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 (2/2)
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
，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事。“咳，咳，，，”成是非拍她右肩示意她闭嘴，云罗方意识自己说错了话，遂不好意思低了头。
朱厚照开口：“皇叔一生未娶，若知道与自己朝夕相对的义女就是自己的亲女，九泉之下想必可以瞑目了。”
海棠闻言眉毛一扬，望向朱厚照眼里回了光彩：“我爹不过乱臣贼子，没想到此番皇上不但不追究海棠之过，仍愿为我爹说话，皇上之胸襟，实令海棠惭愧。”
朱厚照道：“皇叔雄才伟略，朕向来敬仰，可惜走错了路，，，”朱厚照正欲再说，秋莫愁此时又为他倒了杯酒递他面前，朱厚照嘴巴一撇，想来今日这面见过程里自己已被秋莫愁灌了好几杯，他接过喝下，又沉声道：“朕能做的，只有尽力保全他这一脉。海棠，身子要紧，切莫多虑多思。”
海棠淡淡微笑，对他道：“谢皇上关心。”
成是非举起银筷：“哎呦，都是一家人，就不用这么客气了，皇上赶紧上个菜，我这肚子都叫了半天了。”朱厚照看他笑笑，遂朝身边另一侧的孙公公望去。孙公公便出了大殿开始招呼摆宴。
菜品已经上全，众人也快吃好，秋莫愁站在一旁侯着，眼看这宴席就要散会，却不听朱厚照向海棠提及与自己的亲事，秋莫愁嘴巴一嘟，看着正在饮酒的朱厚照就是一脚，朱厚照一个没坐稳酒水便洒在身上，众人朝他看去，云罗郡主问道：“皇兄你怎么了？”
他眼睛一瞪，拿起桌上帕子擦擦身上酒水，遂尴尬看向众人笑道：“没事，没事，大家继续！”
看朱厚照仍是不提，秋莫愁再也忍不下去，一把去了头上纱帽，指着朱厚照便骂道：“好你个朱寿，昨晚上你怎么答应我的！”
“莫愁！”海棠闻声怔眼望去，众人看着秋莫愁亦是一脸诧异。
秋莫愁看了眼周遭众人，遂又对朱厚照直道：“我站你这儿半天了，该说的一句不说，不该说的倒是扯了一堆，好啊，你装你的乌龟，本姑娘不陪你玩了，，，”秋莫愁说完便径直跑出大殿。
“小愁！”朱厚照探身抬手想要叫住她，只感众人皆是一脸稀奇古怪的神色，遂收回了手，尴尬的清咳两声举起手中杯子颤颤的喝了口，归海一刀脑袋一歪，嘴角一勾浅笑出来，他朝右侧海棠看去，两人对视，皆是忍不住的笑意。
“噗！”成是非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他赶忙弓腰转着身子两手作揖道：“不好意思哈！没忍住！”
朱厚照怒气瞪他，却也无奈的紧(→_→天呐，朕要疯了，这一家有没有正常的！)，段天涯低头偷偷一笑，遂看向朱厚照道：“皇上，天涯看这饭也吃的差不多了，我们便回了。”
一刀看向海棠，海棠略略点头，他便转身双手握拳对朱厚照道：“皇上，一刀有一事还望皇上恩准。”
“哦？”朱厚照疑惑。
一刀看向海棠：“朝堂事务繁忙，海棠身子不好，一刀无法好好照料，希望皇上能够恩准一刀辞去护民山庄庄主一职。”
朱厚照闻言，脖子一扬，低下眼睑道：“护民山庄关系百姓民生，这样吧，一刀你回去先把庄内紧要资料同天涯对接一番，过几日再来找朕，意下如何？”
归海一刀听朱厚照愿意放行，看了眼海棠，对朱厚照笑道：“一刀谢过皇上！”
朱厚照点头，右手一挥：“如此，就都散了吧！”众人闻声而起。海棠将要起身之际，归海一刀赶忙伸出右手，木木的朝她一笑，便扶她起来，望着身旁男子，她明白了何为相敬如宾，遂低头莞尔一笑。
“海棠留下。”正欲离去之际，朱厚照忽的叫住了她。
海棠抬首，瞪着杏眼朝一刀望去，两人面面相觑，归海一刀眼睑一低，遂侧身看向朱厚照低沉道：“一刀约了赛大夫为海棠复诊，皇上还有何事不妨现在说了。”
朱厚照起身，一嚼舌头并未说话，归海一刀仍是凶狠瞪他， “一刀，，，”海棠赶忙捏了捏一刀右手，示意一刀安心离去。
一刀沉气，遂抚她手闷闷不乐道：“我在外边等你。”
“嗯。”海棠扬着嘴角点头应道。众人出了武英殿，这才刚到殿门口的城巷子，一紫衣宫婢便拦上了段天涯，段天涯蹙眉看她，诧异叫道：“七七姑娘？”封七七看了眼段天涯身后的成是非与云罗，拉着段天涯去了一旁，小语对他道：“段大人，德妃娘娘邀您一聚。”段天涯侧低下头，一番思忖，转身对成是非道：“成是非，我忽然想到还有些事情要办，你们先回去吧。”
成是非一摆手算是应了，云罗看着带段天涯离去的封七七，一推成是非侧头小语道：“那不是封灼华的丫鬟吗？”
成是非嘴角一撇，侧抬起脑袋道：“你管那么多干什么？”他遂的又低下头，捂嘴附上云罗耳畔：“最近我发现城西新开了家酒楼，里边的百戏十分有趣，我带你去了！”
“真的！”云罗抬头两眼放光看向他，“快走啊！”成是非未及反应已被她拉扯着跑了起来。
武英殿内，太监们早已撤了酒菜，朱厚照坐那看着离她甚远的海棠，挥手示意她过来，海棠抬头，一挑眉眼，遂走上台子。看着坐那一脸正色却不言语的朱厚照，海棠略略侧低下头直接开口道出心间疑惑：“皇上单独召见海棠一人，是否与莫愁有关？”
朱厚照抿嘴一笑，抬头看她：“海棠果然懂朕。”海棠又朝他走了几步，立那听着，“咳，”朱厚照捂嘴清咳一声，仍是些尴尬道：“方才你也是看到了，小愁这样子在宫中不是长久之计，因此，朕是想要给她个名分。”
海棠眉头一皱，侧过身子抬起了头：“皇上是天子，想要纳谁为妃便纳谁，只是莫愁这性子，皇上也是知道的，她少不更事，对于男女情爱更是涉足不深，海棠实在不想看小妹将来后悔。”
朱厚照听她所言，嗖了下眉，起身背过身子双手置于身后，冷道：“海棠，朕视你为知音，原以为你会明白朕此刻所思所恼，怎奈连你也是反对。”
听闻朱厚照真要纳莫愁入后宫，海棠早已忘了自己戴罪之身，说话也是一针见血：“后宫太过复杂，皇上若真为了莫愁，就不应让她趟这浑水。”
朱厚照一嚼舌头，仍是背对着她，只抬首苦笑哀道：“朕今年已二十有九，登基也十四年了，天子虽凌驾万民之上，却是常人难以接受的身不由己，以至于活了三十年，连什么是情，什么是爱，也都浑浑噩噩的。”这话语间却是让人有些心疼，海棠侧过身子不很欢喜看向朱厚照背影。
朱厚照亦转过身子看她正道：“海棠，莫愁虽然顽劣，可朕就是喜欢她的单纯和毫无心机，她是第一个愿意全心全意为朕的女子，你明白吗？”
海棠低头淡道：“皇上对海棠说这些，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吗？”
“今日朕想自私一次，”朱厚照停顿一刻，遂看向她：“海棠，莫愁是个好女孩，朕不愿再错过了。”
海棠抬首望向朱厚照，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可他认识的男子，无论是面前的堂兄，还是与他曾有一纸婚约的封无疆，甚至是已逝的万三千，都让她难以琢磨，想到此番，她也不愿再去思忖，只直道：“皇上不妨直言，，，”
朱厚照双手背后，看她一眼，边走边道：“朕欲册封她为婕妤，只是这秋家已灭门二十余年，以至莫愁的身世遭到朝中众大臣反对，，，朕本不愿开这个口，可思前想去，也只有这一个办法。”
“同海棠有关？”海棠看他背影揣测问道。
朱厚照身子半侧：“还记得监斩台上朕的第二道圣旨吗？当日下旨之时，除了一时的权宜之计，其实朕还另有深意。”
“皇上是要，，，”海棠愈发愁眉不展，她大抵明白了朱厚照的意思。。
朱厚照转过身子，右手抬起指她道：“朕想在封妃大典之前，先封了你的郡位。”
海棠瞪大眼睛看他，眼里闪过幽怨，遂低头道：“海棠实在想不明白，这对皇上有什么用？”
朱厚照看着略有不悦的海棠，背着双手朝她走去，立她身侧，顿了顿抬首道：“你若不是不清不处的身世，莫愁就不是。恢复你郡主之位，莫愁身为你母家表妹，她在朝中也有了靠山，而朕也可顺理成章的重复秋客山庄。”海棠抬头，神思恍惚看着朱厚照，朱厚照继续道：“海棠，你仔细掂量吧。”
她苦涩开口：“皇上真是给海棠出了个难题。”
朱厚照侧头不愿看她，只道：“朕知道你一心想要离开，朕不能否认这或许有些卑鄙，可朕没有办法，朝中那群老臣你也是知道的。你若念在同宗之情，就帮皇兄这一把。”
然海棠并未过多思忖，只抬首问他：“皇上当真愿意还了秋客山庄吗？”
朱厚照闻言，转身走到位置坐了下，看向海棠嘴角略勾：“当年秋客山庄灭门之后，便归了朝廷，你姊妹二人都心系秋家，朕自当竭力重建秋客山庄，再交由拂尘，你意下如何？”
海棠缓缓问道：“皇上对海棠说的这些，莫愁知道吗？”
朱厚照侧头：“自然是不知的。凭她的性子，朕岂能让她知道。”
听闻朱厚照所说，她低头思忖心道：“虽说朱厚照心机颇深，然他话语间对莫愁却是真心，且他的智谋，自然能保莫愁一世安稳，既然拦不住他俩，我便应了他的要求，好歹小愁会是幸福的。”她抬头淡然一笑：“看来海棠注定是离不开这京师了。”
朱厚照嘴角一扬遂蹙眉看她：“你是皇室遗孤，让你重入皇籍本就是理所当然的，只是当年十三皇叔谋权篡位，若要入皇籍，朕也只能把你入在已故的兴皇叔一脉，你可愿意？”
对于入籍之事，她本也不大在意，此次应了朱厚照接受册封，也是为了莫愁日后这深宫的日子好过一些，遂开口淡淡道：“海棠明白，既然如此，就请皇上好好待莫愁，切莫让她在宫内受委屈。”
朱厚照点头笑答：“堂妹大可放心，朕在位一天，就绝不会让小愁受一丁委屈。”
棠棠：“如果没有别的事，海棠便告退了。”
朱朱：“你大病初愈，却要好好调理一番，就早些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