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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中秋节,景昌帝问他:“你的孩子已经出生几个月了,广安侯怎么还不回来?”
饶祈年勉强维持浅笑:“孩子才几个月大,经不起折腾,再等一段时间吧。”
景昌帝盯着他的神色:“难道是广安侯没完成任务,你的孩子没保住?”
他点破了饶祈年日夜担心的事情,饶祈年呼吸一窒,眼眶甚至都红了。
景昌帝说:“妇人怀孕难免有闪失,倒也不必怪他,让他回来吧。”
“是。”
“老七,你不能把子嗣的希望寄托在一个妇人身上,朕赐你那么多美人,你收用几个,这样更保险些。”
“是,父皇。”
他总是这样,爽快应下,但并不执行。
景昌帝身心俱疲,也没力气再逼他了。
第三年春,饶祈年主持山东河南修筑水利设施,当年夏秋季节,黄河下游没有发生大洪灾,粮食获得丰收,河南匪患、流民皆消失。
夏,饶祈年重修运河附近的粮仓,抬高地基。同年秋,运河漫溢,运河附近百万石粮仓幸免于难。
秋冬季,饶祈年主持重审刑部积案,发现冤案错案五十余桩,使十几名死囚免于死刑。
三年下来,饶祈年的声誉空前高涨,中下层京官、文人学子对他的信服甚至胜过荒唐好色的景昌帝。
广陵王的事业蒸蒸日上,饶祈年的心却一片荒芜——
每次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总是辗转反侧,一遍遍地问上天:她还活着吗?我为什么寻遍天下找不到她?
孩子在不在都无所谓了,只要她平安回来就好。
瑾娘,我信守承诺,永远都不会碰别的女人,你也信守承诺,回来好不好?
京城,茶楼。几个闲人聚在一起闲聊。
“要说啊,这广陵王殿下,那可真是没得说。干了三年了,干得啥样,人人心里都有一杆秤。”
“可为什么就是还没被立为太子呢?没人比他更合适啊。”
“还不是因为没子嗣。你要说他不行吧,他有一个女儿,听说以前也有过几个孩子,就是没养成。”
“莫不是心里挂念着哪个绝世美人,不肯再要其他女人了?”
“怎么可能!绝世美人不都在广陵王府吗?这些年,陛下赐给他的美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吧,怎么就个个都不对他的味呢。”
屏风内的隔间里,饶祈年、唐清江、冯邦彦及几个文官坐在一起。
一个年轻文官起身,被冯邦彦按住。
年轻文官愤然:“胡言乱语、造谣生事。”
冯邦彦说:“不必跟他们一般见识。”
那边闲话还在继续,愈发露骨起来。
“莫非喜欢走旱路?”
“啥事旱路?”
“就,就是——”
“砰!”一个青年学子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起身说,“圣人云‘静坐常思己过,闲谈莫论人非’,何况你们是在无中生有诽谤别人,就这么没教养吗?”
这青年学子,正是离开京城已久的苏怀瑾。
闲人见他头戴玉冠、身穿锦袍、声音洪亮、气宇轩昂,就知道他家世不凡,没敢吱声。
隔间内,饶祈年愣在当场,等话音落了,才初梦初醒,起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