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涵的意思了:有寄人篱下的担忧,有对舅舅郝满堂走后生活的恐惧,还有对舅舅亲情的不舍……
“不怕,穆婴,咱们不怕,舅舅只想一个人出去散散心,也许十天半月地就回来了。你和粮囤作伴,好好在家帮着那个悍妇干活。地里的活,指望那个臭婆娘是不行的,她还不如你一个孩子在行。我出去清静几天,也是为了难为难为那个臭婆娘,让她知道知道没有男人的难处!免得丑人多怪地整天花花肠子!”
“舅舅,你,你不走不行吗?”
穆婴还是忍不住央求起舅舅来。
“穆婴,你是小孩子,不理解舅舅的心情。我现在都快疯了,那个臭婆娘欺人太甚,如果不是因为还有粮囤这个孩子,整天面对她,我怕我真的会发疯杀人!舅舅不在的日子,你也不用担心,我和那个悍妇已经讲好条件了,我出去的这一段时间,她如果敢虐待你,或者是伤害你,我一定饶不了她,回来就和她离婚!”
穆婴知道舅舅郝满堂去意已绝,再多说也只能白白惹舅舅伤心,于是嘱咐到:
“舅舅,你气消了就早回来,我还想秋后跟你出去算卦呢!你一定要回来啊舅舅,我在家等着你的!”
……
樊桃花倒真是遵守了和丈夫郝满堂的约定,虽然还是对穆婴横挑鼻子竖挑眼,但在吃喝上倒也没有虐待她,只是让穆婴家里家外干的活更多了。
穆婴勤快,长期劳动又练就了一身力气,所以只要吃饭跟得上,多干点活对她来说就是“毛毛雨了”。
在舅舅郝满堂走后十多天的一个晚上,穆婴和粮囤在结束一天的劳动后,晚饭就被樊桃花的一个煎饼就着咸菜打发了。粮瓮最聪明,他不吃咸菜,趁着老娘樊桃花不备,伸手从猪油罐子里掏出一把猪油来抹在煎饼上,然后卷了煎饼就出门去吃了。馋得穆婴和粮囤嘴里的哈喇子比平时多了不知多少。不过两个人不敢学粮瓮这样,怕被樊桃花逮住吼一顿,这在他们这个年龄有点太丢脸。
正当大家都各回各屋准备关门上床睡觉的空档,从大门外歪歪斜斜地走进一个手里提着一小包东西的醉酒男人来。
“桃,桃花,快,快出来迎接大爷,我,我给你送猪大肠来了!”
那个男人一边摇着手里的东西,一边踉踉跄跄地站在了屋前的灯光里。
樊桃花和粮瓮闻声都从屋里跑出来。粮瓮跑在前面,到了男人跟前,盯着男人手里的东西,讨好地说到:
“朱叔叔好!”
那个男人用手摸了一下粮瓮的头,把手里的东西在粮瓮眼前一晃:
“小子,来,叫爹!叫爹给你肉吃!”
“爹!”
粮瓮似乎早就熟悉了这种场景,他很顺从地叫了一声爹,然后就一把拽过男人手里的东西,转身朝粮囤屋里跑去。
“这小子,还真调皮,是,是老子的种!”
醉酒男人似乎有点站不住脚。
樊桃花望望两个儿子睡觉的东屋,又警觉地瞥一眼房门紧闭的西厢房,就伸手把骂骂咧咧的醉酒男人扶进堂屋里去了。
……
其实穆婴早就透过门缝把外面的情景看了个一清二楚。
穆婴是第一次见这个醉酒男人。
从那个男人走进院子,站在模糊的灯光下开始,素昧平生的穆婴就敏感地觉得他身上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仿佛在哪里见过。
待到粮瓮从屋里跑出来,穆婴才恍然大悟自己刚才的熟悉感的来源:粮瓮和那个男人长得太像了,简直就是两个只是尺寸有别的俄罗斯套娃。
等到粮瓮对那个男人改口叫“爹”的时候,结合最近发生的传言,穆婴确信:那个男人极有可能真的是郝粮瓮的亲爹。
“亲爹?”
穆婴对这个突然从脑海里蹦出的名词吓了一跳:
“如果这个人真是郝粮瓮的亲爹,那他无疑就是舅妈樊桃花的奸夫了。怎么,舅舅前脚不在家,奸夫后脚就找上门来了?”
再想想刚才主动去东屋找哥哥睡觉的郝粮瓮的举动,穆婴知道:这种情况应该不是第一次了。
原来以前舅舅出门在外去挣钱,家里的老婆孩子就是这样过日子的。难道他们真的以为舅舅眼睛瞎了,看不到这一切?
穆婴翻来覆去地想着这件可怕的事,一夜无眠。天傍明的时候,穆婴听到堂屋的门“吱扭”响了一下,还有轻轻的男女说话声:穆婴知道,这是舅妈樊桃花在送那个奸夫离开。
“该死的贱人,我绝不会让舅舅被这件事蒙在鼓里的,你就等着舅舅回来离婚吧!”
穆婴恨恨地想着,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