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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话之后过了十几秒，郑婷婷睁开了眼睛：
“牛强说，一个小时后开始进行第一波测试。”
“如何测试？在那里测试？”
“A13洞。那个地方的地下有很多的岩石，盾构机打起来的速度相对还是慢的。一个小时后正是盾构机休息的时间。他将要进行第一组爆破，用炸药往前开路5.6米。”
“5.6米？”
张牧有些惊讶：“他能精确到分米？”
“是的，他说他能精确到分米。”
郑婷婷闭着眼睛说……过了一会儿，又说：
“牛强还说，爆破作业的程度是有限的。在土质之中，能用盾构机就用盾构机，能用人工就用人工。遇到岩石群的时候，或者是遇到大块岩石阻挡的时候，才会采取爆破的方式。爆破与盾构机和人力三相结合，这才是掘进的最正确的选择。”
张牧没有评判牛强的这个观念，没有什么好评判的，一切用事实说话吧。
正在张牧说着的时候，一通电话打了进来，是赵省。
“喂，我是张牧。”
电话那头，赵省的语气有些苦涩：“张总，你什么时候回东省啊？”
张牧有些疑惑。
他原本是觉得自己反而不能回东省的，会影响到东省的会议。而且，这难道不是赵省和自己之间共同的默契么？这需要说明么？这就是默契而已。
但此时，什么情况？
赵省怎么主动给自己打电话，让自己回华南？
张牧有些茫然的问道：“我回东省做什么？”
赵省叹口气：“唉，这不是因为好多人来找你吗？我的个乖乖，你张总的牌面也有些太大了吧。三菱重工的董事长来了，通用集团的董事长来了。好多大集团的董事长都来了。全世界各地的，听过的没有听说过的董事长都来了。这些人的资本加在一起，都快将近十万亿了。这些人哪怕是出席其他的中等国家，那都是总统亲自接见的。”
“单个的一个都举足轻重，而现在，这些人全都聚集起来在我东省来了。这引起了国家的高度重视，引起了政商界，乃至金融界的高度重视。他们这些人随便说句话，哪怕是发生一丁点的小波折，全世界的股市都是要动弹一下的。你说，我能不着急么？”
“这么多人么？”
张牧有些惊讶了。
他原本只是觉得就几个大集团来了。
但是赵省说，这些人加在一起的身价超过十万亿。那显然，远远不止几个人。几个人的身价还没十万亿那么多呢。
必然是几十家，几十个集团董事长都来了。
这么多人聚在一起，聚在东省，也确实是……
张牧能够想到赵省的担忧，也能够想到东省的压力。这些人来自世界各地，而且影响力都不小。要是在华南出任何一个变故，国际渔轮就会疯了一样的爆发。这不是东省能够承受的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