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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拿出了自己的私人手机给张牧的号码拨打了过去。
‘嘟——嘟——’
响了两声就被接通了，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年轻的声音：
“喂你好，我是张牧。请长话短说，我有点忙。”
熊董听见电话里的声音，脸上露出一抹讨好的神色，稍纵即逝。他觉得这样又不妥。
他又再次想起了自己贵为华夏三建司董事长的身份，该有的身份得有，该有的架子也得有。
酝酿了片刻，熊董事长沉着嗓子说：
“小张是吧？我是三建司的董事长，我姓熊，年长你些，托大你喊我一声熊叔就行。”
等了一会儿，张牧没有说话。
熊董事长皱了皱眉头，继续拿捏着架子，用自以为‘和蔼可亲’体恤晚辈的姿态说：
“我在南方做工程的时候，对你的名字有所耳闻。年轻人，你干得不错，一般能被我知道的年轻人，成就都会不错。”
电话那头，终于传来了张牧不耐烦的声音：
“你请长话短说行吗？我很忙。”
熊董呼吸一滞，脸色顿时通红了起来有些恼羞成怒：
“你这个年轻人怎么说话呢？行吧，那我长话短说。是这样，我刚好带着团队路过珠江了，听说你做的蛮不错的。正好我这会儿有点时间，去你那儿考察指导一下工作，你看……”
电话那头，张牧真的不耐烦了，但依然忍着一点：
“申请去。”
熊董脸色一黑：“我还需要申请哇？”
“你不需要么？”
“连我的面子你都不卖？”
电话那头，张牧彻底不耐烦了，语气冰冷无比的说：
“你是个玩意儿？我凭什么卖你面子？你面子很值钱么？”
“我很忙。”
“滚！！！！”
“……”
‘嘟嘟嘟嘟’
电话直接被挂断了。
这一刻，开着免提将手机拿在手里的熊董，脸红的像是滴出血来了。
看向两个满脸愕然看着自己的下属。
纵横生意场数十年的熊董，谁不给他几分薄面？
但是，这个张牧……这一刻，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滚？
刘凯呐呐的看着熊董：“熊董，我……”
熊董猛然用一种血红色的眼睛看向刘凯，扑上前去一把抓住了他的头发咆哮一声：
“你个沙比玩意儿啊，昨晚我让你办的事你一件都没办好。你是要害死我！”
“不不不……呜呜呜，熊董，不是，不是的，我……”
‘啪’的一声。
熊董反手一耳光甩了过去，然后接着一脚将刘凯踹飞了出去：“滚！”
骂完了。
咆哮完了。
发完火了。
而这一刻，羞愧，恼羞成怒瞬间闪现在了心头之上。
熊董面色狰狞的看着手机喃喃一声：
“年轻人……你真把自己当个东西了啊。一个工程的阶段性成功，真的能说明问题么？”
“我会告诉你，什么是资本的力量。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这次，真的自寻死路，真的把路走窄了啊。我好言好语和你说你不听，那就走着瞧……”
这时，项目经理颤颤巍巍的问道：
“熊……熊董，那，那……那我们还去学习考察嘛？”
熊董猛然将手机甩出去砸在项目经理脑袋上。‘嘭’的一声，痛的项目经理嗷劳一嗓子，捂着脑袋惊恐的后退。
“学你吗。滚！”
“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