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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林苗苗无语,凄然瞅着於峰。
於峰牙齿一咬,忖起昔日的美好,勇气再度占领着他的胸腔。
他抬起头,目光锐利,直视着林夫人。
“不错,夫人,我於峰来自社会底层,按照你们的思想,门当户对,我和苗苗确确天壤之别。但是我於峰自食其力,活得堂堂正正,自认不输于某些富家子弟。而苗苗,温柔善良,对于我们这些人从不另眼相待,她虽出身豪门,但丝毫没有豪门的气息。单凭这点,我比某些富人更有资格守护在她身边!”
“啪”的一声,林夫人猛地一击桌子,怫然大怒:“这算哪门子理由!不管怎么说,我女儿是个千金小姐,也许在你们眼中,没有门第之别,但不代表在别人眼中也尽是如此!於峰,你若是一心想苗苗好,你应该好好认清自己,划清界限。你要记住,这个社会它就是有阶级之分,是任谁也无法改变的!”
“不,妈妈!我们是真心相爱的!你不能就这么忍心拆散我们呀!”林苗苗痛苦的呼号着,双眸盈泪。
“你住口!”林夫人矛头直指她,“你还嫌不够丢脸吗?今天的事,要是传出去,外面人会怎么说,会怎么看待我们林家!你一个千金大小姐,为什么就不能检点一点!”
“好!妈妈!”林苗苗怒气上涌,咬住嘴唇,赌气地尖声大叫:“我在你眼中既然是一个不检点、不要脸的人,那么请恕女儿不孝,从今天起,我宁愿离开林家公馆,不要再做什么富家小姐!这么一来,妈妈的颜面、爸爸的颜面,林家公馆的颜面都不会受到影响!”
“你——”林夫人指着她,气得全身嘚瑟,话语凝滞。“你真想把我给我气死吗!”
於峰于心不忍,忙柔声相劝:“苗苗,别这样,她毕竟是你妈妈呀!”
“峰!”她内心一酸,扑到在他的怀里,伏着他的肩头,痛哭起来。於峰温和地搂住她,轻拍着她的后背。
这样的画面,如耀眼的强光冲击着林夫人的眼睛,她转过脸,不敢直视。一对鹣鲽,她何忍摧毁,但面对人言和世俗,她又不得不狠下心。
於峰深能体会她的苦处,也不愿自己心爱的女人为自己,失去一切,过着清贫悲苦的日子。一颗心虽然在撕裂、在滴血,但是为了林苗苗,他宁愿承受所有的痛苦。
他深吸口气,屏住泪水,怆然地说:“夫人,於峰明白,请您不要再责怪苗苗,於峰——”猛然震起的心痛,哽住了话语。他强抑着胸口濒临破碎的心,决然继续着:“於峰——”
“不!峰!不要!”林苗苗拼命地撼着头,“我不准你说下去!”
於峰痛苦地闭上眼睛,任着滚烫的泪水,濡湿着双颊。
“对不起,苗苗!”他睁开眼睛,噙泪望着林夫人。“夫人,於峰愿意就此离开,从此——”他感到眼角热流上涌,呼吸急促,胸口似炸裂般疼痛难忍,后续的话,再也吐不出来。
林苗苗哭泣着、颤栗着、绝望着,整个人似被夺走灵魂一般趄趔着。
“不!不!这不是真的!”她骤然扶助他的双臂,发疯似地摇撼着他。“峰!我要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难道你忘了,你曾经答应过我,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会离开我的吗?”
於峰默然,身上的痛交织着胸口的痛,仿佛将他凌迟。泪水,只有泪水一点一滴诉说着那一刻的哀切。
林苗苗摇得累了,喊得累了,扑入他的怀里,紧紧地攥着他的身子,深怕一松开,他便消失无踪。
这样的情景,林夫人再硬的心,也经不住热枕的灼烧,开始融化了。
她柔下声,放下气,说:“於峰,你先别急得回答我。在伤好之前,你可以继续留在这里,不过你不能再住在苗苗的房间。从现在起,你搬到客房静养。我希望你在这段养伤时间里,好好想清楚。”
於峰感激地视着林夫人:“谢谢夫人。”
“苗苗,还有你!这段时间,你也要好好地想想,做最后的决定。你要明白,到时,如果你依然选择跟他,妈妈不再阻扰,但正像你说的,从此你将不再是林大小姐,不再与林家公馆有任何的关系。”
林夫人脸上已无愠色,却浮起一个母亲将失去儿女的悲怛。
“妈妈!”林苗苗动情地呼着,这两字,含尽了她对母亲的爱和感激。
母女连心,林夫人早已深切的触到。她凄切地接住林苗苗的目光:“不过,我真的不希望失去你这个女儿。”说完,她转身,黯然离去。
林苗苗杵在他的怀里,温柔地替他擦着泪水,微带失望地说:“峰,你真的忍心离开我吗?”
於峰紧紧地把她搂着,万分地歉疚。
“对不起,苗苗!让我自己离开你,比杀了我都难受。可是,我真的不愿意你为了我这样一个拮据的人,放弃自己的家、自己的亲人!我宁愿这份痛苦,由我一个人承担!”他真诚地说。
“峰,你太傻了!你以为没有你,我真的会快乐吗?”她握住他的手,轻轻放到自己的胸口,让他清楚地感觉到心跳。“别忘了,这颗心它只为你一个人而跳动!”
“苗苗!”他激切地把她搂回怀中,似乎一切的迷茫在一刹那间烟消云散。
这一刻,他清晰的知道,两颗心是紧贴在一起的,少了一颗,另一颗都会痛,都会碎。他有了答案,永久不变的答案,相信在林苗苗的心中,也有了抉择,唯一的抉择。
“小姐!小姐!”小姞慌慌张张从门口进来,一见她们拥在一起,尴尬地侧过脸。
林苗苗轻柔地松开他,转过脸说:“小姞,喊什么?什么事如此慌张?”
“小姐,刚才我看到二姨太鬼鬼祟祟地躲在角落里,观察着这个房间。”小姞叙述着。
“二姨娘?难道是她?”林苗苗猛然惊起。
“苗苗,你是说我们事,是她告诉夫人的。”於峰会意,也不禁悚然,“她这么做,到底是什么目的?”
林苗苗摇着头思忖着。“不知道。”