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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杯卡布奇洛。季晓芸买的单。这点小钱，她更不至于要计较。于文欣也没有要买单的意思，也或是没有这个习惯。
果然听到于文欣说，“啊，不好意思，应该我买单的。总是习惯了向东给我买，我自己都很少点东西。”
潜台词就是，柴向东不仅经常请她喝咖啡，还非常清楚她的口味。
“嗯，向东一向如此，对谁都这么客气又周到。”季晓芸与有荣焉地笑一笑。
“是吗？那他变化真大。我刚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他连卡布奇洛是什么都不知道。”于文欣说着，还不好意思笑了笑，“他为了给我喝一杯热的卡布奇洛，可以抱着咖啡跑上三公里路，只是因为大雪天公交车不好等。”
“那真是傻得要命。幸好跟我在一起后，我再也不会让他有机会犯傻。”季晓芸也笑一笑。
二人走到一个靠窗边的位置坐下。
“其实，你根本就不想接彤彤回家住吧？”于文欣摩挲着咖啡杯，“我也舍不得。可是向东心疼荣荣身体不好，我又不会照顾孩子，只好辛苦你了。”
几乎就是在说，“柴向东喜欢孩子，心疼我。心疼我才不让我带孩子。你不过是帮忙带孩子的保姆。”
季晓芸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是啊，我是老师嘛，什么样的孩子到我手里，我都能让她听话，你们放心好了。”
“……”于文欣喝了一口咖啡，“我真的没有想到向东会找一个老师当妻子。他以前最烦老师的，说老师都死板又严厉，都是灭绝师太。可是就算是灭绝师太又怎么样，只要漂亮就行嘛。”
“谁说不是呢？他自己还不是仗着好一张皮囊。”季晓芸装作没有听明白，对着杯子吹了吹。
“你是因为向东好看才跟他在一起的？”于文欣讶异的问。
“是啊，难道还能因为别的？”季晓芸也很诧异，“还是你觉得他长的不好看？”
“我的意思是，你不能这么肤浅吧。”于文欣几乎是要指责她了。
“那也总比是为了他的钱跟他在一起的好啊？”季晓芸说的理所当然。
“……”于文欣又喝了一口咖啡。
季晓芸估摸着，再有一口，她就要续杯了。要知道自己的开水还没动呢。
“我跟向东，其实并没有分手。”于文欣接着说，“我只是离开了一段时间，没想到回来的时候他不仅结婚了，还有了孩子。”
“你的意思是，我是第三者了？在我的婚姻里？”季晓芸挑眉。
“我没有那个意思。毕竟男女感情的事情，未必非要跟婚姻有关。”于文欣摆摆手手，脸上神色却没有那么乖巧。
“所以你是在跟我谈你们的感情？”季晓芸好笑，“感情的归宿居然不是婚姻，那我该说你骄矜呢，还是愚蠢？”
“我们本来就是真心相爱，我们也在谈婚论嫁，谁能想到半路杀出来个程咬金呢。向东说跟你在一起，纯粹是意外。他是被人算计了。”
于文说着淌下泪，好像自己真的无限委屈，可话就真的十分不中听了。
“你怎么不说他还爱着你、只爱着你呢？”季晓芸反问。
“重点难道不应该是，他是因为被算计了才跟你结婚的？”于文欣瞪大了眼睛。
“被谁算计？一个男人能被算计，要么他蠢，要么他愿意。你觉得是哪一个？”见于文欣哑然，季晓芸冷笑，“再说，你说是他说的，有什么证据？我为什么要信你？我们之间种种，容得着你置喙？”
“我不是这个意思。男人本来就是喜新厌旧。你这么漂亮，又年轻，还给他养了儿子。他移情别恋也是有可能的。对于我，他当时那么疯狂的追求我，举校皆知的，还不是始乱终弃？”于文欣抽了张面纸，“这样的男人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那你还恋恋不忘？”季晓芸嘲讽。
“我只是为你觉得可惜，你值得更好的。”于文欣满脸同情。
“你是我什么人啊，我要你觉得？真是笑话。”季晓芸毫不客气，“还是说，他这样的不好，只有你适合？”
“……”于文欣终于喝完了最后一点儿，“你这么强势，你们根本就不适合。”
“适合不适合，你说了不算。”季晓芸站起来，“没什么事儿我先走了。你家孩子要住到我家，不对，是我又多了一个孩子，我忙的很，没有功夫在这里跟你耍嘴皮子。”
“那是我女儿，永远是我的，你别想抢走！”于文欣站起来拉住她，脸色严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