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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慕双手环胸,冷冷扫过她一眼,声音有些沉:“记住了没有?”
被他眼风扫到,席畅畅向强权低头,含糊回答:“记住了。”不过嘟起来的嘴忠实表达了她怒而不敢争的不情愿。
钟家慕又一计眼风扫过:“再回答一遍。”
席畅畅顿时连怒都不敢,满脸谄媚的笑:“记住了。”
声音很是清亮,像幼儿园朗声回答问题等着发糖吃的小朋友。
好不容易到了吃饭的时候,钟家慕的厨艺算的上一般,但是粥熬得极好。
席畅畅连着喝了三碗,依旧把碗递给钟家慕:“再来一碗。”
钟家慕不声不响的帮她盛满,看了一会儿她继续的狼吞虎咽风卷残食,不紧不慢的提醒她:“老婆,你不觉得你最近吃的越来越多了?”
他是开玩笑的语气,席畅畅却听得心里一震,停了动作。
钟家慕还以为她是怕胖,哭笑不得的安慰她:“多吃些好,软软的,抱起来也舒服。”
席畅畅却没有开玩笑的心情,放下了勺子,抬头看他:“钟家慕,我过几天就回去。”
钟家慕脸色变了变,口气也冷了下来:“这么快?”
席畅畅解释:“我今天去学校提档案,可是学校说提档案还要去人事局和教育局一趟。我过两天就去,等档案提出来我就回去。”
钟家慕楞了楞,只是问:“你今天去学校是去提档案?”仿佛这才是最重要的部分。
以为他是左右而言他,席畅畅继续说:“钟家慕,我们都说好的,我陪你回来几天,还是要回去。”
钟家慕这才像回了神,脸色不知为了什么似乎轻松愉快了许多,不过看到正等着他回答的席畅畅,居然马上摆出一张怨夫的表情控诉:“你这么快就要留下我可怜兮兮的一个人?”
席畅畅认真看了他几眼,确定他和可怜兮兮完全划不上等号,难得的意志坚定:“对。”
她回答的毫不犹豫,钟家慕反而愣了一愣,苦肉计行不通,又改成威胁的戏码:“你不在这里,我学不进去。”
说起学习,席畅畅脸色有些紧绷:“你不在学校上晚自习,怎么这个时间回来?”
钟家慕往桌子那边抬了抬下巴:“我把书带回来了。”
席畅畅很不赞成:“学校才是学习的地方,家里哪有学习的氛围?”
“从七点到五点,十个小时。”钟家慕慢慢的计算:“这已经是我的极限。”
席畅畅怔了怔,才明白他说的是他早上到下午回来的时间,心里有丝丝的甜意往外冒。不过还是强撑着瞪他:“如果被我发现在家里你不好好学的话,就立刻回学校去!”
钟家慕挑眉,一副无关痛痒你奈我何的态度。
席畅畅阴恻恻威胁:“别以为可以混淆过关,你看书的时候,我就坐在一边看着你。”
钟家慕脸色顿时有些苦,也不说话只低头喝粥。
席畅畅自以为震慑成功,笑得得意。
钟家慕小人奸计再次得志,笑得欢畅。
席畅畅没想到钟家慕居然真的用心的看书,那副专心致志的样子,差点让她吓了一跳。
放下手中的《武林怪传》,她抬眼看了看表,已经是十点了。
也就是说,钟家慕这么动也不动的学习了近四个钟头。
席畅畅望了望窗外,月朗星稀,万家灯火,没有下红雨的迹象。
席畅畅很小人的认定钟家慕是像她原来上课看席娟一样的做表面功夫。
事情果然没有出乎席柯南的意料。
她拿起钟家慕面前密密麻麻写满字的书,单看版式就知道不是高三的课本或资料。
席畅畅气冲冲的一把抓起来,封面上几个黑色的大字:巴菲特与索罗斯的投资习惯。
大略翻了几页,呃……全然不懂。
但是仍不妨碍席畅畅横眉怒对仍一副悠哉的钟家慕:“这是什么书?”
“金融投资。”钟家慕回答的很诚恳。
比起她预想的小说漫画是好很多,但是席畅畅依旧怒气腾腾:“你不看课本资料,就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钟家慕叹了一口气,把气得绒球小狮子似的席畅畅抱到腿上按住:“等到大学毕业还要五年,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看到席畅畅要抗议的样子,他继续不紧不慢的说:“况且即使考上了所谓的好学校,四年之后毕业了也不一定有好的工作——我没有时间花费在那些徒劳无功的事情上。”
他说的都是实情,席畅畅不能反驳,只是依旧闷闷地坚持:“可是你不能不上大学。”
钟家慕点点头:“我会去拿一张大学的学历,可是我并不期望去依靠大学。我现在要做的只是有一技之长,幸好我现在有些钱,不如先从金融投资开始学习。然后开始努力赚钱,好好的养你。”
新时代大女人席畅畅立即明志:“我有工作,才不用你养。”
“不行,你只能被我养着。”大男人钟家慕开口,还故意做出一张受压迫的嘴脸:“以后我做牛做马面黄肌瘦的努力赚钱,你就在海边吹吹小风晒晒太阳顺便逗逗怀里的贵妇狗。”
想起那个场面,席畅畅一身的鸡皮疙瘩,很不厚道的吐槽:“我就那么没品味?”
“那你就做一些有品的事情。我们买间大大的房子,其中一个房间堆满了小说,一个房间里是一只大大的美男。以后你想起多晚就起多晚,睁开眼睛无论是小说还是我都随便看。”这么多天来,他已经把她的喜好摸了个十成十。
席畅畅楞了楞才反应过来他嘴里的美男指的就是他自己,也不拆穿,故意气他:“那你要买很大很大的房子,因为我要建一个美男后宫。”
“好。”钟家慕居然很大方,看着怀里反而有些惊诧的席畅畅,笑着啄了啄她的嘴角:“东宫,钟家慕。”又啄了啄:“西宫,钟家慕。”再啄:“北宫,钟家慕。”
还没说完,就被席畅畅推着,她看着他,眼里又是羞又是笑:“你就这么想做我爱妃?”
钟家慕很正色很严肃:“那皇上什么时候翻臣妾的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