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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纪南乔站起身，程正涛到底还是没忍住，更咽着出声道，“南乔，对不起……”
“程叔叔，您别这么说，我没有什么压力的，他是我四哥，跟他说件这个事情，又不是什么大事。”
“那我先走了，有消息了给您电话。”
纪南乔说着，转身走了出去。
看着纪南乔转身走开，程正涛伸手抹了一把眼泪，强忍着情绪将目光看向了窗外。
谁不知道陆家上下只有陆文觉一个人真的把纪南乔当家人，其他人或多或少都看不起她的出生，都不可能真的把她当家里人。
这些年她的乖巧懂事，跟在陆家的成长环境也脱不了干系。
而光凭她从晋恩离职这一点就可以看得出来，她跟陆宥言的关系也没有她刚刚说的那么好。
要她在这个时候去跟陆宥言开口，确实为难她了。
程正涛这么想着，心里越发难受了起来。
而此刻的纪南乔确实正如程正涛想的那样，整个人都是乱的，根本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跟陆宥言谈这件事情。
昨天晚上那么闹了一场，她和陆宥言算是不欢而散了，可是她也没想过这么快自己就又有事情要去求他了。
早知道这样，昨天晚上她就该留点余地，不该把话说得那么绝。
这么想着，纪南乔不由得一阵烦乱。
伸手抓了一下头发，纪南乔拧着眉想了好一会，最后还是拿出手机拨通了秦澈的电话。
在秦澈那里要来了陆宥言今天一天所有的行程安排之后，纪南乔准备找机会跟他当面谈一谈程叔叔的事情。
他们现在的这种状态，电话里谈很容易把事情谈崩，所以她必须要见到他，当面谈。
看着他晚上约见客户的地方，是在一个雅致的小筑。
纪南乔知道那里，价格不菲，但是却只招待熟客，生人要想找过去都不容易。
陆宥言他们约的是晚上八点，为了保险起见，纪南乔六点就到了那里，想着先在附近等着，等他谈完事情之后再去找他。
在小筑附近的凉亭等着，纪南乔正在想着自己等下该怎么跟陆宥言开口，却突然听到了一抹熟悉的声音。
“南乔？”
纪南乔赶忙抬头，是顾子黔。
顾子黔今天一改往日那随性的模样，装着熨贴的西服，身上却染着酒气，很明显喝了不少。
“子黔哥，这么巧，你怎么也在这里？”
来这里的一般都是谈生意的，她记得顾子黔是并不喜欢这种场合的。
大学毕业之后，他就读了研究生，现在已经读到博士了，以后的他也该是向着学术领域发展的。
顾家虽然以商业发家，但是也很支持他走学术发展这条路，所以这种商业应酬顾父从来不会带上他。
也正是因为这样，纪南乔才会对他出现在这里这么惊讶。
“怎么，子黔哥就不能出现在这里？”顾子黔说着，在纪南乔的身边坐了下来，目光突然变得幽深了起来。
“南乔，博士毕业还有几年时间，我怕你等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