手术做的很不错,只是要想彻底行走,恐怕……”
公羊尧攥着胡须沉吟了会:“好在你家相公底子不错,也许三四个月便能下床行走了。”
这话听得司徒姬喜极而泣,连连道谢:“谢谢神医,谢谢神医。”
“好了,好了,快起来吧。”公羊尧伸手掺起司徒姬:“也就你这丫头机缘好。”
“对了,对于你家相公的腿,老夫已是用薄板固定。里面有药,待一月后,你可自行拆除。”
“神医,明日就是新年,您这是——要走了么?”
“新年?”公羊尧紧抿着唇,似有心事,无不遗憾:“话说,老夫虽没找到国师嘴里的稀罕物,但也挖了不少药材,也算不枉此行。”
“既已将你相公的腿筋接上,这留与不留,都是一样。”少见的,公羊尧此刻笑得尤为慈祥,竟还伸手理了下司徒姬耳鬓的发。
“说句实话,老夫佩服的人不多。丫头,你算其中一个。”说着作势就往左厢房走。
只是到门口时又停了下来:“容老夫收拾收拾,午饭后再走。丫头,若是村里有车的话,记得帮老夫叫个。”
说完径直进了厢房。
山路难走,这几日来为了挖药,腿都快废了。
只是,司徒姬鲜少看到这般和蔼可亲的公羊尧,被这番离别话说的一愣一楞的。
回过神来赶紧跑到灶台处给祁蔚装了碗米粥,顺便往木板上加了碟小菜。
这才俯身端起木板,将其搁在了床前的凳子上。
只是此时的祁蔚已经睡着了,那长睫低垂的样子,别提有多好看了。纵然看过不少,却依旧犯痴得不行。
盏茶后方才回过了神,从木箱里掏出包袱,从里抽出六十两银票。
这才匆匆忙忙地往张盈花家赶,只是张家依旧紧闭院门。司徒姬不抱希望地敲了两下,转身时,门‘吱呀’了声。
“嫂子,这是要出门?”
看着大黑眼圈的张恒有些不忍,想来陈云的事不好处理。也是,那种死法。
“嗯,有事需要用下马车。”司徒姬往前递着银票:“我前几日给祁蔚请的大夫今天就要走了。村路漫长,这不,想让你送下。”
“祁蔚这样子我委实放心不下,也只有拜托你,路上给大夫添些东西,买些吃食。”
张恒原本推辞的动作在听完司徒姬的解释后,终是接了下来:“那成,嫂子,反正我这会也没什么事。要是想出发了,你过来打个招呼就成。”
“那就多谢张兄弟了。”司徒姬鞠躬道谢后小跑着回到草房。
一刻也没闲着,将先前备着过年吃的吃食全都掏了出来。
整整忙了两个时辰,做了一桌子菜。虽说木桌不大,却也有八个菜式之多。
除了这些菜式外,还另外烙了些饼。
甚至将后面捕的鹿茸等珍藏全都拿出来包好,以全公羊尧的治腿之恩。
这才来到左侧厢房门口,唤起了人:“神医,箫大哥。饭已经好了。”
随着开门的声音抬起了头,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箫沐,只是他并未立即迈过门槛,反而回头招呼起了身后的公羊尧:“师傅,饭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