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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书婳气冲冲回到办公室。
一进门，卓老师就看到了，问：“怎么了这不是，气得脸色铁青？”
“就是那个秦弯弯。”杨书婳气得一屁股坐下，吹胡子瞪眼地咬出这个名字，只觉心肝疼。
“那小姑娘穿得清清爽爽，长得也乖巧可爱，怎么你了？”边上，蔡老师刚刚上了一堂物理课，暂时看不出那孩子有什么问题，文文静静的，上课也挺认真的。
卓老师之前就在担心这孩子会惹事，听罢忙问：“她怎么招惹你？”
“在别人都用心上课时，她在那里打瞌睡，好好的班风全要被带坏了，我说她两句，她却说睡觉的又不是她一个。人家……人家孟子轩那是天才，不上课照样可以考第一，她能吗……卓老师，这个秦弯弯在第七高时就是一个烂到不能再烂的学生，我们这里可是第一高，而且还是A班，谁允许这种不良学生跑来尖子班的？”
杨书婳气炸了。
这个学生必须赶走，要不然她曾经做过的事怕是要露馅。
“你这话不说得不对了。不管她以前有多烂，现在既然来了第一高，我们的责任就是引导她走上正路……”
卓老师觉得秦弯弯应该不是一个无药可救的孩子，为人师表，她以为老师就得给予十二万分的耐心，“不过，她睡觉这件事，回头我会教育她的……”
“光说几句没话。卓老师，我曾经教过她，所以知道她人品有多恶劣……”杨书婳竭力抹黑秦弯弯。
这令卓老师有点不高兴，“杨老师，你这样说学生可就有点过了……”
杨书婳意识到自己的态度引人反感，忙正了正神色，“我也不是针对她，就是她太能闹事了。那个，卓老师，咱能不能把她拎出（1）班……她会搞坏全班平均成绩的的……”
“这恐怕不行。校长说了，先在（1）班试两个月。你还是先消消气吧……”卓老师好脾气地劝了一句。
杨老师阴着脸，没再接话，脑子里不断想着：一定得把她撵出去第一高才天下太平。
*
教室里，秦弯弯整理了一下书，准备去吃午饭。
“你好，认识一下，我叫苏暖……”
长头发的同桌终于和她说话了，笑吟吟地，看上去挺友善，清秀的小脸上戴着一架比较老式的眼镜，看上去有点像书呆子。
“你好，秦弯弯，很高兴认识你。”
秦弯弯温笑冲她伸出手。
这个腼腆的女孩笑着握了握手，“很高兴和你成为同桌……知道吗，我们都觉得杨老师讲得课超烂，但没有人敢当面怼她，你是第一个敢当面说她上课无聊的人。听说她有后台……”
怪不得能进第一高来教书。
秦弯弯眼底闪过一丝若有所思，这得去查一查。
“走了，我们去吃饭了。”
“好。”
秦弯弯微微一笑，算是正式在第一高交了朋友。
吃完饭，苏暖去了图书馆，秦弯弯则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打电话。
“喂，师兄，宗政的底细查得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