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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媛抬头去看陈西,看着如今与自己有着天壤之别的陈西。
她道:“我为什么这样你不知道吗?不都是你害的吗?”
陈西拳头握得紧紧的,很想现在就当着大家的面揍她一顿,“我怎么害你了?”
陈媛忽然双目赤红,恶狠狠地盯着陈西。
傅沉赶紧上前一步,拉了一把,将陈西拉着后退了两步,有些责怪地看了她一眼,“你小心一点,她现在很有可能已经神志不清了。”
陈媛她妈本来听了陈媛说的话就觉得不对劲,这会听了傅沉的话更是着急,着急得团团转。
“陈媛,你怎么成了这样?你告诉妈,你怎么这样了?”
陈媛她妈急得想要上前去看陈媛的情况,但看着陈媛已经不成人形的样子,又手足无措的不知道该先碰她哪里好。
她上前,要碰碰陈媛的手,又想去摸陈媛的脸,却被陈媛一手拍开,还被推了一把。
站在离她最近的陈西赶紧服了一她一把,“阿姨,您小心点。”
这时陈匪往陈媛面前一个跨步,身形一拦,拦在陈西跟陈媛她妈身前,他盯着陈媛说,“陈媛,你是不是真吸毒了?”
尽管精神恍惚,但陈媛还是感觉得到大家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她笑笑,努力集中起精神,她伸出手,指着陈匪说,“是不是你告诉别人我吸毒的?”
陈匪看着她,还带着些许少年气的脸上满是鄙夷,“所以你吸毒的事是真的了?”
陈媛她妈不敢置地问,“陈媛,你真吸毒了?”她捂住自己的唇,满脸的不敢相信。
就连陈远脸上都是震惊之色,陈西也皱着眉看着她,她也没想到陈媛会真的去吸毒,这是有多想不开才去干那么蠢的事。
而且,看陈媛那样,她吸毒的时间应该不短了。
陈匪说,“你少在那里怀疑别人了,谁愿意说你的那些破事啊,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谁看不出来你不正常啊。你瞧瞧你自己干的那些事。”
陈媛觉得陈匪是在说她吸毒的事,又不像是在说吸毒的事。
她笑出声,“我都干什么了?”
说着她转过视线,恶狠狠地瞪着陈西,像是要吃了她似的。
“是你!一定是你!都是你!”
陈媛整个极其消瘦,下巴跟眼眶都是凹进去的,眼睛周边泛青。陈媛她妈虽然没见过现实生活中吸毒的人是什么样子的,但电视上也放过不少。
看来陈媛吸毒已经是肯定的事了。
还有她恶狠狠地盯着陈西的样子,陈媛她妈都被吓得不知如何是好。
她一边哭一边走上前去拉陈媛。
“陈媛你这是怎么了?你告诉妈,你哪不舒服啊?你为什么要去吸毒啊,陈媛啊,你到底是怎么了?你告诉妈啊。”
陈媛整个人焦躁不已,她双手手一甩,她妈便被她甩到了地上,她扯扯自己的头发,冲在被甩到地上的她妈大喊一声,“闭嘴,你吵死了!”
陈媛她妈被她吓得都忘了哭,陈远深深地看了陈媛一眼,几不可闻地叹息一声。
他上前去将人扶起,拉到了一边坐下。而陈媛她妈这会已经再说不出什么话来,只能捂着嘴巴哭。
见她妈终于闭了嘴,陈媛又去看陈西,“刘青青是你藏起来的是不是?是你让她找我要三百万的是不是?还有……还有那些放高利贷的,也是你设的圈套是不是?还有,对了,还有,公司的事也是你故意的,你明明知道公司什么都没有了,所以才那么大方的给了我是不是?毒品也是你让人放到我的饮料里的是不是?”
陈西看着已经失去理智,甚至是失去神智的陈媛都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她冷淡地看着陈媛,“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样的回答,你口中那个什么都做了的人,都快成神了。”
陈媛边突然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陈西,你别在我面前装了,你明明恨透了我,肯定是你,你在报复我是不是?”
陈西回视她,“你发?报复你?我有什么好恨你要报复你的?还是你做了什么值得我报复的事情?陈媛,你不要自己做了缺德的事,就把每个人都想的跟你一样的缺德?”
一边的傅沉见陈匪拦在陈西与陈媛之间,两人之间的距离也算得上安全,他干脆走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与陈远倒形成了一个面对面的位置。
陈西上前一步,但还是注意着安全距离。
她指着陈媛说:“陈媛,今天就当着你妈的面,你说这几年你都干了些什么?陈媛,你看看你自己,你早就不是个人了,你这个样子跟个畜生有什么区别?”
陈媛她妈一时忘了哭泣,她看看陈媛,又看看陈西,不明白陈西为什么这样说。
“陈西,你在说什么?陈媛做什么了?”
陈媛与陈西互相瞪着,两人都对她的话置若罔闻。
陈媛她妈又想跟陈媛说话,但想到陈媛方才推她的样子,不禁又哭出声。
“这是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么了啊?好端端的怎么就成这样子了啊。”
陈媛不知道是不是毒隐犯了,这会又是打哈欠又是发抖的,坐在陈远跟陈媛她妈对面的傅沉看着她那状态,对陈远说了句。
“陈叔、阿姨,看样子陈媛吸毒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建议你们还是送戒毒所吧。”
陈媛她妈早已失了冷静,别人说什么她好像都不太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她一边哭一边念叨,“好好的,怎么会跑去吸毒?怎么会吸毒呢?”
陈远大叹口气,“给戒毒所打电话吧。”
陈媛似乎听到陈远跟她妈的话,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连连摇头。
“不,我不去戒毒所,我是陈氏的老板,我还有整个公司要管,我不能去戒毒所。”
说着她便要走,陈匪赶紧上前一步,拉住她的手,陈媛被他这一拉,开始激动起来,发疯似的开始拍打陈匪。
“你放开我,我不去戒毒所,不去戒毒所。”
陈西看他们拉扯,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赶紧大喊一声,“陈匪,你别让她伤着你。”
上次他们新闻台的记者跟踪报导一起贩毒案,不小心被毒贩给伤着了,当时事情在台里闹的不小,因为那个毒贩有艾滋。
那个记才为此停了三个月的职,一直在家等检查结果,尽管最后查出来没事,但也把大家吓的够呛,那特是当事人,整个人犹如去鬼门关走了遭般。
陈西不知道陈媛到底是怎么染上毒隐的,可谁又知道她除了吸毒还干了些什么。
这时傅沉也起了身,与陈匪两人合力制住陈媛,并对陈西说:“拿根绳子来。”
陈媛她妈听到这话赶紧起身去找绳子了,一边找还一边哭着。
陈西拉了把椅子过来,傅沉与陈匪把陈媛按到椅子上,陈西又赶紧拿过陈媛她妈找着的绳子递给傅沉,三人花了一番功夫才将陈媛捆在了椅子上,又为防止她咬到自己的舌头,往她嘴里塞了块毛巾。
这一套捆人及塞毛巾的手法,还是陈匪在军校学的,没想到还没毕业就用上了。
等捆好之后傅沉才去打的戒毒所的电话,等他打完,陈远松了口气。
陈媛她妈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看看还在那拼命挣扎的陈媛,又去看陈西他们。
“要送去那个地方,陈媛会不会吃苦?”
陈西有些不忍心对她说重话,但还是说,“阿姨,陈媛再不送戒毒所,整个人就废了,您看现在她对您都这样了,更别说别的了。”
陈西的话让陈媛她妈心里多了丝坚定,她忽然想起什么,又问陈西。
“你刚刚说的,说要当着我的面要她说什么事?”
其他人都沉默,陈西深吸口气,“阿姨,我不得不告诉你,你这么多年对陈媛的教育是真的失败了,她做的事情早已经超出一个正常人会做的事情。”
顿了顿,陈西又说:“她早已经在犯罪了。”
陈媛她妈忽然伸手一抓,把陈西的手腕抓在手里,“她是不是跟那个高原在一起?他们是不是在一块?”
她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她有次听到了陈媛不知道在给谁打电话,言词还挺激烈的,说的好像什么让对方不要半途而废,不要浪费他这么多年的感情。
陈西看了她一眼,想了想开口说,“我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但他们两个肯定不止是同学关系。我在婚礼的第二天去了趟我送给高原的那套房子,陈媛当时在那里跟高原说了些话,所以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他们之间不正常的关系了。我之所以一直都没有说,是因为顾及阿姨您跟我爸这么多年的情份。”
说完她自嘲一笑,“但是阿姨,我顾及您跟我爸的情份,显然陈媛并没有把这些所谓的情份放在眼里。她找高原接近我,让高原跟我结婚,目上的是什么?想必我不说您也明白,在我跟高原的婚礼出事之后,她想的竟是要高原不惜一切代价地跟我结婚。她甚至对高原说,必要时可以做点让我对不起高原的事,而且这种话她不旦说出口,还做了出来。”
陈远听到这里猛地站起,“你有没有事?怎么回事?你怎么从来没有说过?有没有报警?”
陈西摇摇头,“是傅沉的朋友救了我,就是您见过的那个丁磊,就是我之前感冒那次,要不是傅沉让丁磊及时赶到,恐怕后果不堪设想。因为丁磊伤了那人,我怕丁磊会有麻烦,所以没有报警。”
陈西来回度了几个步,“不报警怎么行?”
傅沉这时开口,“陈叔,您放心,那个人后来又因为犯了别的事,现在已经在监狱里,而且判的还不轻。”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很久,但陈西现在回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
陈媛她妈心情复杂,陈媛是她女儿,她虽然也有自己的私心,但从来没有想过陈媛会做出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来。
陈媛怎么会变成这样?看着陈媛被捆在那,她既痛苦又自责。
陈西说完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傅沉搂了住她,拍着她的肩,无声地安慰她。
陈西接着说,“陈媛口中的那个刘青青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也不知道她对那个刘青青到底做了什么。”
陈西把上次接错的那个电话,刘青青找陈媛要一百万的事情说了出来,最后道:“那个刘青青在我接完她电话的第二天就失踪了,我本来想找她问清楚她跟陈媛的关系,但怎么也找不到她了。”
陈远这时候想起来,“陈媛上次借的那三百万,会不会跟刘青青在关?”
陈西抬头看了傅沉一眼,正好撞进傅沉看她的眼里,傅沉立即说,“有这个可能,不过那个刘小姐很可能是怕陈媛对她不利,所以藏了起来,刚才听陈媛的那口气,她应该也不知道刘小姐藏在哪里,我想那刘小姐目前应该是安全的。而且,既然大家都找不到她,那她很有可能已经出镜了。”
听着他们说的这些话,陈媛她妈觉得自己像在看警匪片似的。
她有点受不了地捂住自己的胸口,嘴里几乎是无意识地说着,“天哪……我的天哪……”
陈西知道她这一晚上受的刺激够多的了,就没再继续往下说了。
戒毒所的人很快赶了过来,几人合力把陈媛送上了戒毒所开过来的车。
折腾了一晚上,大家也都很累了,陈西跟傅沉他们准备回去。
临走前陈西还安慰了一番陈媛她妈,她估计她要是不表态,陈远铁定要跟她分,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她忍的陈媛那么久,可不希望最后的结果是这样。
特别是上次陈远装病,陈媛她妈急得都哭了,忙上忙下的,那可不是装出来的,她能她爸是真心的,这就够了。
“阿姨,陈媛是陈媛,您是您,在我这我分的清,您跟我爸好好过就成,陈媛做的那些事跟您没关系。我也不会牵怒到您头上来。至于陈媛,她要是能改我也能尽我最大的努力原谅她。”
不过,陈西心想,陈媛估计是改不了。
一个人心底的邪恶是没有那么容易被赶走的。
陈媛她妈连连点头,承诺着说:“改,她会改的,我一定让她改过来。”
陈西笑笑,没再说什么。
三个都要走,陈远看看陈西,欲言又止,最后只对陈匪说,“你要不要在我这住一晚?”
陈匪摇头,“我明天还要上班呢,住我姐那方便点。”开玩笑,这里气氛这么沉重,他才不要留下。
陈远拍了拍他的脑袋,骂了句臭小子。
三人出了陈远这,傅沉开车,陈西抢在她陈匪前头坐进了副驾驶,陈匪不太高兴地说,“姐,你每次都这样,没意思。”
陈西瞬间变成了哲学家,“没意思是失败者说的话,对我来说挺有意思的。”
三个人都没吃晚上,这一番折腾后,三个人都饥肠辘辘。
陈西忽然说,“我请你们吃夜宵去吧。”
陈匪连连点头,他早就饿了,“可是这时候要上哪吃去啊?”
这个点,有些尴尬了,吃晚饭已经太晚,吃夜宵又太早。
开车的傅沉这时候对陈西说:“你打电话给丁磊,让他通知下清姐那边,说我们一会过去吃饭。”
陈西虽然心有疑虑,但还是播通了丁磊的电话。
丁磊一听说他们要去清姐那里吃饭,连忙说,“好啊好啊,你们几个人?我也去。”
陈西倒是不介意,她道:“我们这边三个。”
丁磊道:“那再算上我,我跟清姐打电话。”
陈西挂了电话,三个驱车去清姐那里吃饭。
陈匪方才在陈远那听陈西说上次是丁磊救了陈西,等见到了的人,非要跟他喝酒,说是感谢他对他姐的救命之恩。
丁磊觉得自己相比陈西,更喜欢陈匪了,毕竟知恩图报可是一种非常好的美好品德啊!
陈匪读的是军校,学校里几乎都是女生,平时在学校,跟一帮臭小子们爷们惯了,喝酒一点都不含糊。
丁磊在连喝了好几盅之后,觉得自己也没那么喜欢陈西这个弟弟了。
喝酒这件事上,他好像没在谁那里讨过便宜,他在傅家兄弟那里吃憋也就算了,没想到来了个陈小弟,也是个能瞬间把他放倒的人物。
因为知道了丁磊的救命之恩,陈远这里也一直想着要怎么感谢感谢丁磊。
他找陈西要到丁磊的号码,陈西还觉得奇怪,“爸,你要他的号码干什么?”
陈远一副嫌弃的口气,“上次人家在医院陪了我一夜,我不得感谢感谢人家啊!”
陈西心想她爸真是年纪大了,想一出是一出的,陪床的事都过去多久了,早不感谢,现在才想着感谢?他这反射弧也真是够长的了。
尽管不满归不满,但挂了电话后,陈西还是把丁磊的号码给他发了过去。
陈远打电话给丁磊说要请他吃饭,陈远是长辈,丁磊自然要给他面子。
这顿饭还是在陈远家吃的,陈媛的事一出,外面早已经满城风言风语了。
陈远不愿意出去,陈媛她妈更不愿意出去,所以干脆就在家里吃了。
丁磊受宠若惊地穿了西装,梳了个油头去赴约。
饭桌上,陈远开门见山地举起酒杯,“丁磊啊,你是个好孩子,叔叔这次请你来,是特地感谢你对陈西的救命之恩的。”
丁磊哭笑不得,想起昨个陈匪也说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不过,说起这个救命之恩,丁磊下意识地去看了眼陈媛她妈。
他跟傅沉可以说是知道的最多的,一开始大家似乎都说好这些事不跟别人提的,但现在明显陈家人都已经知道了救命之恩这一段。
他其实还不知道傅沉对他们到底说了多少,有了上次面对傅言的前车之鉴,他再也不敢掉以轻心。
笑着喝了陈远喝的这杯酒。
陈远看着他把酒喝完,笑着说,“你别看她,她是她,陈媛是陈媛。”
丁磊只笑着说,“那就好那就好。”
酒过三巡,陈远拉着丁磊,爷俩越聊越尽兴。
陈远举着酒杯说,“我发现我跟你这孩子特别聊的来,不如我认你做干爹吧。”
丁磊喝的也有些上头,听了陈远的话后一愣,感觉酒精喝进了耳朵里。
“叔,您说什么?”
陈远也觉得自己好像说的不对,打了个酒嗝说,“我说,不如你认我做干儿子吧。”
丁磊张着嘴,一副这太刺激了的样子。
一旁坐着看他们聊天的陈媛她妈本来没什么心思,一直在为陈媛的事情发着愁,听到这里也笑了笑。
她夺过陈远手上的酒杯,笑骂,“喝个酒怎么还把自己的辈份喝小了。”
陈远又从她手上把酒杯抢了过去,这回终于把思路跟舌头都捋直了,他拉着丁磊的肩,“我认你做干儿子吧,反正我没儿子。”
丁磊仔细一想,有自己不同的见解。
他道:“叔!你说我是不是陈西的救命恩人!”
陈远点头,“是!你是陈西的救命恩人!”
丁磊一拍桌子,“我既然是陈想一的救命恩人,那应该是她认我当干爹啊。”
丁磊的话,陈远竟然无法反驳,但想想又觉得不大对。
陈远去看陈媛她妈,指望她这个没喝酒的清醒的人帮自己捋一捋这复杂的关系。
陈媛她妈看着丁磊说,“现在这干爹不是骂人的话吗?女孩子哪里能随便认干爹。”
说的很好!
陈远放下酒杯,去给她鼓掌。
丁磊也指着她说:“你说的很对。”
说完他又拉着陈远说:“要不,叔,咱俩拜把子吧。”
反正丁磊一门心思地要当陈西跟傅沉的便宜爹。
陈远也不知道脑子怎么一抽,一拍桌子,特别豪气地说:“好!”
丁磊在傅家兄弟吃过太多亏了,这次可算是做足了准备。
“口头说的不算,为了防止你后悔,叔,你必须立字为据。”
陈远特别豪迈地扯着脖子道:“立字据就立字据。”说完让陈媛她妈去书房命笔跟本子去了。
陈媛她妈看这样子,估计也拦不住,想着等明天他们早上醒来,还指不定怎么后悔呢。
字据立好,一式两份。丁磊小心翼翼地折好,放在贴身口袋里。
第二天早上,丁磊揉着脑袋从宿醉里醒来,想起昨天晚上干的事,连忙去摸口袋,待摸到口袋里的字据,简直都想亲自己一口了,觉得头也没那痛了。
丁磊拿着这份字据去复印了好几份,原件被他当宝贝一样地锁进了保险柜,裱了四份复印件起来,一份摆在家里显眼的位置,一份挂在办公室的墙上。
另外两份趁着陈西来的时候,拿去了傅沉的办公室。
“唉呀,这年成,没什么东西好送给你们的,这个送给你们吧。”
说着给傅沉跟陈西一人递了一份上去。
傅沉只看了一眼就反手扣在了桌上,陈西倒是每个字都看得仔细,看完之后又不敢置信地把每个字都重新看了一遍。
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之后,陈西脸都绿了,看着眼前丁磊那张放大的脸,她恨不得把手上的东西往他脸上拍去。
“不是……你是不是给我下药了?”
丁磊耸肩,“这个事情你可以打电话问你粑粑的,我既没有给你爸下药,又没强迫他,还有你那后妈做证呢。”
陈西额迹的青筋欢快地跳了跳,她就知道她爸找她要丁磊的号码准没好事,早知道就不给他了。
陈西哼哼,“这东西我可不承认。”
丁磊才不在乎这个,自个在那美滋滋地说,“甭管你承不承认,我跟你爸承认就行了,以后你爸就是我大哥了,你跟傅沉可以叫我小叔,或者小爹。”
傅沉看了他一眼,懒得接他的话茬。
陈西抗议,“我才不叫。”
丁磊无所谓,“不叫我也是。”
说着又道:“等你们结婚,叔叔给你们包红包。”
陈西莫名其妙地就多了个叔叔,她不禁一阵惆怅。说起结婚,陈西更是惆怅,她倒是想结婚呢,也得有人肯跟她结啊。
丁磊看她那样,“怎么?还想在找有钱的地主的事呢?”
陈西白了他一眼,“你还真是闲,有空跑去跟别人拜把子,你倒是也帮着傅沉做点事啊。”
丁磊看她突然变脸,背着手,“你大姨妈来了啊?”
陈西站起身要揍他,“你还大姨夫来了呢!”
两个闲的打架的人最终没傅沉轰出了他的办公室。
陈匪在仓库里其实也没有太多的事情,而且就算是真有那重活累活,大家也不太好让他干。
突然空降进来的人,既使上面不交代,大家也都心照不宣。
不过陈匪倒没什么架子,别人搬东西他也会主动去搬东西,别人值班也会主动去问需不需要他值班,偶尔还给大家买买水。
谁还能真正缺了这点水喝,重要的是那份心意。
丁磊听说了陈匪在仓库做的这些事后,感叹,现在的小孩怎么这么会做人呢,陈西怎么没有学到一星半点呢?
当然,也不是人人都能心平气顺地接受陈匪这个突然空降的毛孩子,仓库的刘勇就是一个。
不过,他好像也不是不喜欢陈匪,更多的好像是有种仇富心态。
每次大家在聊到有钱人时,其他人要么表达出对有钱人的羡慕,要么对有钱人赚钱的本示表示钦佩。
但每次到了刘勇这总被他嗤之以鼻,这就算了,话还说的特别不好吃。
陈匪忍了他几次,一来他的确是走后门来进来的,二来,陈西一直苦口婆心地叮嘱他不要惹事别让傅沉为难。
他一点也不想给傅沉找麻烦,不想给表沉造成一种他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粗暴印象,所以每次拳头都握起来了,想想又放了下去。
他越是这样,刘勇就越是招他,好像逗他是种什么乐趣般。
仓库的那个姓齐的小主管也发现了他们不对付,已经有意地隔开他们,但仓库就只有一个楼层,来来去去的,总有隔不开的时候。
这日,那刘勇又窜到陈匪面前,“诶,听说你是我们公司哪个高层的亲戚?哪个高层啊?我可没听说我们公司有哪个高层姓陈。”
陈匪明知刘勇在刺激他,但也忍不住地反讽回去。
“刘哥,我听说你在公司也四年多了,怎么,公司的高层还没认全啊?那你可得加油啊,你看人家齐主管,人家也才来两年多的时间,可是经常去楼上啊。”
傅沉公司的一楼是餐厅,二楼是仓库,三楼到八楼是技术管理层,九楼到十二楼是行政管理层。
一般来说,仓库的人除非是工作需要,是不会到楼上去的,而这需要的时候是少之又少。
陈匪有意地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我说刘哥,你还没去楼上看过吧?要不要我带你去逛逛。”
陈匪的这话明显是故意的,傅沉公司提携制度向来是以能力作为参考标准,资历这块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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