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血债血偿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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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护民山庄一片静谧。
玄字阁内，归海一刀并未睡下，看着躺在床上的海棠脸颊总算有些血色，他勾勾嘴角，继续靠在床沿守着。
忽的一阵敲门声，归海一刀眉头一皱，见海棠并未被这声响吵醒，轻轻浅叹遂右手握着汗血宝刀便走出里屋。
“大人！”玄字阁门口，一守夜侍卫看到归海一刀出来，急忙附耳上去。
待他讲完，归海一刀深锁的眉头早已夹杂一股浓烈杀气，他转身朝玄字阁看了一眼，便在侍卫的带领下去了护民山庄地牢。
地牢天字第一号门前，那侍卫继续对归海一刀汇报今夜情况：“属下们刚来交接，便看这血淋淋的人从天而降！看他身上令牌，还有额间依稀可辨的刺青，应该是西厂大档头洛菊生。”归海一刀看向牢房之内趴着那人浑身肌肤无一处完整，要不是左额上尚且成形的刺青露出，确实很难分辨出这人就是洛菊生。归海一刀一挥左手，示意侍卫先行离去。
天字第一号监牢大门此刻已经敞开，归海一刀缓缓走进，俯首看向地上趴着的洛菊生。洛菊生听到声响，忽的翻过身子。看洛菊生面容尽毁双目已空，归海一刀眉头一蹙，握紧了兵器。洛菊生并未起身，只两手使劲抓着自己已退了层皮的肉身颤道：“给我刀子，给我刀子！好痒！好痒！”
归海一刀看他一眼，思忖这似是中了七尸八鸩珠之毒，遂抬起头侧身冷道：“洛菊生，听闻你半路逃了，我正欲寻你，你便自己送上了门。”
“这是哪里？”听这声音熟悉，洛菊生有了些意识，他艰难的举起右手，朝着声音指去：“归海一刀？怎么是你！”此话刚出，他又忍不住在地上打滚儿哀嚎：“好痒，好疼！我的眼睛！啊！”
归海一刀继续冷道：“这里自然是护民山庄的地牢。”他低下了头，看向滚向墙角艰难坐起的洛菊生，问道：“是谁挖下你的双眼？又为你种了七尸八鸩珠？”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洛菊生左手抓挠着脖颈，右手揪着自己已披落散开的头发直往身后墙上乱撞。
归海一刀侧身看他：“你害苦了我的妻子。”话语间汗血宝刀出鞘已半。
“啊哈哈哈！”洛菊生几声惨笑，边抓挠边嚎道：“苦，什么叫苦！？归海一刀，当年你除魔未在，你可知他们杀了我的妻子，还为我刺下这囚字！而我不过以牙还牙要在那贱女人肩头刺个字罢了，我没有错！没有错！”
肩头？归海一刀侧身听着，听到肩头一词忽的目光集聚，他转身低头看向墙角的洛菊生，声音亦是阴沉：“你说什么？！！！”
洛菊生撞着脑袋笑道：“那光滑细腻的肌肤，要剥了皮做成人皮灯笼才是极好！哈哈哈！”
归海一刀抬头，宝刀出鞘，一阵寒光照在洛菊生脸上，然他无了双眼却也感受不得，只是此番，他连舌头也没了。
鲜血直溅墙壁，一小块带血鲜肉被喷出在牢房之外。洛菊生捂着嘴巴倒在地上。
归海一刀背过身子，合了刀鞘道：“叫不出来，便不痛了！”遂便要走出牢门。
“呜呜呜！！！嗯嗯嗯！！！”洛菊生右手紧捂嘴巴，鲜血仍是直流，左手又使劲抓挠周身一刻不得闲着在地上翻来覆去。
欲出牢门之际，一刀忽的又握紧了汗血宝刀。他转过身子，低头朝洛菊生冷道：“还有件事！”洛菊生已是神志不清顾不得他的话语只翻滚在地。
一刀眉头紧蹙，侧过身子继续冷道：“中这七尸八鸩珠之毒，全身奇痒无比，非要用把刀子刮花全身也痛苦的很，，，我帮你一把！”只看两道鲜血直染向牢内墙壁，木桩，伴着咕噜咕噜的声音，地上撒落两只断手。
“呜呜呜呜！！！”
归海一刀关了房门，背身冷道：“没了双手，兴许还能多活片刻。”
“嗯！！！嗯！！！”鲜血染红了阴暗的牢房，没了眼睛，没了舌头，没了双手，全身尽毁，洛菊生此刻当真如同自己所中的“生不如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听他嗯哼声愈发虚弱，直至流干鲜血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