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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缕阳光,从卧室的窗帘缝隙里照进来,淡淡地洒在屋子里,对角线形状地拽住两个墙角,晃动着一屋子的希望与期冀——
“贤哥”爬起来,换好衣服,收拾好地铺,轻手轻脚地走出来,洗漱完毕;楼下的“收破烂”叫卖声,雄浑地回荡着,“贤哥”扛起一大袋子空酒瓶走下楼——整整100个,把钱揣进口袋,慢跑着走出小区——“贤哥”一边跑,脑子里不断闪现着:怎样开始新的生活,怎样迈入新的征程——还未启程,已经满身疮痍,是先疗伤,还是先启程,还是边疗伤边启程,还是把一切交给时间去处理——先把自己的这张嘴管住,先以填饱肚子为目标——
周建涛起床后,看着收拾干净的地铺,坐在床边呆愣了一会;小军刚好也走出卧室,周建涛打着哈欠,摸着后脑勺问道:贤哥呢——小军愣了一下,皱着眉躲开周建涛,推开卧室门看了看,说道:这是昨晚偷偷离家出走了吗?正说着,“贤哥”推门而入,手里拎着一大堆早餐,额头上的汗珠在清亮的光线,闪烁着晶莹的光,身上的衣服前后两大片湿漉漉地印迹;小军边走边打量着“贤哥”,走到跟前的时候,说道:这是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还是晚到的老鼠有奶酪?
“贤哥”笑了笑,把手里拎的东西,放在餐桌上,说道:赶紧去叫小红——来吃吧,小心等会放凉了——我去冲个凉水澡——周建涛从卫生间走出来,说道:澡身浴德,激浊扬清——这是要脱胎换骨,重新开始了!“贤哥”“呵呵呵”地笑了笑,摆了摆手,用山城方言说道:把最近攒在身上的垢甲洗一洗,看能不能上二亩地,别说的那么好听的!
等再走出来,换上干净衣服,“贤哥”顿觉一身清爽,三人正围在餐桌上吃早饭。“贤哥”指着阳台上的三个大纸箱子,轻声问道:小军,我的简历,还记得在哪个箱子里吗?周建涛抬起头,看了看,指了指最下面的纸箱子,说道:应该在最下面的那个箱子里面,我收拾的——没记错的话!“贤哥”悄悄走到阳台,从最底下的箱子里取出还未用完的简历册,蹲在旁边翻看了一会,便把后面附件全部撕下来,只留一张简历表,看着简单明了,清爽干净,满意地点了点头。
三个人都坐在餐椅上,聚精会神地看着“贤哥”,匪夷所思地举动;“贤哥”收拾好,走过来的时候,看着三人异样的眼神,笑着说道:这样多简单,一目了然——是骡子是马出去遛遛就知道了,何必纸上谈兵!三人什么也没说,不约而同地转过身,继续吞食着桌子的早餐。等再去看“贤哥”的时候,“贤哥”已经背着发白的背包,站在门口,朝三人自嘲似的说道:我出去看看,找找机会,挣点口粮!
太阳已经翻过多层楼栋的屋顶,用他膨胀的温度照耀着大地,晴空万里的头顶,偶尔一只叫不上名字的鸟雀飞过,路边的灌木丛里时不时窜出几只麻雀,毫不畏惧地啄食着土里的东西。“贤哥”拍了拍满是灰尘的车座,从车坐下拽出抹布,仔细地擦了一遍,弓腰看着还依然崭新的自行车,扶着车把自言自语地说道:只剩你——不离不弃了!说完,跨上车直奔学院路西口的快印店,老板娘透过办公室的玻璃隔断看见“贤哥”,盯着看了一会,边笑着冲“贤哥”摇着手。
“贤哥”走进去,关上门;老板娘一边让座,一边打量着“贤哥”说道:小刘——几天没见,怎么还憔悴了?“贤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坐在沙发上;老板娘看了看他,说道:小刘,你上次说你把这个月干完,就彻底不来了,我和你哥——“贤哥”打断老板娘的话头,讪讪地说道:姐——我想——我想——老板娘笑着看着他,把水杯往“贤哥”面前推了推,说道:小刘——可以——不管怎么说,你也是快印店的元老和功臣,没有你出谋划策,我们还不只是个打字复印店,哪能像现在这么气派!“贤哥”喝了口水,高兴地笑了,说道:姐——那是你和哥财运好,我只不过是帮忙而已!老板娘笑了,说道:那行——还是老样子——直到你找到工作为止;即便你找到工作,你要愿意来也可以,有我们的肉吃就有你的汤喝!“贤哥”听完,感动之情溢于言表,眼里便亮起亮光,激动地说道:谢谢——姐——那还得麻烦你们一段时间!说着,“贤哥”便站起身,朝外面指了指,老板娘点了点头。
一个月600元——“贤哥”从快印店里出来,跨在自行车上,晃晃悠悠地边骑着边盘算着600元收入,是否够自己的花销;快到十字路口的时候,拍了下车把,自言自语地说道:活着——活着——够活着——在路边的报刊亭,买了几份近两周的招聘专版报纸装进背包,赶往人才市场。熙熙攘攘的市场,各个阶层,各个年龄段,各种身份的人们,都在人群里穿梭搜索,寻寻觅觅,或是高兴,或是兴奋,或是沮丧,或是失落,不大的空间里如同一锅五味杂陈、五颜六色的浓汤;“贤哥”也被混在里面,拿着简历看了一圈,投出去两份简历,在小本子上记录了几个电话,便抖了抖身上的汤汁,骑着自行车往回走。。
风便在耳旁“呼呼”作响,午后的路面上,如同在铁板上跳舞,后背晒得发干发疼,前胸的汗水在身体上奔流如注,人如同被前后的状况生生劈成两半,树荫里的枝干和地面也是上下夹击,相互吞吐着热气——“贤哥”把自行车停在楼梯口的空地上,拿上背包钻入楼梯道,获得片刻的凉意,背包里的电话响起自己自编的铃音——《十年》,熟悉的旋律,陌生的心境。
“贤哥”拿出手机,看了下号码,归属地为广东;“贤哥”站在楼梯踏步上,纳闷地又看了看,心想或许是招聘单位的,疑惑地接通:喂——你好——我是刘贵贤——耳朵里却没有任何声音;“贤哥”还以为对方已经挂断了,看了看通话时间还在持续,“贤哥”又拿起电话,说道:喂——你好——哪位——找哪位——随即便听到“卡啦——”一声,电话便挂断了,通话时间也停止了。“贤哥”把手机拿在手里,翻看了一下,依旧崭新,未曾磕碰,难不成是坏了——无奈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