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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房外，顾非承受着儿子的亲吻，脑子里却在来回想着她的吻——那么自然而然，笑容干净又亲切——他们曾经那般亲近吗？
所以，才有了小坏坏？
他低头看儿子，看得可开心了。
天亮了，他的心，却像喝醉了酒，想一直赖在床上，想将这一刻永远留住。
但坏坏却说：“叔叔，我饿了……”
“行，那我们去吃早餐……”
他瞟了一眼紧闭着的洗手间房门，淡一笑，带着小孩子出去洗漱了。
等靳小禾出来时，已经是半小时之后的事，顾非和坏坏在吃早点——早点是他让人送上来的，也不知他们母子俩喜欢吃什么，他给备了好些，中西合璧，应有尽有。
“早。”
顾非和她打了一个招呼。
她都不敢看他。
“妈咪，吃饭饭……”坏坏吃得很香，开心得直叫。
靳小禾看了看餐桌，迟疑了一下，还是坐了下去，胡乱吃了一点。
待吃得差不多，她一边抱起坏坏，一边躲开这个男人若有似无盯着自己的目光，一边说：“我吃饱了，昨晚上我是喝醉了酒，实在是打扰了……嗯，都快八点了，你也该去上班了，我们先回了……再见……”
调头就走。
身后，顾非不紧不慢跟上，在她开门时，一把将门给按了回去，声音稳稳地说道：“先别急着走……让坏坏自己去玩一会儿，我们聊一聊……靳小禾，你看着我……刚刚你亲我的时候，可没见你这么慌……”
他果然不肯忽略这件事。
“刚刚我睡迷糊了……”她脱口叫了一句，只能对视上他的眼睛，那么深亮，和曾经温存的他是不一样的——也不知那时的他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在守护自己，连自己的身体都赔上了。
“我失去了一段记忆——从你刚刚的表现来看，我们曾经相处很融洽……很抱歉，我不记得了，但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重新来过……”
他再一次重申自己的态度。
靳小禾沉默了一下，把小坏坏放下，温温道了一句：“去玩吧！”
坏坏立刻撒腿跑了。
靳小禾立刻抬头望着眼前这个男人，静静地陈述道：“我有心魔，你有心头白月光，我们强行在一起，你觉得对于孩子来说，是好处多，还是坏处多？顾非，你曾经给过我一段好时光，让我忘记了恐惧，生活在美好的假相当中。可事实上呢，假相总会有破灭的时候。所以，你的大脑选择了遗忘，而我则收将它收入了难能可贵的记忆当中珍藏着。如今，我们不复当初的你和我，也走不回当初的那段小时光。所以，就此画上一句句号也挺好，不是吗？”
“句号不代表终结。也可以是另一个故事的开始。靳小禾，我承认我之前对你没想法，可就在刚刚，你亲我的时候，儿子亲我的时候，我突然有了，我想拥有你们。不光是为了坏坏，更想要你……”
他深知自己是个超级自律的人，当初会和她上床，一定不是因为她长得好看，肯定还有别的原因。当初喜欢，如今又不排斥，他对她的好奇，对她的向往，似乎一日比一日强烈了。
所以，从今往后，他是要定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