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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都不是欧阳瞬感兴趣的,他只喜欢编写曲谱,在音乐的海洋中驰骋,写出最动听的歌谣,但是他父亲却根本看不上他的创作,只留下满地纸屑和一句冷冰冰的:
“咳咳咳,你弄这些有什么用?歌曲治理不了欧阳家。”
哪怕是学到昏迷过去,他也得不到父亲的宽容,等待他的只有皮鞭和责骂,无论他做什么,父亲只会给他一句:
“咳咳咳...糟糕透了。”
穿什么衣服要管,
吃什么东西要管,
交什么朋友要管,
就连娶什么女人都被那个男人安排好了。
没有自由,
没有自我,
欧阳瞬没有母亲,也等不来鼓励和宽慰,他最大的恐惧就是他的父亲,他恨那个男人,他恨他剥夺了他的一切,只把他当作继承家族的工具,而不是亲生儿子。
你不是逼着我学好吗?
那我就和你对着干!
早就习惯了被打骂,再打你还能打死我吗?
你可就我一个儿子!
我偏要写我的歌!
从此欧阳瞬开始阳奉阴违,把所有心思都投入到自己钟爱的音乐创作之中,所有学业渐渐荒废,无论父亲怎么打他骂他他都低着头不说话。
直到有一天,欧阳瞬将他费尽所有心血作成的作品匿名寄给了一家音乐工作室,满怀期待他那触动人心的歌曲能够大红大紫,但是,
“什么破歌,你没有天赋,还是算了吧。”
那个戴着眼镜的男人冷冰冰地扔下这句话,把欧阳瞬打入了谷底。
我真的没天分吗?
我真的一直是个废物吗?
失魂落魄的欧阳瞬回到家里,好像天塌了下来一般。
从小到大他都没被人认可过,他满怀希望能够通过他最喜欢的作曲来让人们认可自己,写歌是他的一切,是他的灵魂,是他的希望,是他的命,可是他的希望却如此不堪一击。
这是欧阳瞬第一次碰触到绝望,
他的绝望就是,这世上从没一人认可他的存在。
偶然间,欧阳瞬听到了一个串线的电话,是那个音乐制作人打给父亲的:
“欧阳先生,我按照您的吩咐办好了,令公子应该不会再玩物丧志了。”
“咳咳咳咳咳咳,做得很好,钱我已经打到你的账户了,合作愉快。”
唯唯诺诺的人并不是没有脾气,只是他的底线很低,但当他的底线被触犯,喷薄而出的愤怒之火足以焚尽世间一切!
其罪,名为暴怒!
他恨不得那个坐在轮椅上咳嗽的男人早点去死,只有这样他才能够得到解脱。
只要你死了,只要你死了,我就自由了,我什么都有了!
那个男人从来都没想过,自己寄予厚望的儿子会扔掉自己的药瓶。
看着倒在床上拼命抓着自己喉咙的父亲,欧阳瞬的脸上满是快意。
老头子,反正你每天活着都这么痛苦,听你咳嗽把肺都要咳出来了,早死早超生吧!
脖子上满是自己抓出的血痕,痛苦的男人好像看懂了欧阳瞬的心思,拼尽全身力气说出最后一句遗言。
欧阳瞬以为那句话会是世上最恶毒的诅咒,来咒骂他这个大逆不道的儿子,却没想到父亲的最后一句话是:
“你长大了,我不能陪你了...”
从未有过的自由空气,
踏出那关闭了他小半生的铁门,
欧阳瞬本以为父亲死了他就可以去做所有他想做的一切,他期待了许久的认可会光临他的生活,他却没想到没了父亲这柄保护伞,他活得有多么糟糕。
家主殡天,偌大的欧阳家立时陷入了从未有过的混乱,
野心勃勃的手下,想要分一杯羹的外戚统统浮出水面,欧阳集团分崩离析,而他欧阳瞬连财务报表都看不懂,根本难以服众!
他拼命地想要挽回,却发现书到用时方恨少,什么都不懂的他根本斗不过那些老谋深算的老狐狸,他这才知道,父亲撑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给他遮风挡雨,
安排的老师每一个都是各行各业的精英,也是他父亲留给他的班底,可他却无心向学,刻意为难他们,把这些人全部气走,
安排的妻子是贝氏财团的千金大小姐,也是他父亲给他安排的底牌,可他大闹订婚典礼,愣是让贝氏落了面子,再不愿与欧阳家往来,
当他穷途末路,在父亲的床头柜发现了一封遗书,欧阳瞬不由泪流满面:
我快要死了,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等我死了你一定会很难,所以我要做好一切准备,我要把你培养成独当一面的男人,只有这样你才能幸福。
原谅我是个不合格的父亲,我多想抱抱你,我的儿子。
他这才知道,父亲的严厉是多么大的温柔!
而他,却是个弑父的畜生!
“我...我...”
看着墙上的幻影,欧阳瞬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眼睛已经被眼泪糊住睁不开了。
方信面无表情,轻轻拍了拍欧阳瞬的肩膀。
弑父之人当然让人不齿,
但是方信却也不知道如何指摘欧阳瞬。
那首欧阳瞬费尽所有心血写作的歌曲名为《致爱》,不是写给情人的靡靡之音,而是送给他父亲的寿礼,也是期望和父亲和解的讯号,这份心意却被他的父亲亲手埋葬,生生将欧阳瞬推入了绝望深渊。
其中恩怨纠葛,又如何道得清说得明了?
欧阳瞬以为父亲不爱他,他却很爱他的父亲,所以当这份爱没有回应,他选择了化爱为仇。
只可惜欧阳瞬的父亲直到死也没听过儿子写给他的《致爱》,他也只当是儿子恨他,他却很爱自己的儿子。
所以欧阳瞬的愿望就是:
复活他的父亲。
“我这辈子都是个废物..废物没资格活...但是,但是...”欧阳瞬跪在地上抓住方信的衣角,早就泣不成声:“我已经看到他回来了,我还没给他听我的歌,我想回去,我想好好向他说对不起,哪怕他打死我我也无怨无悔!”
方信抬起脚底板狠狠踹在欧阳瞬的脸上:“滚!”
“原谅我,原谅我...”
欧阳瞬手忙脚乱地爬过来死死抱住方信的鞋子,像孩子一样嚎啕大哭起来,哭声凄厉甚至传到了桥洞外,张来钱儿和诺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有面面相觑。
“我踹你不是因为你犯了错,也不是因为你藏着野心,”方信提起欧阳瞬的衣领,眼底黑气蒸腾:“少来这幅没出息的样子,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要用这幅嘴脸去看你父亲吗?他是想让你成为独当一面的男人,你这样算什么?”
欧阳瞬呆呆地看着方信,脸上满是彷徨。
方信扔下欧阳瞬:“自己好好想吧,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