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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面面相觑,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接着大气不敢出,蹑手蹑脚地也从北沫身边走了过去。
“怎么了?”
烈肃来到他身边,有些奇怪地问道。
除了面对战斗之时,北沫向来是一个很好说话,很温和的人,从不会乱发脾气,就算连打三天三夜麻将一把不胡,北沫也能一直保持微笑,所以此时的情形,在烈肃这样熟悉北沫的人眼中,是异常反常的事情。
北沫摇了摇头,沉默一下道:
“没事,有点心事。”
他想了想,终究还是决定暂时不告诉烈肃那些几乎肯定是事实的猜测。
无论谁他都不想说,因为很多人在知道了这些事情后,可能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
有些东西,就背负在自己身上好了。
“你先进去吧!我再呆一会。”
北沫如此说道,接着又交待了一句道:
”进去后看着点那个李福生,别让他对林师妹她们动歪心思。”
刚才离开时,北沫发现李福生牛皮糖一样围着那几名云溪派女弟子转,态度有些过于殷勤了,时不时逗的那几名女弟子咯咯大笑。
只是北沫和那些女弟子一直是一种客气而保持距离的关系,却是不好说什么,而烈肃和她们已经相处了大半年之久,让他去说比较合适。
烈肃闻言微微一怔,接着眼中露出一丝冷厉之色,接着沉着脸走进了钟嫫宫中。
北沫说是想一个人再呆一会,事实上,他在山顶一直从清晨站到了日暮。
当远方天际被血色染红之时,北沫方才默默转身往殿中走去,经过殿门时,伸手将安安的眉刀摘了下来。
走进香火宫殿内,只见以白芷为首的云溪派女弟子,正为那些病情最重的患者引宫度气,云溪派弟子常年在云溪旁修炼,经年累月下来,她们体内的真气也带上了那种奇妙的生化之力,对于这些病人来说效果比丹药还好。
而在她们附近,烈肃和李福生两人大眼瞪小眼对视着,似乎刚发生过一些争执,不过两人都是俊美无双的青年男子,一个如春水的飘逸潇洒,一个邪气中带着放荡不羁,画面倒是颇为养眼。
小刁和熊蒙不知跑哪里去了,安安独自一人坐在一座宫殿的台阶上生着闷气。
北沫叹了口气,走到了安安的身边,将她的眉刀递了过去,不过和以前不同,这次他是反握刀柄递过去的。
“以前我说过,你别被我第三次夺下你的刀,但今天这次可以不算。”
安安冷哼了一声,将头转向了另一边。
北沫抬手摸了鼻子,将眉刀在手掌间翻转了一下道:
“要不我帮你的刀找把刀鞘吧,这么光着总不好……算我的道歉。”
安安上一刻还板着一张俏脸,下一刻却忍俊不禁地噗嗤一口笑了出来。
接着回头风情万种地瞟了北沫一眼道:
“你的不也光着。”
北沫摸了摸背上的三千剑,心想着不是我想光着,是实在找不到啊!
……
时间又过去了一天,在白芷等几名云溪派弟子的努力下,许多人的病情都受到了控制,而在这一天的傍晚,所有能站起来的人,都自发地汇聚到了广场上。
今天,是永别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