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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建筑安全了,我们松了一口气,再次走出大厅。
我们先是巡视了一下停车场的车,没有任何异常。
这也不奇怪,这种情况下,能上了车的人,肯定第一时间开车离开了。
现在应该就剩那个公厕没有检查了。
肯定不能贸然进去,我总感觉那边比较阴暗,就像市区商场的那个停车场。
我招呼他俩爬上了离公厕不远的一辆货车,把手枪的消音拧下来装在冲锋枪上,万一数量多,起码冲锋枪的弹夹容量够用。
手枪拉上保险,顺手别在了腰上,正好看到曹华的视线从我的手上到了我的腰上又转移到我的脸上。
我尴尬一笑:
“曹老哥,你休息一下子,把你的反光镜丢到公厕那边,弄点动静出来。”
曹华耸耸肩,无奈的照做,把始终没有开枪的遗憾化作力量,抡圆了胳膊把反光镜丢了过去。
啪啦!
反光镜都碎了。
剩下孤零零的支架,借着惯性在地上划出去很远,不断发出当啷当啷的声音。
一瞬间,公厕里涌出了五六只活尸,后面还陆续的跟出来。
我瞄准一个一个点射,起码有二十多只活尸,没多大功夫都倒在了地上。
后面还有几只跑得慢的,裤子都没提上的那种,比较尴尬的是有个胖胖的活尸,被自己的裤子绊倒了……
几个点射,全部击毙。
三个人慢慢从车上下来,往公厕方向摸过去,以防有漏网之鱼,还是要检查一下的。
到了公厕门口,我捡起反光镜支架,往地上敲了几下,里面没有任何声音。
曹华何洋紧跟在我身后,我慢慢走进男厕,敲了敲隔间的门板,没有动静,弯腰从下面的镂空处看进去,没有异常。
挨个隔间推开门,确认安全,这才慢慢退出来,又走进了女厕。
虽然这个举动有些猥琐,我还是弯下腰来在女厕挨个检查隔间,没有异常以后又挨个打开门,确认无误这才长出了一口气,说道:
“没事了,出去吧。”
回头一看不见曹华跟何洋的的身影。
他们人呢?
我赶紧从女厕跑了出去,一出女厕门就看到曹华举着手机对着我:
“来来来臧参谋长发表一下参观感受。”
曹华给我录像了。
我赶紧上前抢夺手机,这要是以后添油加醋那还了得!
曹华快速把手机揣进裤兜,往严良一他们停车的方向跑去。
我转过头看着何洋,本想说句兄弟你帮我做证,后来一想他是个哑巴,无奈的笑了笑,作罢,随曹华去吧。
何洋耸耸肩,对我笑了笑。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何洋的笑容,不禁拍着他肩膀,说了句:
“兄弟,你笑起来很帅。”
说完勾着他的肩膀,一块往主楼门口走去。
眼看着两辆车都开了过来,大家陆陆续续下了车。
“现在这里安全了,咱们需要打扫出来,作为新的大本营,客房都很干净,补给非常充足,活尸也清理的比较集中,我现在开始分配一下任务。”
说着我环视一下大家的神情,他们之前脸上的阴霾一扫而光,眼神里重新流露出了活力,趁着都有干劲,赶紧布置着任务:
“旁边就是加油站,所以必须注意明火,男同志跟我去把尸体抬到旁边的客车上,拉走烧掉,剩下的人把楼上打扫一下,二楼三楼都有清洁车,楼道尽头是清洁间,里面有消毒液之类的,王栋儒、冯远、严老哥和何洋留下帮助女同志。”
说完我拍拍手掌,大声说道:
“大家行动起来,一会一起吃饭!”
新的落脚点,让刚刚经历旅社被毁的众人重燃希望,这会儿大家干劲十足,不一会儿我们就把四处的尸体全部抬到了客车前。
我从一个身上穿着“舒途客运”制服的尸体上找到了客车钥匙,然后跟众人一起把尸体往客车上搬,十多分钟以后,客车里横七竖八的堆满了尸体。
“老潘,你开车拉着孙守业,跟在我后面,其他人进去收拾一下自己吧。”
说完我打量着曹华,他力气大,干活也多,尸体拖来拽去的,衣服上已经到处都是污血。
“行,那你们早去早回。”
曹华没跟我客气,说完跟着众人走进了大厅。
“哦对了,老潘,车上有管子吗?放汽油用的。”
我问潘振海。
“有有有。”
我跑进加油站,拿出一瓶玻璃水跑回来,对潘振海说了句:
“跟着我走。”
说完跳上了满是尸体的客车。
顺着高速一直开出去三十多公里,应该差不多了,我缓缓减速,靠边停下了车。
潘振海停在了客车后面,我下车走过去取管子,顺便要了打火机。
我拧开玻璃水往地上倒着,顺便叮嘱潘振海把车调个头稍微停远点。
拎着空瓶来到客车前,拿出钥匙拧开油箱,开始往外放油。
每放出一瓶,跑上车撒一会,撒了得有七八瓶,我看差不多了,拿起客车仪表台上的一块抹布,下了车。
继续放油,这次是直接往地上放了,拿着抹布沾满了汽油以后我就走到了一旁。
油放干净,一会烧着了起码不会爆炸。
这会儿正是大中午,火焰倒是没什么大碍,爆炸声很有可能引来尸群。
又过了十来分钟,油才放干,这客车油箱容量确实大。
我走到客车门旁,点燃了抹布,丢了进去,瞬间火焰腾起。
心中默念着:
“安息吧,可怜的人们。”
转身往潘振海那快步跑去,跳上车说道:
“回营。”
“得嘞。”
潘振海一脚油门下去:
“这阵子啊,把这辈子不敢违的章都违了,高速逆行,哈哈。”
我没理会他,闭上眼睛享受着拂面的风。
孙守业也没搭茬,有点不像他。
回到服务区,刚要进屋,一路没说话的孙守业一把拉住了我。
“怎么了?”
我更加诧异,他确实有点反常。
孙守业没有说话,直直的瞅着潘振海进了大厅门,这才拉着我走到一旁,低声问道:
“冯远到底咋回事?你包里怎么有他的护照?张拓峰又是咋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