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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捐水的、说要省水给她妈妈喝的小女孩。
她此时就孤零零的一个人站在基地的公告处。
慕挽歌心底很慌，很难受，难道她的妈妈也牺牲了吗？
她快步向小女孩走去，“你妈妈呢？”
小女孩抬头看向她，认出了她是那个给她水的大姐姐，她眼睛红红的，“不知道，她没有回家。”
慕挽歌问她妈妈的名字和编号，她只说她妈妈叫舒情，不知道编号。
慕挽歌牵着她到光荣榜处查看，一直祈祷着她妈妈千万不要牺牲。
查看了一圈，见没有舒情的名字，微微松了口气，“我带你去医疗队看看，可能你妈妈受伤了，才没有回家。”
小女孩点点头，乖乖地跟着慕挽歌走。
慕挽歌温柔得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糯糯地说：“程小曦。”
慕挽歌：“你爸爸呢？”
程小曦眼睛红红的：“为了保护我和妈妈被怪物吃了。”
慕挽歌心疼地摸摸她的头，没再说话。
走到半路，程小曦忽然停下脚步，“姐姐，妈妈是不是也被怪物吃了？”
慕挽歌被她问得心里酸涩，“你妈妈应该只是受伤了。”
到了医疗队，看到顾白在那间手术室里还没有出来。
慕挽歌带着程小曦在伤员中找舒情，程小曦一遍遍地喊着妈妈，却没有人应声。
那些照顾伤员的家属都纷纷帮着一起找。
那些昏迷的伤员一个个都看了，那批被隔离的伤员也找了，都没有。
慕挽歌的目光看向正在处理尸体的地方，有些沉重。
程小曦一遍遍地喊着妈妈，都带着明显的哭腔了。
慕挽歌抱起她，走到尸体的处理处，一具具地带她着尸体，虽然很残忍，不应该让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去经历这些。
可这就是末世啊。
程小曦哭着将尸体都看了一遍，对着慕挽歌摇了摇头。
慕挽歌又去那个盛满白布的大盒子里翻找，将盒子里的信息看了两遍，都没有找到舒情的名字。
“所有牺牲的名单都在这里或者公告处了吗？”
那个处理尸体的人知道她在找人，看看小女孩，低声跟她说，“还有一些尸体来不及抬下来，就被丧尸吃了。找不到人的估计都是那种的情况了。”
慕挽歌想起城楼上的战争，就在她面前也有人直接被丧尸撕碎，被丧尸分而食之，她为此还杀红了眼。
舒情如果还活着，不可能不回家。伤员没有她，牺牲的名单里没有，所以，她是被丧尸……
慕挽歌看着程小曦，小女孩好似已经明白了什么。
她死死咬着嘴唇，大滴大滴的泪砸下来，却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慕挽歌心疼地拍拍她的头。
她想到了自己，爸爸的葬礼上，她也是这样隐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
程小曦还是一个五六岁的孩子，本该无忧无虑的年纪，她应该在幼儿园里跟小伙伴快乐地玩耍，应该享受着父母的宠爱，却不想一朝末世来，父母都葬在丧尸的口中。
此时所有的语言都是苍白而无力的，失去父母本就是世间最大的悲痛，更何况是以这样的残忍的方式。
慕挽歌抱着程小曦准备离开。
却不想此时的手术室打开了，见顾白出来，她走过去，“顾白，你多点水，补充好体力，才好救人。”
顾白点点头，“大家都没事吧？”
慕挽歌点头，“没事，都好好的，你放心。”
顾白身后的护士推着刚做完手术的伤员走了出来，她怀里的程小曦却大叫出声：“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